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4/10)
阎王说他只需要帮虞承青渡劫过后就可以了,既然如此,虞承青现在已经可以化龙,那大概就是渡过劫了吧?那接来就没有他什么事了吧?
那他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虞承青了?
傅聆咳嗽一声,觉得有冷。
傅聆本意打算等待虞承青醒来,再说清楚其中事,可良见影完全没有给他这个准备。
在傅聆走神片段,便瞥到一旁走来一名男,正是良见影。
良见影似乎并不在意傅聆此时模样,反而细细将虞承青瞧了一遍,笑:“傅仙师,昨日好福气……”
傅聆懒得发火,但不代表良见影能随意无遮拦——只见他手中当即现穿鳞鞭,飞快朝良见影脸上刮过,便见一血痕现在他的脸上。
良见影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笑得令傅聆心发麻,他虽只见过此人几面,但其心狡诈,傅聆不敢多动作。
可只这么片段时间,便见良见影挥了挥右手,便听到四周一片轰隆声音,只见几人的锁链地而起,将虞承青的躯困住了。与此同时,四周冒许多另派之人,纷纷走向傅聆。
此动静,虞承青不可能不醒,睁开双后便发觉自己动作奇异,再仔细看去,便察觉到他自己此时已经化成了龙。
震惊之余,虞承青没有来得及多想,便察觉到自己被锁链困住了。
黑的龙扭动躯,引得满地锁链哗啦直响,大龙尾扫过探上前的另派群众,将傅聆护在了其中。
良见影缓缓:“傅仙师,你可真是收了两个好徒弟。”
说罢,他不再等傅聆说什么,转过,便看到岳钰站在那里。
岳钰的眶有一些红了,良见影站在他边,在他耳边:“阿钰,你想要先生活去吗?”
天地风声乍起,另派群众的惨叫声伴随着锁链声音翻起来,岳钰看到他们被虞承青抬起的爪拍碎,这个被压制住的青年还在威胁他:“你敢动傅聆一——你大可试一试。”
岳钰向来认为傅聆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的……除了饭以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傅聆手足无措的模样。
似乎是害怕他看到什么,可他什么都看到了呀。
看到曾经偏他的师父,满都是虞承青留的痕迹,岳钰只觉得恶心。
——我的好师父,你不是说,你最喜我吗?
良见影在他耳边柔声:“阿钰,只有我是你的。”
傅聆此时气府大伤又经历合一事,不可能有过大的动作,正是趁此机会一举拿的好时机。让良见影更加意外的便是虞承青,这个北斗门的剑修,竟然还是一只幼龙。
良见影好像知为什么寒山烛龙对待虞承青的态度不一样了。
如此,两只龙都在自己手中,岂不是一举两得?
钢钉钉穿傅聆肋骨时,良见影听着那一阵骨骼扭曲的声音,竟然笑了来。
良见影一手抓起傅聆的发,看着他的睛:“小侯爷,父债偿啊。”
虞承青此时气府尚且还在波动之中,灵气被锁链压制,变回了人形,被几名另派中人在地上。
中途没有现太多的意外,良见影带着虞承青傅聆二人回到了无极地。
无极地此时妖混,虽然无法冲破封印,却也十分危险。傅聆的元丹被行剖,给了良见影。穿鳞鞭失去了主人灵力的供给,倒刺散落了一地,像是开败了枯萎的。
傅聆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虞承青见不到傅聆,因为他被岳钰带走了。
傅聆现在满都是伤了,虞承青无法想象岳钰会对他怎么样,可四周混,他连离开这锁链都没有办法。
傅聆是个很好看的人,正襟危坐时便是令人十分敬畏,哪怕是现在这副模样,岳钰其实也有一些惧怕他。
似乎有的人的威压是与生俱来的,尽傅聆从未朝他发过火,岳钰此时也仍旧会用布条遮住那双睛。
浑是血的衣已经无法再穿,岳钰便索将傅聆的衣褪了来扔了去,再仔细为傅聆洗躯,将贯穿傅聆四肢与琵琶骨的锁链悬挂在床榻之上,就这么撑着看着他。
元丹离开气府的人活不了太久,傅聆此时已是虚弱至极,除却膛扔在微弱起伏,便整个人都像断气一般。
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哪里,被谁带走……正是岳钰。
可是他没有力气再去说话了。
只能任由岳钰摆布,随意怎样。
岳钰拿来药瓶,为傅聆拭伤,轻轻为他包扎好——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良见影大概是在努力收傅聆的元丹,这几日大概都不会过来,所以岳钰很乖的坐在傅聆床前,看着他的师父呼。
似乎就这么安静过着,岳钰已经快要忘却他对傅聆了什么的时候,良见影将他带了去。
“阿钰,这几日想我了吗?”良见影蹭蹭他的嘴,将岳钰抱在怀里,柔声哄。
岳钰察觉到良见影周隐隐约约的灵气,不算太稳固,应当是还没有收好。
他提醒:“先生,提气固元,这几日我们还是不要……”
“乖,”良见影哄,“你是我的明妃,你应当明白我有多你。”
良见影没有修习过正经功法,学的都是他那邪门歪师父手中零零散散的书页,因此灵气也是十分稀薄,此时突然吞傅聆元丹,灵气突然暴涨无法控制。
也便只剩这么一个法,只能靠岳钰减少一些灵气的波动。
可傅聆的灵气十分郁,良见影吻向岳钰之时,岳钰只觉有人在看着他。
那个人站在他们后,睁着一双睛,面无表的看着他们亲吻,云雨。一字不说,就这么看着,便足以令岳钰心惊胆战。
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推开良见影。
可是傅聆是不可能在这里的,岳钰安自己,傅聆现在除了在那间屋里,他怎么可能来呢。
牢中灵气稀薄,更不要说这里是无极地,没有妖来添就已经很好了。虞承青在牢中待了整整一日,却连一半的灵气都没有恢复,上的伤可以勉忽略不计,他只是有些担心傅聆。
傅聆有旧伤,又加上他发疯,本无法压制,更何况……
重活一世,虞承青确实发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他虽然知晓是岳钰要抢夺傅聆的元丹,可他没有想到岳钰这么,是为了族另派的良见影。他更没有想到,自己会是一条龙。
甚至由于初次化形,伤了傅聆。
正这么想着,便见门外走一名另派人士,手中拿着一碗药汤,走近那层铁门,敲了敲:“那个黑发的人,你还活着吗?”
