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原来是我的死期(5/5)
许加言当然想要,但他最终没要。他叫贺升把刀借给他玩几天,等他有钱了就把它们一起还给他。这样他们就会再见一次。他瞪着睛和贺升站在店门的台阶上,试图以此掩藏住真实目的。
“随你。”贺升本就不知这是一场较劲。临走前他从怀里掏一张名片递给许加言,他平步青云,几乎要摆脱黑社会混混的衔令人尊敬的行,连名片都印好了。
你有空的话call我吧。许加言看着黑底白字的名片,凑上去还能闻到墨和贺升须后混合的味。字线条光洁秀劲,他现在才知他的名字。
半个月之后,许加言在报刊亭给贺升打电话。他刚放学,回家把自行车停好,握着兜里的刀柄跑到街上。贺升在路边找到他,让他坐上车。
许加言没好意思抱他的腰,男生之间好像太奇怪了,只敢握着他两侧的衣服。贺升把盔摘来给他,自己的发在风中飘。迷你章鱼在他,看到他右手的新增的纹,周围肤红了一圈。
经过拐向林荫小路的岔时,贺升没有驶去,而是顺着骑上新路,他侧对许加言说话。着盔的许加言听不清风声也听不完整他说话的声音,问了他两遍才明白他说的是“你以后去上学还是骑大路吧,比石路快多了。”
他们在路上漫无目的地绕了几圈,贺升把许加言送到家附近。许加言看了很久他手上还包着保鲜的纹,也不说话,只是让他举着手很认真地看。他收许加言归还的东西,从车把上取一个盒递给他。盒表面印着糕店的logo。贺升说里面是芝士糕,他纹纹了一整天,来的时候太饿了,看到糕店就买了两个。
许加言抱着它不想走,学贺升靠着车,两只脚搭在路牙上。
那夜傍晚天也是蓝的,只是浸得更了,要形容的话,就像隔着蓝钴玻璃看。只有月亮特别圆,迷你章鱼许加言想知在月球上有什么不一样,它轻轻一跃就了上去。
原来世界是一片蓝玻璃片,可对他而言仍旧太庞大了。他找到两张望着天空的脸,很小很小的两个,比他还要迷你。
“贺升!”许加言叫了他的名字,从兜里掏一张手写的名片。这他们算是真的认识了。
“许加言。”贺升把卡片上的字念了来,上面只有这三个字。
许加言赧然,说他还没有行动电话。在他看来,贺升的那张名片十分整洁,透着他本人的得。他不禁憧憬贺升的生活,贺升脆利落的打架动作,甚至是他张扬的机车。
他把这些全告诉了贺升,问他要怎么要才能成为他这样面的人。
贺升又笑了起来。他的笑总是令尚且于少年时期的许加言到困惑,但并非让人不舒服,而是更加好奇,充满意的不解。贺升说他不是面的人,他的事并不是光明磊落的。
许加言说不磊落也好。
贺升想要打消他的念,举了很多的例,扯了扯他的手臂,意思是就你这细胳膊细。许加言反而越听他说越起劲,毫不夸张,贺升觉他看自己的样就像睛里装了两灯泡,全是星星,闪闪发光。
“我真想以后在你手事。”许加言翘起一条,不平衡地往贺升那边倾斜,碰到他以后又迅速恢复平衡。贺升这次没吃糖,掏烟来上。许加言凑到他指尖了一,呛得咳嗽。
贺升拍拍他的背,没太当回事儿,不着调地说:“那我也想在三十岁之前就当上安右老大。”
许加言反应慢,真以为他说的是实话,认真地看着他说:“你一定可以的。”
他太纯真了,看得贺升移开目光,咬着烟两,往旁边吐气。许加言继续不平衡地倒向他,心愉悦地哼了两句,“那我也一定可以。”
这就是我的人生目标了。他倒在贺升左边手臂上,这回没有及时起,两个人差连带车一起摔向地面。他半趴在地上,看向同样被他得一个趔趄的贺升,忍不住笑起来,就连月亮上的迷你章鱼许加言都听到了不熟悉的笑声。
这就是我的人生目标了!贺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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