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病与药(1/6)
「我真的很讨厌看jg神科。」
你问我为什麽,「你还看不懂吗?」
「因为,有够浪费时间的。」
不过,终於拿到了药。
我不知是否能用终於这个词来形容。
诊断的结果,饮失调外加忧郁和焦虑,都是老朋友了啊,我看着手中的诊断书,一时啼笑皆非。
「我该恭喜你吗?祝你早日康复?」
「你应该知这玩笑一都不好笑。」我有厌恶的啐了句
忧郁症等心理疾病很难有真正的「好」,如同癌症细胞,它们不会消散,始终会潜伏在灵魂,虎视眈眈待时机来临能将人完全吞噬。
「但我不想吃药。」
「为什麽?」
我抿了抿,诺诺:「我不想要你离开。」
妈的,怎麽像是个矫黏腻的贱nv人,我用力地想甩掉这黏腻的觉。
你似是很淡很淡的叹了气:「你清楚,我注定会离开的,应该说,这世上的所有事都不会是永恒的。」
我们都是海豚杀手,但你总是不留面就把它的肚剖开,拉脏放血ye,很脏,也很臭,你从不在乎这些的。
「只是,如果连你都离开了,我还剩什麽?」
「你会有一个更好更幸福的人生,不用再被这些鬼蛇神的鬼东西折腾,其实你是懂的,不是吗?」
改变造就成功,但改变必然伴随着摧毁。
「你不可能期待改变却不受到伤害。」
我畏惧未知,因未知不可控,连一儿都无法c甚至窥看,我害怕,在未来惶惶然而不可知的庞大躯前,所谓的我会被彻底辗毙成为烂泥,与其这样,还不然留个苟延残的躯壳,至少还能呼x1,随便挂掉了也至少能留完整的骨架
而且至少我还有你,仰赖你提供的呼x1缓缓维持呼x1作用,产生孱弱的atp滋养这支离破碎的躯壳和零散的心灵。
「但你必须抉择。」
「别再杀海豚了,这不是血se海湾。」
你不理会我微弱的抗拒,仍是继续悠悠:
「你必须选择,向着火伸手,亦是留在原地被溺si。」
我终究还是把药吞去了,然後无聊的去查了原理。
「嗯三环类抗抑郁药、单胺氧化酶抑制剂、选择x血清素再摄取抑制剂、血清素及去甲肾上素再x1收抑制剂,型抗抑郁药改变大脑一组神经递质的平而发挥作用。大多数患者可能需要服用抗抑郁药两至四星期,才察觉到徵状有所改善。」
「血清素、去甲肾上素和多胺吗?」
我边碎念边盯着那几个熟悉又陌生,觉只活在生课本里的词汇正缓缓的蠕动从纸页的束缚中爬来,爬来,爬到脸上,有,我忍不住打了个嚏,只觉得异常的吊诡又奇妙。
原来我的一颦一笑都会受到那寥寥无几的激素控制着?
总觉得,不的。
在嘴里把这些艰涩的名词嚼烂了,一方面又不希望药效有用。
从心理学的概念可以用一个很简单的概括叫心理逆转,自於人的负面绪和思维,理我都懂,但偏偏改不了。
跟妈妈煲了半小时的电话粥,在这繁琐复杂的药名药效冒泡上咕噜动着,还有那讨厌的回诊,不偏不倚挑在了考试前夕,尴尬的撒在汤浆米中,什麽时机和份量都显得突兀。我尝试着把自己装成一个焦烂额的厨师,因为我自己清楚,如果可以,我想把整碗粥都倒掉。
果然不该去看医生吧,ga0得这麽麻烦。
看了看时间,觉桌上的作业快焦了,赶挂断电话灭火,但该解决的问题还是在脑中咕咚沸腾,要去,不去,好麻烦,浪费钱铿铿锵锵闹腾成一片哗然。所以我说我讨厌煮粥,总是到满脑都是黏着又很难洗。
任命的尝试用理习题去刷洗脑袋,果然还是很难,折腾了一小时好像还是糊在一起。
所以啊,以後别再叫我煮粥了。
「有时候,就别笑了吧?」
「我现在是笑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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