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伞(8/10)
“谢…谢谢。”
林青末开,是好的。但他拿着发亮的荧光,站在原地没动,愣愣地,缓缓地抬手住了自己的嘴。
对面的人早就不见了。
陈因坐之前忙的项目过了初赛,不再每天晚上往图书馆跑,总算轻松了很多,晚上有空腻在宿舍。
他最近衷于林青末的玩发。
发了披散着太,林青末自己记不好,解暑的秘诀一般系在陈因坐的手腕上。
不过两个男生自然都不会什么发型,无论自己扎还是陈因坐帮他,都是一个潦草的低尾了事。
陈因坐看路上有个女生扎着致的辫裙,盯着人家看了老半天,结果尴了个大尬,搞得那女生很羞涩的上来找他要微信。
他当场很痛快地加了,林青末也以为他真的看上人家了,结果陈因坐大大方方地把聊天记录推到他面前:
—hello帅哥你好可以给个备注吗
—你好,我是陈因坐
—我想请问一你的裙有链接吗
对面很久没回,十几分钟后才发了个淘宝链接
—谢谢。
聊天到此为止。
“你这是什么,”林青末哭笑不得,“你看半天就是看上人家的裙了?难怪别人不回你了。”
陈因坐耸耸肩,“不是,我是觉得,她扎的发型好你那条裙。”
就是这样,晚上陈因坐非说要给他发型。
发型自然要练手。看完教程,陈因坐自信满满,号称已经完全掌握了至少三辫的编法。林青末信以为真,事实上他扎的麻辫都看起来非常诙谐。
“其实也还好啦,”林青末很走心地安他,“我觉得好看的。”
好不好看靠他一张脸撑着,哪怕再土再凌的发型也如芙蓉般纯。
“我就不相信了。”
陈因坐并不服气,觉得完全没达到想要的平,他自我觉还是很心灵手巧的,把散开重整旗鼓。
林青末盘坐在床沿上,不厌其烦的等他一次次重试。他刚洗完澡,上香得不行,发很黑,发质又很,似的在陈因坐的手心淌过,时不时的白腻后颈像底的柔河床。
陈因坐动作虽然生疏,但很温柔,时不时问他有没有被扯痛。
林青末小幅度地摇摇。他自己也不别的事,只偶尔和背后的人谈几句,双放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一个任人摆的漂亮娃娃。
折腾了半天,总算理顺了手,没有编得歪歪扭扭,他甚至照步骤把辫成功扯蓬松了,本来就不大的脸彻底显得跟掌一样小,有清冷的纯真。
“怎么样?”
他得意洋洋地把镜递给林青末,“我的手艺确实还不错吧?”
“嗯。”
这次确实大有步。
“真好看。”
陈因坐把自己的手机给他,非要他拍照留念。林青末已经习惯了,拍了几张自拍,又他的要求把两个人都放镜拍了几张合照。
最有觉的是有几张正好拍到了帮他摆辫的手,突的指骨和一度的肤显得很有张力。
他对构图还是很有要求的,挑了几张好看的发给自己,退去把其他照片都删了。
“删了什么?”陈因坐拿回手机在相册里翻来翻去,看着只剩可怜的六张照片。
“其他的不好看。”
“哪里不好看?末末怎么拍都好看,”他嘴上反驳,动作一气呵成复原了刚刚被删除的其他照片,得意洋洋:“我就知你又忘记回收站了。”
拿他没办法。
“别我了,快去洗你的澡。”林青末瞥过不看他,语气里一自己没发觉的嗔味。
陈因坐颠颠走了,还不忘捞上手机。
他的手机相册里除了拍一些学习资料,大多数都是林青末的照片,或者两人的合影,这是明面上的——私密的相册里偷拍过怎样的风景,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陈因坐一张张放大看刚刚拍的照片,就算是连续拍的几张,面肌和神转动不同也显得各有各的可。
他心里甜,又抓耳挠腮地想炫耀,遂打开微信扰发小。
—你在什么?
对面倒是秒回:
—怎么了?
—你怎么不问我在什么
—哦,不兴趣
陈因坐百折不挠,想秀恩的劲完全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被打扰,挑细选地手发了一张照片过去,放了五秒就矜持地撤回了。
—我在玩老婆
“我,神经病啊!”
大洋彼岸的公寓里,一个男生忍不住大声咒骂。
然后陈因坐就不再关心回复,也不发小心如何,顺手把手机搁在台上,脱衣服洗澡去了。
他洗完来的时候林青末还着一辫没拆,趴在床上看手机,可得不行。
陈因坐有心闹他,小心翼翼地绕到后面伸手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腕。
林青末鱼儿似的动弹了一,没挣动,别过脸瞪他。
“吓我一。”
他的拇指挲着凸起的踝骨,笑着说:“房间里就两个人,有什么好吓的。”
林青末被他得,不住的往里蜷,陈因坐松开他,利落地爬到他侧躺,问他:“周假期什么安排?”
“不知。”林青末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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