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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跟踪我们,被警察抓住,然後判刑,说是五年。才五年。

    4月8日

    医生说我有厌症。

    4月30日晴

    亲戚都是看笑话的,并不是关心才来看望,他们说穆华很惨,年纪轻轻要当寡妇,都是我们害的。那我们是谁害的?

    5月2日晴

    外婆说,被0几、被ga0几次又不会怎麽样,ga0成这样害了妈妈。我扇了外婆一掌,在她面前拿工刀cha手腕然後开,她一都没吓到,但是闭嘴了。

    5月19日晴

    俊买了托车要载我去玩,可不可以永远不要回来?本,当是陪在边。

    6月10日

    那个男生没救了,妹妹还没醒,医生说可能会不记得事。穆华要我就算见到妹妹也什麽都别说,不然别想青鸟和回家。可是,哪里有家?

    6月22日

    可以忘记也许是好事,不然一定会痛一辈。一辈

    7月19日

    我跟欧yan姑娘说不想住在那个地方,穆华打电话来青鸟骂我,说我不可理喻。

    8月1日

    不想在这里,好想si。

    9月28日

    同学问我是不是消防员,上一天学放几天假,但是我就重不起来。

    10月14日

    他们跟踪我,发现我住青鸟,拉开我的桌,跟老师说不想跟神经病一起上课。他们才是神经病。

    10月20日

    继续写信给医生们和教授。用学校图书馆的电脑联络上了金圣元。

    如果可以,卓惠晴希望这一切只是上天跟她开的一场玩笑。她不想相信,自己的人生竟似那些剧曲折、的电视连续剧一般。

    经历父亲的家暴、同学的排挤,她们两妹好不容易来到心心念念,温柔t贴的母亲边。

    可後来的一切却是一幕幕令人扼腕的节。母亲为了华都的籍,为了能这繁华的都市,竟与一名有着恋童癖的男结婚,造就了一个表面和谐,实则破碎的家。而名义上的弟弟,是母亲与另一名男的所育的结晶。为了沉浸於一时的奢侈与享乐,母亲不仅对外掩饰了弟弟真实的血脉关系,更对默许继父侵犯nv儿的行为??

    现实就如惊雷,狠狠地击在卓惠晴的生命中,她睁开睛,发现自己又置在弥漫着消毒ye气息的病房之中,手背上cha着滴

    穆华坐在旁边的坐椅,见她醒来,脸上的担忧。

    「惠晴,你发生什麽事了?吓si妈妈了!」

    如果是以前的卓惠晴,是仍未想起一切的她,或许会被穆华慌而充满关怀的模样所动,会在心中默默自责自己又让妈妈c心了。

    然而她已经不是那个卓惠晴。

    看着床边站的中年nv士自我介绍说:「惠晴好,我是你的班导陈老师。」再瞥了一穆华,卓惠晴明白到,这不过是穆华jg心编排的另一幕戏。

    穆华只是在扮演一名av的母亲,即便她nv儿们曾遭受侵害的真相,却在人前人後,泪汪汪地哭诉着自己如果早得悉此事,一定不会让那人渣伤害她的宝贝。

    都是谎言。

    卓惠晴没有揭穿她,她装作不知的样,装作一切都仍停在昨天,停在她什麽都想不起来的时候。

    她知要是撕破脸,事只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知,她现在没有能力离开穆华独自生活。

    「抱歉要你们担心了,我觉得我应该是中暑了。」所以即使是用颤抖的声线,她仍然故作镇定地说完这席谎言。

    前来的医生表示目前正值炎季节,卓惠晴的呕吐和昏倒的确有可能是中暑引起的况,只要血糖恢复正常,明日清晨即可院。

    陈老师扬起笑容说:「那就太好了,没事就好,明天院,老师会再带你去安排好的宿舍,不要担心,好好休息。」

    穆华礼貌地向陈老师表示谢,然後放一包翠绿se的,说是特地买给卓惠晴吃的。

    熬过了探病的时间,大人走後,卓惠晴便把给了隔病床的小朋友。

    她才不要穆华的东西。刚萌生这个念泪便不由自主,哗啦哗啦地从来,像是一条不会停涸的小溪,她想起自己的所有都是穆华给的,自己一切的存在——血ye、骨骼、肌r0u,所有的希望与痛苦,她所经历的,都是自穆华。

    然後她又想起俊,王俊,她都叫她王,想起他的地乐团,想起他的嗓音,想起他常常在社区中心唱歌表演,想起他才十八岁,想起他说他想要考消防员,因为福利很好,又可以常常陪在她边;想起他说要保护她,也是他鼓励自己去跟社工说被侵犯的事,即使在那场司法诉讼期间,他们被缺德的记者跟踪、案被曝光於新闻媒t,他仍然默默地守候在她的旁??

