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贤(1/2)
“大胆谢辞衍!”皇帝怒不可遏,面上装作镇定,实则心中已然略有些慌。“你可知你在说着什么大逆不的话么!”
转念一想,或许谢辞衍只是在恫吓他罢了。皇守卫何其森严,每一更有他的禁卫军巡视,若谢辞衍的大军已然包围了皇,他又岂会不晓得。
思及此,皇帝慌的心稍稍安定了来,或许谢辞衍不过只是在虚张声势,以此来要挟他放过嫣昭昭罢了。他轻嗤一声,“谢辞衍,莫要在朕的面前装腔作势,你去往丰国征战的大军亦是朕的士兵,他们岂会随你造反?!”
“你的兵?”他似闻见什么笑话一般,轻笑一声,舒展开的眉间满是嘲讽之。“你用什么来养他们?你是否忘了,早在两年前,你不再许本王外征战时,便断了大军的粮草。敢问,你的兵何在!”
皇帝一时语,好似并未想起此事来。可谢辞衍却犹然在目,那会儿的皇帝荒无度、奢靡至极,光是养着后的一众妃嫔都已费了国库中的不少金银。可偏生,皇帝却丝毫不收敛,晋的妃嫔越来越多,每日的银钱如一般。
国库逐渐空虚,皇帝便打起了粮草的主意。以他的话来说就是,盛国已然太平繁荣,无需再征战,这买粮草的银钱便可免了让他用在适时的地方。
何其可笑,堂堂一国天竟为了纵声舍弃了最为重要的兵力。当年,皇帝贪图乐,舍了大军。谢辞衍便私将他们都给养起来,甚至壮大,变为他自己的大军,今日皇帝更是败在了当初他所舍弃的大军手上。
“霍、霍随呢?!”皇帝已然彻底慌了,他好似在这一刻才想起来,他并无兵权在手。因着有谢辞衍镇守盛国,以至于朝中多为文臣,他亦更重文臣,中能用的武将更是寥寥无几,只能想起来一个霍随。“对!朕还有霍随!”
他正走养心殿唤人来护驾,见谢辞衍竟丝毫没有阻拦,甚至还给他让一条来,心中忽而警铃大作,步一顿,神戒备地看向谢辞衍。
“霍随?”谢辞衍嗤笑,眸中嘲讽之意更甚。“如今镇压在门的领军正是霍随。”
皇帝满眸皆是不可置信,在现这一刻才终是晓得了恐惧。“不、不可能”
谢辞衍亦不想再与之废话,径直将于他而言的残忍真相皆宣之于。“不仅是霍随,你这皇之中有许多人都在本王的麾。本王一直在等,等一个可以将你这个昏君给拉龙椅的时机,原想着再给你几日安生日,可你既敬酒不吃,那便莫怪本王今日就要你退位让贤!”
他这回到丰国征战,不过是表面功夫,实则他早已在外署好一切,只等师有名便一举。可奈何,今夜忽而了这事,才不得不将计划提前,哪怕是师无名他亦要将这个昏君给拽龙椅!
皇帝彻底慌了,一张脸再没有方才那般得意。“不不!”他似忽而想起什么,忽而大喊,而后又仰天大笑,似疯了一般。“朕、朕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啊!朕是嫡系血脉,盛国唯有嫡系血脉的皇嗣才有资格继承皇位!而你,谢辞衍不过就是一个庶,你凭什么让朕让位!你这是谋逆,满朝的文武百官都会反对!朕,才是真正的天!”
谢辞衍角勾起一抹笑来,一双眸中全是淡然之。“你便是仗着自己是嫡系血脉,以为无人能将你拉来,才一直如此肆意妄为,将这原本的繁荣盛世糟蹋成如今这腌臜污秽的模样!”他眉间泛起厉,一步步朝皇帝走近,“可你是否忘了?这龙椅上的天是要嫡系血脉不假,可亦先要有盛世江山才需要天,若这盛世沦为废墟世,要嫡系血脉的天又有何用?!”
他步步,皇帝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窝碰到床沿整个人便不受控地往后倒去。谢辞衍居临地看着他,欣赏着他现今狼狈至此的模样。“你登基的这些年来,可曾为我大盛百姓过一件事?你除了懂得乐奢靡,你还懂得什么?治国之你不识,治军之法你亦不晓。死在你手中的忠臣无数,个个皆是我盛国的肱之臣,他们是何场满朝百官皆看在里,你的所作所为皆令人寒心至极,为何竟还能自信如此,他们还会奉你为君?”
“不、不可能!”皇帝急得握拳捶床,张嘴想反驳于他,却又似被着咽般,一个字也说不来,只能无力地否定着,“满朝百官对朕皆忠心耿耿!你即便亦是臣贼,他们又岂会容你坐上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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