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征(2/2)

    所以谢辞衍便是在赌皇帝心虚，不敢将此事摊于人前。

    皇帝咬牙，心中底气瞬间便有些不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嫣昭昭谋害太后本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不过是他借此废黜她后位的计谋罢了，这心思要如何能摆在群臣面前？！

    “你！”皇帝拿起奏折又往他上砸，抬起手的瞬间，他却忽而想到了什么，神有些怪异。“你从来不会手朕的后之事，如今却为一个嫣昭昭对朕不敬，言不逊，你可是对她有别样的心思！”

    似是早有预料皇帝会如此说，谢辞衍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意来，嗓音略低，“若皇上不愿，臣只得待明日早朝之时，当众问询皇上，看看哪一条大盛律例可将一个并无证据指明的无辜中皇后打冷！”

    “臣，不敢。”他嘴里虽说着不敢二字，可里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皇帝仍心存狐疑，一双锐利的眸直勾勾盯着他看，试图在他上瞧些什么破绽来，可谢辞衍依旧姿伫立在原地，那双睛没有一丝心虚，他这才稍稍放心来。

    被中了心思，谢辞衍掌心有些不自然地握成拳，而后又怔松开来，面上依旧平静如，丝毫看不来绪如何。“皇上多虑，臣与嫣氏之前素不相识，在中可见上一面的机会更是寥寥，何谈私。”他顿了半晌，才继续：“早年臣曾欠嫣丞相一个恩，现嫣家嫡女有难，自不可袖手旁观。”

    他此番举动无疑是在向皇帝宣战，将一众大臣拉扯来，再以大盛律例凌驾在皇帝的上。那些个大臣可不是皇帝，并不会觉得大盛律例只是一本杂书。可此举亦是在赌，就赌他皇帝敢不敢将此事抖擞在群臣面前，他并无十足的把握确定那些个朝臣不会站在皇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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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刁难于谢辞衍，更是借此机会除掉他。以往谢辞衍领兵征大多为凯旋而胜，在朝中风评甚好。亦是因此，丰国来犯之时，他宁愿将嫣昭昭送予老皇帝和亲亦不让谢辞衍征继续积攒民心。可现今与往日却大不相同，丰国与安国已然结成联盟，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此次征想来谢辞衍亦没有必胜的自信。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朝堂中真正有实权的朝臣中，多以嫣槐首是瞻。倘若将嫣昭昭与嫣栀媃放在嫣槐面前，他定会选择对嫣氏一族有利的嫣栀媃，届时他只担心嫣槐背后支持于他的朝臣亦会与他站在一个阵线上。

    皇帝的心思昭然若揭，谢辞衍闻言神不动。朝上首皇帝作辑，毫不犹豫便应承来，“臣领旨。”

    他眸冷，双半眯，“谢辞衍，你在威胁朕？”

    皇帝疑心稍缓，手中的奏折也随意搁在案上。他眉尾轻挑，“倘若朕不答应，你又当如何？”嫣昭昭是他今早才亲令以谋害太后的罪名打冷，现不过半日光景，要他将那贱人接来，简直痴人说梦！

    皇帝垂眸半晌，再抬眸时底一片幽。他缓：“要朕将嫣昭昭给从冷里放来并非不可，只要你谢辞衍能到朕的一个要求即可。”

    谢辞衍眸轻闪，底闪过一丝欣喜，稍纵即逝。“皇上请说。”

    转念一想，确也如谢辞衍所说，他们二人先前从未有过奇怪之举，哪怕宴上亦是疏离得仿若不识。他虽厌恶嫣昭昭至极，可却也容不得有人在他的底这等有损他颜面之事来。

    皇帝便是在以此法让谢辞衍征，此番九死一生，若是他战陨，朝中再无人可与自己抗衡，他便能成为大盛国真正的帝王，再无需看谁的意见行事，他要统领万民，要成为说一不二的一言堂，让朝臣以他唯尊，以他为天命所归的皇帝！

    皇帝蓦然勾起一抹笑意来，“朕要你，领兵去攻打丰国。若你能凯旋，待你归来的那日，朕便将嫣昭昭接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