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伏(5/6)
班遥急:“你这样,正中我父亲的怀。他就是要拖到我们成婚之后,把生米煮成……煮成……叫你我难以回!”
宗裕骐忙:“我岂会等到煮……煮饭以后再提退婚?当然是一见到班昊仙师的面儿就提啊。”
班遥连连摇,说:“你不明白,我父亲知我不愿嫁给你。我猜他已备……备了……你要是提退婚……真到了那时候,可就由不得你我了。”
宗裕骐听得糊涂了,不解:“班昊仙师是威震三界的得人,难他竟能老起脸,我们圆房吗?”
班遥神窘迫,似乎难以启齿,在床前来回踱了几步,把心一横,说:“好,你不走,我走!就算拼着父亲责怪,我也不能稀里糊涂跟你成亲。”说罢大袖一挥,如飞燕,纵跃了窗。
宗裕骐不料班遥说走就走,连声喊:“,!”他顾不上穿靴,赤足追到窗,却见月飞来了一匹梅鹿。班遥翻上鹿,鹿鸣呦呦,四蹄翻飞,载着班遥疾驰山,瞬息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宗裕骐看得呆了。
他涉世不,实不知如何是好,拉上窗,回到屋里,在床侧坐,一会儿想:“我该赶去找金老,他是媒人,且看他如何置。”一会儿又想:“可金老又不是月老,他难能让班遥上我?”
宗裕骐越想越是心烦,腾得起:“人家都不要我了,我还留在这儿碍作甚?反正此事曲不在我,我宗裕骐问心无愧。不如叫醒了大伙儿,收拾收拾回家去罢。其实,这趟也不算白来,我还腾云驾雾飞上了一趟山呢,虽然只能闭着睛,但是飘飘的,多好玩啊。”
他这么一想,心登和。自行穿上靴袜,束了束腰带,就准备叫人来给他梳。
还没张,忽听得笃笃笃声响,有人在敲他的窗。
宗裕骐咦了一声,问:“?是你去而复还么?”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问:“你回心转意了?”
今夜月光清亮,玉宇通透。窗外竹影潇潇,却见一个白衣人赫然立在窗前。这人将风帽拉得低低的,严严实实遮住了面孔,低声:“你要打回府了?”
宗裕骐见这白衣人打扮得鬼鬼祟祟,急忙伸手剑,却在腰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逍遥剑还搁在枕边。他忙竖起双掌,护住上盘,厉声:“尊驾不是无派门人罢?”
那白衣人低声:“低声,不要惊动别人。”把手一撑窗棂,纵跃屋,法迅捷,落地无声。这人室,更觉得他材英武大,散发着说不的大气度。
宗裕骐哈了一声,竖眉喝:“我让你来了吗?你要嘛?”
白衣人说:“你们的喜事不打算办了?”
宗裕骐听得更加莫名其妙,说:“我认识你吗?你谁啊?一上来就问这问那?”
白衣人冷声:“我是谁,不用你。我此来无山,就是要保定山上喜事如期举办,不能有丝毫差池。”
宗裕骐蓦地就地打,骨碌碌到了床前,将手往枕一摸,当的一声了逍遥剑。剑光如雪,窄窄一,横照在宗裕骐面上。
宗裕骐单膝跪地,剑护,喝:“我们办不办喜事与你何?你是无派的朋友,还是敌人?”
那白衣人抱起手臂,冷冷:“我如要取你命,这破铜烂铁挡得住我么?”
宗裕骐震了一剑刃,说:“这是我的宝剑,不是破铜烂铁!”
他心飞速思考:无山防范得密不透风,此人竟能神鬼不知混上山来,则其本领之,不言而喻。如此,就算唤来随行官兵助阵,也不过是白白送死。
宗裕骐持剑站起来,将白衣人从到脚看了几遍,可白衣人浑裹得严严实实,一寸肌肤都没有,无从推测他的家路数。
宗裕骐疑:“你是正还是?”
白衣人说:“我是正非邪。”
宗裕骐说:“你不会骗我罢?”
白衣人鼻中哼了一声,说:“你心中已有了成见,就不必再来问我。”
宗裕骐反手挽了个剑,将剑竖在背后。他踩在床前脚凳上,居临:“谁有功夫跟你斗嘴?你想要什么?直说!”
白衣人看了他一,说:“你不该这样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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