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1/2)

    “皇上！”养心殿中忽而响起一着急的嗓音，在嫣槐尚在心中权衡利弊之时，一向以丈夫为天的程滢却丝毫没有看向嫣槐，径直朝龙以上的天作辑：“皇上，丞相多年来辅佐废帝，虽不似皇上您为这大盛朝立诸多汗功劳，可亦为盛国肝脑涂地，忠心耿耿，还请皇上看在丞相多年辛劳的份上，莫将嫣栀媃所犯之错牵扯至嫣家族人上数百条命与这丞相之位！”

    嫣槐脸蓦然一变，不动声地扯了扯她的袖，示意她闭嘴别再继续说。他作辑正开让谢辞衍莫要听程滢所言，可却未料想到一向唯命是从的程滢竟不顾他阻挠，直背脊，一副不屈不挠地模样继续往说，“嫣栀媃既已为妃，便生是皇城的人，死亦是皇城之魂，她所犯之错又岂能牵连母家？这实属于嫣家不公啊，求皇上三思！”

    “大胆程氏，休要在殿前失仪！”嫣槐见她所言句句皆将嫣栀媃撇除于嫣家之外，心中更是骇然，不顾此时现今尚在新帝面前，径直一把拽住了程滢的手腕，一双满是警告的眸死死地盯着她。

    若放在往前，见嫣槐如此然大怒的模样，程滢必定惊怕不已，不敢再言语一句，生怕他会厌弃了她。可今日的程滢却不知是哪来的底气，竟是一再漠视于他，挣扎着要张嘴继续说。

    前是唯一可以将一直碍于程滢的中钉给去除掉的好机会，只要嫣栀媃死在中，沅姨娘也就没了唯一的依靠，届时她的丈夫便会看见她这位当家主母的好，何愁来日不夫妻和睦，琴瑟和鸣。

    “倘若，嫣栀媃所犯乃株连九族的死罪，又当如何？”谢辞衍轻嗤一声，方才句句皆是试探之语，他便是想瞧上一瞧这位当朝丞相究竟有多手可遮天，现一看，原是废帝过于窝，以至于嫣槐觉得自己的线已然遍布整个皇城，无所不能。可现看来不过如此，他本不晓得嫣栀媃所犯何事，一味只想着包庇于她。

    嫣槐脸更难看了几分，作辑思量着该如何回话之时，话尚未，便已然被谢辞衍给堵在中。“嫣栀媃利用蛊毒谋害太后，继而在废帝上了蛊以此控制于他，仅仅是这两条罪名，便足以让整个嫣家齐齐共赴黄泉！嫣夫人还想着能置事外么？”

    底二人神各异，嫣槐面上虽略有震惊，可那双眸中一闪而过的了然还是被谢辞衍看在里，瞬息间便明了嫣槐兴许知晓此事。反观程滢，一张脸瞬然变得刹白，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仿若真的确不知晓此事。

    方才还在言之凿凿为嫣家与嫣槐开脱撇清关系的程滢，此时惊恐地垂眸来似不敢在新帝面前开，生怕一个被连累的会是自己。她随即想到什么，蓦然抬起来，向坐在谢辞衍首的嫣昭昭投去了请求的神，似是希望她开为嫣家求一条生路。

    那神炽烈，令嫣昭昭实在无法忽视，却生生忍住不侧与母亲对上视线。此事，若是她开让谢辞衍轻拿轻放，便是视谢辞衍于无，他现正是需要在朝臣们前面立威信的时候，她到此来亦只是为了一睹父亲究竟会作何选择，并不会涉谢辞衍的任何抉择，更遑论开为之求。

    程滢见此，更是惊诧不已，可现今在新帝面前她已然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愤恨忍。

    “现，摆在丞相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辞官，朕绕你们不死，但嫣家与其族人皆不可再踏盛国境，更不可仕途。”谢辞衍每说一个字，嫣槐神便难看一分，他双拳握，咬着牙一脸铁青，却不敢再开说上一句话，继而又听他继续：“二，保住你当朝丞相的位置，但嫣栀媃与嫣家族人全数赐死，只留你嫣槐一脉。”

    谢辞衍一双锐利的眸盯着方颤颤巍巍跪着的嫣槐，角一抹极轻的笑意来，“嫣丞相，你该作何选择？”

    这本无从选择，不论选哪一条路都是在将他上绝路！他养尊优多年，习惯了众人对他满是仰望的目光，若是辞了官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一众族人，那些个唯利是图的族人恐怕会与他争夺嫣氏当家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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