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中央塔)(2/7)
齐茵茵是他生的,但是他确实对这个孩没多少。
她摔了一跤,将本就松动的门牙磕掉了,手里还着自己的牙,哭得没完没了,齐散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抱回去的路上又醒了,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爸爸……呜呜,爸爸茵茵错了,你不能不要我,呜呜!”
茵茵将糖剥开,到了齐散嘴里,抱着齐散的脖,“给爸爸吃,爸爸吃了就不要再讨厌茵茵了,好吗?”
“没事,我也喜茵茵这孩,是我叫她来的。”
他将右手臂的袖上去,用匕首在手腕划了一刀。
李阿婆说:“茵茵啊?茵茵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她不在家吗?”
他注视着门后那张画,这才辨认上面画的是他和茵茵。
齐散双指一拉,展开更大的区域,终于看到了闪烁的红。
齐茵茵和他不亲近,甚至有些怕他,有时候跟他生气,齐散也不会去哄她,都是她自己把自己哄睡了,钉在一起的小本里写满了“爸爸坏”、“讨厌爸爸”。
他脚步一顿,门后的位置贴着一张茵茵画的画,有一个角掉来了,齐散没它。
齐散顿了一,微微侧看了一,才说:“我还没回去看过,那她应该是在家,我去看看。打扰阿婆了。”
齐茵茵哭得更大声,鼻涕泪嘴里,她扭跑了,将手里的积木砸在齐散上。
中央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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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些基础的功能还保存着,齐散没试过,只有在齐茵茵上用过定位功能。
相比于独自在家,茵茵更喜有人陪着,之前齐散去李阿婆家接茵茵,还没开门就能听到安安的笑声,但是在齐散边,茵茵一般就是安安静静地搭积木和画画。
这七年过得很快,齐散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有时候一个恍惚,齐散还是能透过自己女儿的睛看到那张妖冶如毒蛇的脸,那个人好似将毒注了齐散的灵魂,齐茵茵也越来越像那个人。
齐散赶过去的时候,齐茵茵哭着扑他怀里,一直捂着嘴。
她了鼻涕,但还是有鼻涕泡泡蹭在了齐散肩膀上,她用小手盖住,“……呜呜呜我不哭了,不不哭了……”
一小块虚拟屏在他手掌展开,很快勾勒他所在的这一片区域的地图,而象征的被定位人的红却并不在这一片区域。
齐散敲开李阿婆家的门,“阿婆,我来接茵茵。”
他瞳孔一缩,猛地站了起来。
有一次还闹着离家走,茵茵哭着说:“……呜呜呜呜!我再也不回来了!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我不要你我的爸爸!”
齐散将纸叠起来放在屉里,先去将纸盒里摆着的片片糕放锅里加了一,才楼去阿婆家接孩。
茵茵左手拿着糖,右手着自己的门牙,无声地泪,在齐散耳边噎,“牙掉了还能吃糖吗……”
廉价合成糖味在嘴里蔓延,齐散动作一顿,脚步慢了一。
七年前,因为怀,齐散不得不从中央塔的变异特事件监察离职,从光鲜亮丽的监察官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beta,从01号安全区来到03号安全区……在不正规的诊所生孩之后,监察得知了他的现状,彻底注销了他的份信息和系统权限,他再也无法回到监察了。
齐散说:“不要哭了。”
齐散不想再惹哭她,就说:“可以,能吃。”
红正在快速移动,而移动的位置目标,似乎是……
齐散将兜里的糖到她手里,“不哭就有糖吃。”
他了。
齐散站在她后面,给她把门打开,让路:“那你走吧。”
齐散朝着中央塔走去,右的视成像实时显示着茵茵的位置。
齐茵茵那一次的离家走,齐散没有去找,两个小时之后,是区域理人员通知他来接孩,还跟他说,小孩受伤了,了很多血。
当年从监察离开,也只有这东西留给了他,其中很大一分原因是因为无法取走,所以监察也只是剥夺了他的系统权限,并将大分的功能了冬眠理。
齐散又沿路走了回去,但家里依旧没人。
阿婆姓李,是齐散的邻居,她已过世的丈夫曾是中央塔的工作人员,在搬来这里之后便独居一人,看到齐散独自带着茵茵,她有时候会帮衬一把。
乎意料的是,没有血,而是古银的类似金属的质,他将指纹了上去,激活了仿生机械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