虞承青猛地抬起,便看到那人将药碗隔着铁栏递来放,随后将上宽大的斗篷摘了来。
来者是名白发的少女,额上着两个犄角。
少女:“你叫虞承青?”
虞承青并不清楚这名少女究竟是谁,因此没有多回答,更何况他的四肢被锁链捆住,灵气被压制,本无法多行动。若是表明份后对方意图不轨,谁都救不了他。
那少女见虞承青没有动作,便在那边:“这大牢之中只有你一个带着灵气,我可是聪明着呢,你不要骗我。”
对于少女这自问自答的奇葩行为,虞承青不再说话,索闭了修养,心中计算如何跑去。
“这药没毒,还是良先生要我送给你的,”少女见虞承青没有动作,也不气恼,自己选了一块净的地方坐了来,继续,“良先生说,不能怠慢你,就算你在大牢里也不许怠慢你。”
少女若悬河半天,却不见虞承青说话,扭问:“你不好奇为何良先生对你那么好?就连北斗门的那个谁都没有如此待遇,药都是岳公求来的。”
话音未落,便见虞承青猝然睁开睛:“傅聆怎么样?”
自从少女大牢到现在,虞承青与她说的话不过几句,此时他突然主动问话,神凶的能杀人,将少女吓了浑寒炸起。
少女站起来,:“他好着呢他,有岳公护着谁敢欺负他……你快将药喝了,若是良先生知你不喝药,被扒的可就是我了。”
良见影给的药确实没有毒,只是会在喝后一个时辰会烧及经脉,虞承青不得不分神将经脉护住,这样一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灵力又消耗光了。
一连几日,那名少女都会来送药,除此之外,没有人再过来了。就连送饭的狱卒都不多留一。
一来二去二人便熟悉起来,虞承青也发现这名少女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权力,靠她其实是不去的,这也就令他放弃了和少女多说几句的念。
可少女并不知晓虞承青心中所想,每日都靠在大牢前与他谈天说地,哪怕虞承青并不搭理。
“良先生其实人很好的,”少女笑,“为人谦逊有礼,对我们也很好……你们外人总说另派如何如何,可你们没有了解过另派,又为什么总要那么说呢?”
见虞承青不说话,少女又继续:“另派之中,每一个人都是互相尊重的,谁也不欺负谁,比之前的地方好多了。虽然我们跟随良先生居无定所,总是跑来跑去,可我们是幸福的。”
窗外星光撒来,虞承青缓缓:“是君的不好吗?”
“啊!你今日第一次理我。”少女呼一声蹦了起来,“你总是问我那个傅聆如何,可你们不是师徒吗?我记得徒弟不是要唤师父吗?你这么直呼你师父的大名,他要敲坏你的脑袋的。”
虞承青又不说话了,剩少女又尴尬的站了一会儿,又坐了去,她:“其实不是君的不好,只是……家族中的辈都说他是个小,什么都不好,还不如让寒山烛龙呢。”
虞承青想问“你怎么知君景华的不好?”,可他又闭嘴了:这是族的事了,关他什么事。
“你见过寒山烛龙吗?”少女问,“寒山烛龙是不是一个老?”
“是个病秧。”虞承青缓缓回答。
“啊呀,病人吗?”少女又。
正在此时,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鸟鸣声,又很快不见了。少女还在惊奇无极地怎么会有鸟叫,扭还说什么,却见虞承青站了起来。
青年站在那里,肩披月光,双之中仿佛有火光动。
少女被惊到,一时间忘了说什么话,却见青年缓缓向她走来,束缚四肢的锁链应声而断,发清脆的撞击声,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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