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2/2)

    奔波了一日，嫣昭昭早已有些倦意，坐在妆台前让碧落给她卸皇后凤冠与其他繁重的饰。她轻阖上双，想起方才上之事，开轻：“记得吩咐去，方才上所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让他们好自己的嘴。”

    “谢辞衍”嫣昭昭意识唤了他的名字，“你你怎会在此？”

    半晌，门被推开，传来一阵较沉些的脚步声，可嫣昭昭沉溺在舒适的当中，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妥。

    嫣昭昭心中大喜，抿着嘴角极力不让角上扬，佯装镇定：“恭送母后。”

    “娘娘”

    目送太后仪仗离开后，才们抬着她的仪仗便往凤仪的方向去。这一刻，嫣昭昭才呼来一浊气，一直端着的也彻底放松来，指腹摁了摁有些泛倦的太。

    抬仪仗的才与后边随行的女们也小小地松了一气，看见前方太后执着佛珠脸不虞的模样，众人皆默契地噤声，不敢再说一句方才看见鬼影之言。

    过了那条，再往前走就能陆陆续续瞧见妃嫔娘娘的寝殿，燃起的灯也逐渐多了起来，不再似方才那般可怖幽森。

    不多时，浴桶中的已然开始转凉，嫣昭昭阖上双背靠在浴桶边沿，红轻启，“碧落，再取些来。”

    待在门外的碧落闻言应了声，“是。”

    嫣昭昭抬手捂住脖颈扭了扭，那酸绷之这才松散了些。“本觉得，心怀鬼胎之人要远比那些鬼神来的可怖多了。”现，她心中只觉庆幸，所幸有上那一鬼影的现，她才免于要与皇帝共一室的劫难。“况且，能那么明目张胆现在众人面前的鬼，真的是鬼么？”

    碧落有些听不懂，但见自家娘娘劳累如此，亦不忍继续追问去，她柔声：“婢去给娘娘备，娘娘泡一泡，待会儿能睡得安稳些。”

    “婢明白，娘娘放心。”碧落小心翼翼地替自家娘娘梳，待上凤冠金簪尽数脱后，她又忍不住轻声问，“娘娘方才不害怕那鬼影吗？”

    声划过耳畔，加浴桶中，让嫣昭昭不禁舒地喟叹一声，双颊染上些些意，泛着红之，不而赤，几缕青丝沾了贴在脸上，整个人宛若从中浮现而勾人心扉的妖般，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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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昭昭额首算是准许，不一会儿碧落便准备妥当将她扶到后间摆放的浴桶。她解上同样繁琐的衣裳，一丝不挂地踏了浴桶之中。温的及到肤的瞬间，她只觉通舒畅，好似每一寸孔都舒服地张开，细细受着这温度，上的疲惫之意也瞬然消散了不少。

    太后虽也瞧见了那鬼影，可要她亲承认瞧见了那鬼影，便是天方夜谭。若是方才之事传了去，太后只会治她一个理后不当的罪名，半落不得好。

    回到凤仪后，嫣昭昭如往常那般让殿中伺候的人都去歇息。这些人里大有是别人派来的线，从不得她信任，在殿中时自是不想看见她们，只留碧落在殿中伺候。

    一低沉熟悉的嗓音蓦然响起，嫣昭昭蓦然睁开双，便见男人衣冠整齐站在浴桶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只那双满是晦暗的。

    有了方才一事，太后心中仍余悸犹存，升起那撮合帝后二人的心思也被浇熄了。仪仗将到寿康时，太后朝嫣昭昭：“今日哀家乏了，皇帝之事稍后再议。”

    谢辞衍不答，大掌浴桶中轻轻拨着，直视着她漉漉的眸，底念更。反问，“这样的温度可还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