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恩报恩(1/4)

    城郊的一个小农村，坐落在岐山山脚。此远离尘嚣，幽雅清静，村民敦厚朴实，人人安居乐业。

    时已近秋，天气渐凉。

    容华怀里抱着一捆木柴，正往村中最大的那房舍走去。那房舍是温家的房产，不知是祖上几代买来的，一直都於闲置的状态。直到三个月前，温家的小公轻装从简，带着两名仆人，在此定居来。

    温家是书香世家，历代孙都有人考取功名，朝为官。温尘明年来就要赴京赶考，为了专心读书，不受人打扰，才特意来到这个偏僻幽静的农村。

    而容华只不过是一个打杂的，每隔几天就帮温小公跑跑，送新鲜的鱼跟蔬果，赚小钱维生。他是孤儿，这一尤其博得温小公的同。除了固定的赏钱之外，温小公有什麽好东西都会让贴婢女小翠给容华留一份。

    他来到温宅的门前，朝小翠打了一声招呼：“小翠姊，我把木柴给送来了。”

    他的样貌不过十一、二岁而已，称呼小翠姊确实不为过。

    小翠开门放他时，见他脸上有些脏兮兮的，大概是捆柴时不小心把泥灰也蹭到脸上了，便笑着拿手绢，替他了脸：“怎麽得这麽脏……”

    容华知小翠是好意，只是愣了愣，随即灿开一抹笑容：“我习惯了。”

    脸上的脏污被去一之後，底白皙剔透的肌肤，手生，看似比女还。小翠见到容华的笑颜时不由得呆了呆，脸红了一瞬。容华年纪虽小，五官未完全开，却不难看有一副极好的样貌，只是平时掩藏在泥污底，不得轻易窥见罢了。

    小翠又想，像容华这样的孤儿，生存已是不易，再有这副倾城的容貌，怕是容易为自己招致祸害。虽然这是在纯朴的农村里，但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兴许容华早有自知之明，又或者吃过亏，是故意往自己脸上涂泥的……

    就在小翠分神的片刻，容华又朝她甜甜地笑：“谢谢小翠姊。”

    温家的仆是聪明的，能在温小公边贴侍候的人绝不会心。小翠怕自己好心帮忙反倒坏了事，只随意拭几之後就收回手绢：“不客气。”

    寒暄两句过後，容华熟门熟路地往厨房旁的仓房走去，将木柴堆叠放好。

    小翠看着容华瘦弱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气。

    可惜这样的好容貌了，要是生在富贵人家，不但不会受到欺负，还定是人见人、备受的小少爷。

    兴许是仓房闷，容华来的时候，上已了些薄汗，他用手背抹去脸上及额上的汗时，把手中的炭灰也抹在了脸上。这次小翠没再多闲事了，只柔声说：“上月买的莲太多了，吃不完，厨娘了莲木耳汤，公特地嘱咐我留你来喝一碗。”

    盛夏是采收莲的最好时节。夏末时温小公收购了最後一批，还是容华去办的。莲的好多，有助於清心养神，除了用之外，还可以药，容易保存，本就不可能有吃不完这说法。但容华知这只不过是个藉而已，从相识以来，温小公就总是会找各由对他好，既照拂他的面，也不让这样的怜悯成为同施舍，分寸拿得恰到好。所以他只是莞尔一笑，就接受了这份好意：“谢谢温公。”

    小翠领着容华前往厨房，途径温小公的书房时，从敞开的木窗里，能看见他正在伏案读书。

    温尘今年十九，虽未及冠，但已然是俊俏的翩翩公了。他生善良，再加上谈吐有礼，不少大家闺秀已心萌动，芳心暗许。据说温家已在门当对的相亲对象了，只待温尘考取功名之後，小俩能早日培养，早日完婚。

    容华站在窗外往瞥了一，欣地笑了笑。他从不曾妄想靠近，也不能，只要远远地瞥上一就满足了。

    容华随小翠到小厨房去，吃完了莲甜汤，起就要告辞。

    小翠咦了一声：“这麽快就要走了，不见见公吗？他差不多也到休息时间了。”

    温尘平日都在读书，作息十分严谨，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每日只给自己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虽说是休息，但通常也都是在理杂事。

    容华只笑着摇摇：“不打扰温公了。”

    “那好吧。”小翠虽然怜悯这孩，但有时候也无从手。容华小小年纪就过於懂事，同施舍他不要，公想把他收在边作书僮也不要。要知，书僮可比仆杂役好多了，能读书识字，将来成家之後，还能到学堂当个教书先生，不愁温饱。而他竟然就甘心待在这穷乡僻壤里，或许也是不愿意离开家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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