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7/10)

    可这块玉在傅聆中看来,并非如外表一般,他不想与虞承青多说一句话,只想回到屋中再睡一觉。

    虞承青终于开了:“师父,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说这话时,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比傅聆了一整个大青年微微低着去看脚底白霜,睛悄悄撇了一傅聆。

    他的师父这段时间过的似乎并不好,面惨白,与之前的模样大不相同——甚至看着更加脆弱了,那白皙的脖颈简直一掐便断。

    虞承青的心是忐忑的,他的份傅聆应该已经知晓了,傅聆会怎么想?

    ……傅聆他又能怎么想呢?

    傅聆沉默了许久,直到走到修门前,他才开:“既然你已经找回你的份,并渡完劫难回归三重天,那么你我二人便没有瓜葛了。我想问什么也没有多少必要。”

    虞承青很适时的抓住了其中重:“我……渡劫?回归三重天?”

    这些事白斯雪从未与他说过。

    而且渡劫这个事……不是傅聆的劫吗?为什么成了自己的劫?

    傅聆懒得看虞承青表演什么,只一句“请回”,便转要回去,却被虞承青抓住了手腕。

    虞承青心脏砰砰作响,一个答案呼之

    是否有这可能,他与傅聆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联系?

    傅聆为什么会说他自己渡劫?为什么会说“你已经渡劫成功,就没有我的任务了”这话?

    他们不是师徒吗?

    为什么在傅聆这里,这些事成了“任务”?

    谁给他的任务?

    虞承青看着傅聆转过,看着他的睛,把自己的所有事全盘托了:“我……我已经死过一次,是地府的阎王告知我,说要我助师父渡劫,因此我重来一世……师父,你是否也是这样?”

    虞承青看着傅聆的眉皱起,随即又见对方笑了起来。

    人一笑便如开,可虞承青却只觉到其中无奈与迟疑。

    傅聆侧着看他,缓缓:“你们玩我,是不是?”

    虞承青解释:“不是,师父,我之前并不知晓这究竟怎么回事,这一世我待在师父边许久也不曾见到劫难来临……”

    傅聆:“我和你一样,都是重活一世,可为什么我的却是你有劫难。”

    虞承青:“……我不知。”

    傅聆:“反正你的劫难已解,我也无需你,劫难我自己可以化解,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虞承青还再说什么,便见对方手腕,甩手关上了门。

    此时的傅聆一也不想再搭理自己,虞承青再多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哪怕傅聆已经与自己有所肌肤之亲,那日还是在自己发疯没有意识的

    虞承青只得暂时离开,等待傅聆冷静来再作谈。

    其实这些事并不怪傅聆,毕竟这些事是他将傅聆扯来的。

    他甚至不知白斯雪所说的“傅聆有劫”这句话,究竟是真是假。

    此时的他占据太多被动位置,白斯雪一手控了他的所以行动——虞承青并不认为这是一好事,相反,他需要摆脱白斯雪的控制。

    但虞承青暂时无法从其中找到扳回一局的办法……只能见招拆招,虞承青等不及那么久了。

    傅聆回到屋中后,便睡不着了。

    虞承青也是重生回来的,他也有上一世的记忆。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与自己不同的目的。地府的阎王没有必要糊他二人,那么为什么他二人的任务互相不一样?

    为什么虞承青要助自己渡劫?为什么自己要助虞承青渡劫?渡的什么劫?为什么至今为止,一切事都是混沌无法理清?虞承青渡的劫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天帝不帮忙,却让自己这个局外人上?

    傅聆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劫难分为多,大大小小各有不同,修士修的便是本心,倘若被任意劫难绊住脚步,那么耗损的便是太多灵气。不知究竟渡的是什么劫难,傅聆实在不知应该如何准备

    虞承青是指望不上的,既然听到对方说的话,傅聆也不会不屑,相反应该准备一预防了。

    就这么躺着,窗外逐渐变亮起来,解辛过来敲门了:“仙师,醒了吗?”

