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逃跑(7/10)
“吊在台上的人,大脑里掌的区域会直接被电击。面擂台上的人每击中对手一次,他们的区域就会被电击一次,而电击的度和击中的力度相一致。当然,每一次电击都会让他们,所以这电击比毒品还让人上瘾。可是,当你已经受过大电刺激的极致快,就会不满足于普通的。所以围观的人就会拿台上的人打赌,看谁会先哀求擂台上的人打得更重一些。所有上过台的人,无一例外,在来之后全都变成了只想不停被电击的怪。只要给他们,他们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他们连死亡都不在乎。
“——这就是你以为的,没有区别吗?”
燕羽抿了嘴。
这分明是狡辩,他想,是词夺理。季平渊不是他的恩人,更不是他的救世主。
可是十分钟前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不受控制地再次回到他的脑海里——
机侍者的、无法摆脱的手指。男人们骨的神。还有抚摸,斯坦伯格异常温柔所以格外令人作呕的抚。那粘腻的、充满把玩意味的仿佛还停留在他肤表面。
如果季平渊没有现,他会被当众暴,被。然后那些男人难不想看到一个着这样一张脸的双被吊在台上,像母狗一样敞开,张着嘴,一边着一边哭着索取更多电击的堕模样吗?
燕羽突然打了个冷颤。
恐惧像一样淹没了他,随其后的是死里逃生的烈庆幸。这两矛盾的绪互相拉扯,让他陷一无比混的状态。
是季平渊救了他。
也是季平渊毁了他。
他本应该死掉的。被温离枪一枪化,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死法,脆利落,几乎没有痛苦。是这个人非得让他活来。活来,面对那些赤的恶意和羞辱。活来,然后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懦夫,是个废,是个心的笨——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对这个恶心怀激。
他了一气,说:“我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地步的。”
季平渊冷笑一声。
“靠什么?”他问,“靠你藏在指关节里的那几枚玩吗?”
“我可以用它杀人。”
“杀谁?斯坦伯格还是你自己?”
燕羽仰着脸,直直地瞪着他。在黑暗中,只有季平渊的睛是亮的,它们映着窗外的导引光带,闪着冰冷的、无机质的光。
季平渊眯起睛。他松开燕羽的,一把抓起他的左手,把它举到两个人之间。
“现在不抖了吗?”他嘲笑,“刚才在房间里,你的手抖得像个超过两百岁的老。你就想靠这只没用的手来保护自己?”
他嫌弃地扔开那只手,宣告:“宝贝儿,别天真了。靠这玩意儿,你杀不死自己,也杀不掉斯坦伯格。你本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解脱。只要你用了这些小玩,就被当场逮捕,被控故意杀人,被送监狱。你猜,在这个过程中,你会经历些什么?”
燕羽再度想起那个私狱里的女人。她那么,那么乖,那么可怜。她总是嘴角挂着笑,向所有人乞求凌和羞辱。
而他会被调教成比她更贱的模样。
骨再都没有用,神再悍都没有用。电击、药、眠、思想植……那些恶有的是办法。他可能连一个小时都持不了。
他垂,轻声地、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会见到地狱。”
这是一句事实,同时听上去又更像是在隐晦地认输。
季平渊满意地轻哼一声。
整个夜晚,从莫倚靠在栏杆上,宣布那个荒谬的决定开始,他的心就没有好过。更确切地说,那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把他的绪推向更黑暗的渊。直到这一刻,直到这个天真的、傲慢的、愚蠢的人终于肯直面自己的错误,他那些郁的、暗的负面绪才终于消散了一。
他想,只要公主肯再乖一,肯再听话一,今天晚上也不是不可以先放过他。
然而一刻,燕羽突然又抬起。他说:“可把我拉这个地狱的人,是你。”
季平渊面无表地看着前这张脸。这张脸的大半都隐在影里,但被导引光带照亮的那一小半却带着烈的挑衅意味。
季平渊在这一刻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呼声。
他行把涌到间的怒火咽去,试图让声音仍然保持冷静。
“你不明白吗?”他说,“你其实一直都活在这个地狱里。只不过莫菲女士把你保护得太好了,才会让你在这样的地狱里成了一个纵、轻信、不知死活的蠢货。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蠢到听信艾米丽的教唆。你觉得她在帮你吗?你就没有想过她凭什么要帮你吗?我把你托付给她,她就是你的临时主人,她要对你在派对上的安全负责。莫命令她不要你,她不敢不听,可又不想直接得罪我,才会对你说那些话,想让你自己跑掉。然后你居然真的跑了。”
燕羽说:“我知。”
“你知?”季平渊吼,“你知还往陷阱里?”
“这个陷阱太诱人了,不是吗?”燕羽直了,微微歪了一,“如果是你,你不吗?”
季平渊被气笑了。
在台外的休息间里,他的暴怒有三分是真的,还有七分是演的。怒意被他压制着,像落叶闷烧的火,熄不了,也烧不大。他没想失控,也不打算真的伤害燕羽。他只想让他得到教训,把他牢牢地圈在红线里。可是这个不知悔改的蠢货偏要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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