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1/2)

    太后尖锐的嗓音一,惊得嫣昭昭心,可太后好似已然将她看作那薨逝的宁贵妃,猛地攥着她的手腕,那双浑浊的眸满是狰狞的恨意,恨不得吃她的,饮她的血。

    毓姑姑闻言亦大惊失,赶忙上前来柔声安抚着太后。“太后娘娘,您认错了。这不是宁贵妃娘娘,她是如今的中皇后,嫣家嫡女昭昭。”毓是太后从前的陪嫁侍女,这数十年来的相伴早已是意义非凡,太后闻见熟悉的嗓音,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绪亦稳定不少。毓继续柔声:“太后娘娘先松手,可好?”

    太后呆滞地盯着嫣昭昭瞧了一会儿,好似在认真辨别着前女是否真不是那记忆中与她作对的故人不同。好半晌,才缓缓松开了手,又蜷缩在床榻一角环抱着自己,神志不清地在轻声呓语。

    嫣昭昭眉蹙着,手腕传来阵阵刺疼。垂眸一瞧,白皙的肤已被尖锐的尾指抓破了,隐隐渗血渍。

    尖的毓也瞧见了她手腕上的伤,大惊失。“哎哟!娘娘您没事吧!”

    嫣昭昭不动声后退了一步,拉衣袖掩住了那伤,轻轻一笑。“无事,姑姑不必张。”她尾瞥了太后一瞬,继而又环视了寝殿一圈,看向那香炉时,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姑姑可有在殿中燃上安神香?这样兴许母后能得一宿安歇。”

    毓叹息一声,神更是凝重。“太后娘娘寝殿一向燃的檀香,昨夜婢见娘娘受了惊,才命人换了安神香希望娘娘能睡得好些。可安神香一作用也无,太后娘娘不仅夜里梦魇不断,甚至还严重得如今神智不清的模样,婢也是一办法也没有了!”

    嫣昭昭垂眸,一脸苦恼忧虑的模样。实则,心中在暗暗思衬,太后梦魇一事果真如她所想那般,是了朱砂与曼陀罗混杂在一块的熏香中了毒。与她先前一致无二,乃同一人所为。方才接近太后床榻时,她看见了帐纱旁亦垂吊着装有朱砂的草药香包,加之昨日殿中所燃正是安神香,说明寿康中亦被那幕后之人给动了手脚。

    只是,为何太后症状疯癫至此?这不过仅仅过去了短短一夜,竟便让那雍容华贵,不容许自己有一丝失态的太后变成如今这般宛若疯妇的模样。她那会儿亦是一连梦魇了好几晚后,才逐渐开始神恍惚起来,才现了幻觉,现太后却遥比她严重得多。

    脑海中蓦然想起太后中不断喊着薨逝宁贵妃的名号,卢公公的话至今依旧言犹在耳。方才蒙在前的迷雾好似蓦然散开来,嫣昭昭先前梦魇看见颜嫔,是受那日营帐之事影响,加之那些个储秀女绘声绘的陶然,才看见了冤死回来索命的颜嫔。

    太后看见的大约是真真正正是被她所害的宁贵妃,她心中既慌又怕极,生怕宁贵妃真的化作了冤魂厉鬼回来寻她复仇来了,这样惊恐折磨的,才造就了她如今的疯状。

    亏心事多了,便自然怕了那鬼来敲门。

    “姑姑请来的太医是何说法?”

    毓可谓是六神无主,满能真正信任的人少之又少。派人去请皇上,想让他给个主意,却仅是谴来才回话,说皇帝现正忙于朝政,等得了空便会来看太后。可却是谁也心中清楚,皇上怎会忙得连一丁时间也无,不过就是不想理会罢了。她心中担心至极,却又寻不到人可说,现嫣昭昭在此,毓便好似寻到了一个可商讨对策的知心人般,一脑的将心中烦忧给说了来,望皇后能给她主意。

    “昨日夜里请来了好几位太医,说的话却全然无甚差别。他们皆说太后娘娘是吃了会大量积,不良于消化的,这才导致了娘娘夜里歇息不好,继而才会梦魇。太后娘娘又因不断梦魇无法安寝,才会脾气躁郁,终成了这般疯状。只要好好安歇,便能恢复过来。”毓浊气,整夜未眠瞧着亦憔悴不少。“昨夜婢喂了太后娘娘几副安神汤,皆无甚起效,娘娘还是整夜梦魇,无法安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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