    傅聆推开门,便看到不远的空阔地带被人支起了一张小圆桌,上面摆着一些晨

    “饭菜已经好了,虽然仙师已经不怎么需要了,但是今早是有甜粥的,”解辛笑,“厨娘的不错,仙师过来尝一尝吧。”

    “我不怎么吃甜。”傅聆嘴上如此说着,双却动了。他坐在一旁,看着欧采月喝一甜粥,陶醉表来。

    他便突然想起来,虞承青似乎很喜喝甜粥。

    ……虞承青喜吃甜吗?不曾知晓。

    傅聆用勺搅了搅碗中的白粥,便看到里面混着一些,他尝了一,便觉得里面甜的过分了。

    这些甜,他实在消受不起。

    又过了几日,北斗门便闹起来了——收徒大会到了。

    傅聆这一次去不了,却也听说了其中状况,先是第一日便有族另派借着收徒大会人多,尝试混来挑事,后便又是不知哪里来的莽撞人,打架时将玉雀台打坏了。

    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中,欧掣坐在掌门位置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十分抱歉,诸位。”

    罗雨成:“师兄,傅师弟还没有好利索……”

    话是这么说,但是玉雀台已经坏了,收徒大会也将无法继续去。

    正在尴尬时刻,便听不远传来人声:“原以为将修门给小聆能够振兴一些,却不想更加没落了。”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看去,却见坐在位之上的众门主都站了起来。

    欧掣抱拳:“师叔。”

    只见一名布衣男从人群中走过来,又爬上玉雀台,拍了拍其中一块坏掉的机关,:“小聆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尚有,还算可以。”

    这名男两鬓隐隐掺杂白发,大,眉间被朱砂刻着一红印。

    有人小声:“这是什么人?”

    “不清楚,但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一旁的男看着众门主的反应,,“怕不是修门的哪位前辈……”

    但修门目前居住的人用手指都能数得来,更别提两名弟皆不在门,众人一时疑惑。

    或许有人猜得来,多年前修门上一任门主兀自卸任门游历……这位门主旁人鲜少提起,不知是不是所有的格都有些沉闷,竟然没有几个人知晓上一任门主的名字。

    这位修门上一任门主——程惊才,没有理会那些人的闲言,只朝着人群中伸右手,便见一名背着大箱的少年快步走过来,从箱中取一些件,递到程惊才手中。

    “这又是谁?”又有人问

    这一次终于没有人说话了。

    那名少年沉默的站在程惊才边,对方要什么给什么,很快玉雀台便修好了。

    收徒大会很快继续行,程惊才与欧掣简单谈几句,便带着少年去了修门。

    “师父,”少年背着大箱快步走在程惊才边,面上带着无法掩盖的兴奋,,“我终于要见到师兄了吗?”

    少年名作元衔,是一名在茶馆帮厨的孤儿,后来族另派混之中被程惊才救起。后程惊才又见这名少年脑机灵,很多事就通,便将他收为了徒弟。

    而元衔在最初拜程惊才为师时,便听对方经常谈起这个师兄的名字,说他多么努力,多么有实力。

    语气中带着无法掩盖的自豪。

    这让元衔心中隐约带着一的酸味——是他的不够好吗?师父还要去怀念一个很久没有在边的人。

    而方才师父修理的玉雀台中的一些新式机关,据说就是他的那位师兄的手笔。

    这让他更加想要见到师兄,切磋切磋。

    正这么想着,二人便到了修门门外,虽然门是开的,但程惊才仍旧敲了敲门才

    刚刚,元衔便看到一名少女从他飞过,到门外那棵树之上。扑朔掉落,迷了元衔的脸。

    欧采月抱着树枝枝朝程惊才与元衔这边探过来,:“咦,是师祖!”

    说罢,便见另一间房屋被人推开,解辛从里面走,随即双一亮,去敲旁边的门:“仙师,程仙师回来了!”

    元衔看到程惊才背起手,一副在上世外人的模样。

    屋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元衔尚且思考自己那位师兄面这么大时,便看到一名男推开门从屋中走

    在元衔认知中,修这一门的修士大多是虎背熊腰的壮汉模样——就像师父这样的,不然怎么扛得起那些较重的呢……但面前这名男确实颠覆了他的认知。外貌可以称得上一便惊艳世间,尤其是那双眉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碰一碰其中清澈,是否能够掀起涟漪。

    男快步走到程惊才面前,双手抱拳行礼:“师父。”

    程惊才依旧端着那副架,端详了傅聆许久,才开:“小聆,你又瘦了。”

    傅聆原以为见到师父后,对方会首先询问他为什么没有去收徒大会,谁知对方一句竟然是询问他又瘦了,一时语,竟不知如何回答了。

    随即又听程惊才:“我听小掣在信中说,你收了两个徒弟,是不是那两个徒弟太过调了?”

    听到“两个徒弟”这四个字,傅聆顿觉心,只想尽快过这个话题,:“师父外游历归来,想必很辛苦,不妨屋休息吧师父,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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