    想起,王俊骑着托车载着她在街穿梭,却不幸与醉酒驾驶的一辆私家车相撞,在命运的十字路,是他不假思索地将她从托车上推离,自己却迎向si神的召唤。

    她的脑中再次回响起问的那个问题,如果时光可以倒,她是否还会作同样的选择。

    她想起跟卓嘉换日记,那本记录着两人心事的小书。

    她把它拿来,用颤抖的手指输「1101」,接着轻轻地,锁便应声而开。

    十一月一日,被卓生施予暴行的那一天,是一切的分支

    卓惠晴看着日记里的文字,崩溃且无声地哭泣。

    即使,时光能够倒,在这条沉重的命运轨迹上,她们的选择已然是注定。

    除了穆华,她们当不会有别的选择。

    而这仅仅只是她其中一个悲伤溃不成军的晚上。

    隔天,卓惠晴在穆华的监护了院,来到校门分开前,穆华语重心般叮咛她:「好好学习,不要结坏朋友。」

    卓惠晴机械式地应允,一分一秒都不想在穆华边停留,快步前往办公室找到班导陈老师。

    她一路沈默地跟随着陈老师前往nv生宿舍,陈老师则一路笑着介绍说:「我们的宿舍男nv分开,照直属学妹来分房间。每房四人,你的直属学将与你同住一间房间,明年升上国二时,你也会带领学妹一起生活,互相扶持。」

    说完,陈老师停在二楼宿舍的一间房间前,轻轻敲了敲门。

    时间尚早,打开门时,寝室里的人看起来才刚刚睡醒,只是都已穿整齐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明人都看得来,这是老师特地安排的,寝室的人集t迎接卓惠晴到来的仪式。

    「大家早安,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卓惠晴,以後大家要好好相。对了,惠晴,这位是你的直属学。」

    向的卓惠晴不懂得如何招架的老师,还有满脸冷漠的学院jg英,但最让她到尴尬和惊讶的,是陈老师向她介绍的直属学

    是她。那天卓惠晴果然没有认错人。

    她对於岑乐琳突然现在自己前并不到意外。毕竟华都市是欣欣向荣的人们所憧憬的大城市,而诺德学院则是那些jg英学数一数二的首选。

    「岑乐琳。」

    「你好,我是卓惠晴。」

    两个人礼貌打招呼,像是初识的人。

    卓惠晴没有透自己与岑乐琳之间是相识的。她很庆幸,岑乐琳看起来也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她们认识。

    毕竟,从郑星儿上,她,透得越多,自己的弱就越被人抓住,越容易遭受对方的伤害的理。所以,她决定要将一切守如瓶,绝不让任何人抓到把柄,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等一乐琳会带你简单参观一学校,也会带你到班级,不要担心,虽然晚了一天,但我相信同学们会很迎你。」陈老师温柔地说着,伸手臂yu为卓惠晴加油鼓气,却见被她机灵地避开了。

    对於卓惠晴的警剔,陈老师略诧异,可仍保持着亲切的笑容对岑乐琳说:「那学妹就拜托你啦,乐琳。」

    「那学妹就拜托你啦,哈利波特,哈哈!」陈老师刚走,寝室中的一位学便忍不住发了带着戏谑的嗤笑,模仿着陈老师的语气,对岑乐琳开起了玩笑。

    哈利波特?卓惠晴心中疑惑,不解为何学会将岑乐琳与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她跟哈利波特有什麽关系吗?

    在房间的角落静静观察着室友们的互动,卓惠晴锐的直觉告诉她,岑乐琳在这里似乎并不受人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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