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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律师都不是人!好像什麽都是我们的错,说一切都是为了移民华都,一切都是编的,他们怎麽不去si!
2月10日晴
我在小房间对着法的电视机哭,陌生的阿姨在角落陪我,两个法官在走廊秀互相的新鞋。
2月18日
妈妈说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我好没用
4月1日晴
那个人跟踪我们,被警察抓住,然後判刑,说是五年。才五年。
4月8日
医生说我有厌症。
4月30日晴
亲戚都是看笑话的,并不是关心才来看望,他们说穆华很惨,年纪轻轻要当寡妇,都是我们害的。那我们是谁害的?
5月2日晴
外婆说,被0几、被ga0几次又不会怎麽样,ga0成这样害了妈妈。我扇了外婆一掌,在她面前拿工刀cha手腕然後开,她一都没吓到,但是闭嘴了。
5月19日晴
俊买了托车要载我去玩,可不可以永远不要回来?本给,当是陪在边。
6月10日
那个男生没救了,妹妹还没醒,医生说可能会不记得事。穆华要我就算见到妹妹也什麽都别说,不然别想青鸟和回家。可是,哪里有家?
6月22日
可以忘记也许是好事,不然一定会痛一辈。一辈好。
7月19日
我跟欧yan姑娘说不想住在那个地方,穆华打电话来青鸟骂我,说我不可理喻。
8月1日
不想在这里,好想si。
9月28日
同学问我是不是消防员,上一天学放几天假,但是我就重不起来。
10月14日
他们跟踪我,发现我住青鸟,拉开我的桌,跟老师说不想跟神经病一起上课。他们才是神经病。
10月20日
继续写信给医生们和教授。用学校图书馆的电脑联络上了金圣元。
如果可以,卓惠晴希望这一切只是上天跟她开的一场玩笑。她不想相信,自己的人生竟似那些剧曲折、煽的电视连续剧一般。
经历父亲的家暴、同学的排挤,她们两妹好不容易来到心心念念,温柔t贴的母亲边。
可後来的一切却是一幕幕令人扼腕的节。母亲为了华都的籍,为了能这繁华的都市,竟与一名有着恋童癖的男结婚,造就了一个表面和谐,实则破碎的家。而名义上的弟弟,是母亲与另一名男的所育的结晶。为了沉浸於一时的奢侈与享乐,母亲不仅对外掩饰了弟弟真实的血脉关系,更对默许继父侵犯nv儿的行为??
现实就如惊雷,狠狠地击在卓惠晴的生命中,她睁开睛,发现自己又置在弥漫着消毒ye气息的病房之中,手背上cha着滴。
穆华坐在旁边的坐椅,见她醒来,脸上的担忧。
「惠晴,你发生什麽事了?吓si妈妈了!」
如果是以前的卓惠晴,是仍未想起一切的她,或许会被穆华慌而充满关怀的模样所动,会在心中默默自责自己又让妈妈c心了。
然而她已经不是那个卓惠晴。
看着床边站的中年nv士自我介绍说:「惠晴好,我是你的班导陈老师。」再瞥了一穆华,卓惠晴明白到,这不过是穆华jg心编排的另一幕戏。
穆华只是在扮演一名av的母亲,即便她心知nv儿们曾遭受侵害的真相,却在人前人後,泪汪汪地哭诉着自己如果早得悉此事,一定不会让那人渣伤害她的宝贝。
都是谎言。
卓惠晴没有揭穿她,她装作不知的样,装作一切都仍停在昨天,停在她什麽都想不起来的时候。
她知当要是撕破脸,事只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知,她现在没有能力离开穆华独自生活。
「抱歉要你们担心了,我觉得我应该是中暑了。」所以即使是用颤抖的声线,她仍然故作镇定地说完这席谎言。
前来的医生表示目前正值炎季节,卓惠晴的呕吐和昏倒的确有可能是中暑引起的况,只要血糖恢复正常,明日清晨即可院。
陈老师扬起笑容说:「那就太好了,没事就好,明天院,老师会再带你去安排好的宿舍,不要担心,好好休息。」
穆华礼貌地向陈老师表示谢,然後放一包翠绿se的,说是特地买给卓惠晴吃的。
熬过了探病的时间,大人走後,卓惠晴便把给了隔病床的小朋友。
她才不要穆华的东西。刚萌生这个念,泪便不由自主,哗啦哗啦地从眶来,像是一条不会停涸的小溪,她想起自己的所有都是穆华给的,自己一切的存在——血ye、骨骼、肌r0u,所有的希望与痛苦,她所经历的,都是自穆华。
然後她又想起俊,王俊,她都叫她王,想起他的地乐团,想起他的嗓音,想起他常常在社区中心唱歌表演,想起他才十八岁,想起他说他想要考消防员,因为福利很好,又可以常常陪在她边;想起他说要保护她,也是他鼓励自己去跟社工说被侵犯的事,即使在那场司法诉讼期间,他们被缺德的记者跟踪、案被曝光於新闻媒t,他仍然默默地守候在她的旁??
想起,王俊骑着托车载着她在街穿梭,却不幸与醉酒驾驶的一辆私家车相撞,在命运的十字路,是他不假思索地将她从托车上推离,自己却迎向si神的召唤。
她的脑中再次回响起问的那个问题,如果时光可以倒,她是否还会作同样的选择。
她想起跟卓嘉的换日记,那本记录着两人心事的小书。
她把它拿来,用颤抖的手指输「1101」,接着轻轻地,锁便应声而开。
十一月一日,被卓生施予暴行的那一天,是一切的分支。
卓惠晴看着日记里的文字,崩溃且无声地哭泣。
即使,时光能够倒,在这条沉重的命运轨迹上,她们的选择已然是注定。
除了穆华,她们当不会有别的选择。
而这仅仅只是她其中一个悲伤溃不成军的晚上。
隔天,卓惠晴在穆华的监护了院,来到校门分开前,穆华语重心般叮咛她:「好好学习,不要结坏朋友。」
卓惠晴机械式地应允,一分一秒都不想在穆华边停留,快步前往办公室找到班导陈老师。
她一路沈默地跟随着陈老师前往nv生宿舍,陈老师则一路笑着介绍说:「我们的宿舍男nv分开,照直属学妹来分房间。每房四人,你的直属学将与你同住一间房间,明年升上国二时,你也会带领学妹一起生活,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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