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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假单。

    学生姓名：迟曜。

    他额髮，但刚才还是行让自己站得笔直。

    他一路撑着，收拾好书包， 走到校门打车，在医院门车。医院有医护人员记得他，也多少知他的事，于是特意蹲， 递给他一颗糖：“这是给的小朋友的礼。”

    迟曜想说， 他已经不小了，也不喜听这鬼话。

    他的生活里， 没有收到过什么礼。

    但面对护士的好意，他还是说了句“谢谢”。

    他在医院大厅坐着， 等迟寒山请的护工过来， 然后在护工的陪同， 办理住院，挂上吊瓶，这才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睡过去之前，他隐约听见有医生在说：“度数烧得这么了——怎么这么不当心，应该早送过来的。”

    像往常一样，打了两天吊瓶之后，他回了家。

    开灯，整个房间空的。

    他早已经习惯这份空，一个人收拾好家里的东西，想起来遥控电池没电了，于是带上零钱了门。

    但这一天，和以往的任何一天都不同。

    ——因为在他推开单元门的时候，看见门坐了一个人。

    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瘦弱，神有些尖锐。听声音是个女孩，上又带着几分男孩气。

    然后他了人生中最幼稚的事。

    和这个陌生女孩吵架。

    “打一架吧。”那女孩最后说。

    “明天中午十二，我在这里等你，不来的是小狗。”

    神经病。

    他越过她，走楼栋，并没有把这两句话放在心上。

    后来他才知，她是新搬来的，就住在对面楼栋。

    只是这和他似乎没什么关系，他的病没好透，台风过境，又住了院。那个略显荒唐的约定被他彻底抛之脑后。

    然而命运的齿悄然转动，这个本来应该和他不再有任何集的女孩在球场附近替他挡那一球之后，突然闯了他的生命里。

    她经常现在医院病房里。

    坐在他床位边上的椅上，嘴里说个不停。

    “迟曜，你没去上课，今天老师讲了，有难，你看过书预习过没有，要是不太懂的话，我再给你讲一遍。”

    “不过不是免费的，收你三声大哥。”

    “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喊大哥了。”

    “……”

    他的家里，也经常现第二个人的影。

    女孩盘坐在沙发上：“你买零吧。”

    他冷冷地说：“我不吃零。”

    “我知，”她说，“是我想吃，你上次买的我已经吃完了，建议你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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