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1/2)

    皇帝神冰凉,抬起手来挥袖示意那些个在外候着的侍卫来将人给拖走,那看向嫣昭昭的那双睛里,满是痛快之,好似终于除了一中钉、中刺的快意。

    “慢着!”嫣昭昭着急开,跪在地面上的姿依旧笔直,不卑不亢,的话皆掷地有声,反问于皇帝。“敢问皇上,可有证据指向臣妾便是那毒害太后的凶手?”

    皇帝轻嗤一声,“事到如今你竟还敢狡辩!”似是认为嫣昭昭场已定,整个人慵懒不少,背靠在榻上,指腹挲着那在拇指上的翠绿玉扳指,“母后所服的血燕是你吩咐御膳房备,可对?”

    嫣昭昭咬牙,却不得不承认,“是。”

    皇帝又问,“今日殿之中,除母后贴姑姑毓之外,只有你一个人到此殿来。朕,说得可对?”

    “是。”此时,嫣昭昭至此完全明了,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大的谋局,她才是真正的目标。太后驾崩后将她从皇后之位给拽来,这才是那幕后之人的真正目的。那人不过只是在借太后的死将她的把柄赤地放到皇帝手中,接来她本什么都无需,只要等皇帝废黜她,即可。

    嫣昭昭抬眸看了静静站在皇帝侧的嫣栀媃。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嫣栀媃亦回看了她一,似觉得已然胜券在握,再没有伪装去的必要,嫣栀媃中再没有了以往的柔弱温顺,而是以一胜利者的姿态在俯视她。

    仿若,此时嫣栀媃将她给踩在了脚一般。

    皇帝冷冽的声音将她蓦然拉回神来,“血燕由你吩咐御膳房所炖,殿只有你、毓姑姑与母后三人。你且说,毒之人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嫣昭昭张了张嘴,却言又止。她尾有意无意地瞥向皇帝侧的弱女,看着嫣栀媃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她便知晓现无论自己说什么,亦不会有人相信,一直谋划要废黜她的皇帝更是会不计一切废了她的后位。

    “敢问皇上,殿中无人,那又以何来证明臣妾便是毒之人?且,臣妾亦说过,由御膳房炖血燕的那一刻起,直至毓姑姑拿回来喂给母后时,臣妾从未碰过那汤碗,又谈何毒?!”嫣昭昭直的背脊从未弯过一分,哪怕她知晓前路晦暗,她现所为不过垂死挣扎,可即便只有一丝微弱的希望,她亦要亲手为自己挣来一条生路,绝不为他人俎上鱼

    皇帝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事到如今竟还作如此说辞!简直荒唐!”他怒拍案桌,上面所置放的茶盏亦颤了颤。“你在殿待如此的时间,殿且只有你们三人,母后自不必说,若是你趁着毓姑姑不注意之时,趁机毒掺在血燕里,亦不是一件难事。”

    嫣昭昭气,“臣妾难以自证清白,皇上可让中侍卫到凤仪搜查,看是否能在其中搜到砒霜等毒。”她直视着皇帝略有一分心虚的双眸,眸冷冽却问心无愧,“臣妾敢以命起誓,臣妾绝无给母后过毒,以此来谋害母后命!请,皇上明鉴!”

    那零星一分的心虚早已被皇帝给掩盖去,看向她跪倒在地的影只觉痛快、可笑。“你为皇后,凤仪中就没有你的心腹么?若你蓄意谋害母后,又岂会蠢笨得给朕留证据。再者,你以命起誓?你的命如何能与朕的母后相比?!不过一番巧如簧之言试图转移朕的视线。”

    他再不给嫣昭昭有可以继续辩解的机会,径直侧看向毓,“毓姑姑,你且抬起来。”他一双翳的双眸直直盯着她瞧,“你来说,那碗血燕是否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哪怕一瞬?”

    话已至此,毓姑姑伺候太后多年,又岂会是不懂圣心之人。如此虚无缥缈的所谓证据放在皇帝前,他都视若无睹,执意要将皇后给打之中,倘若她在此刻与天唱反调,那遭殃的便是她自己啊!

    她在中劳累数十载,从未有过一日不担惊受怕的安生日,如今太后驾崩西去,待此事一了,她便可告老还乡,拿些私房银钱寻个地方安享晚年。可若是在此时得罪了皇帝,她怕是将要在这闱里落得个首异场。

    毓心中已有决断,她眸愧疚地看了嫣昭昭一,又垂首来,声音极低,“并、并非如此。”说完,她埋得更低,似是羞愧难当,“婢将血燕取回来以后,先是哄了一番太后娘娘,彼时那碗婢就搁在案桌,并无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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