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你自己掏吧(9/10)

    耳边的难受和电话里重合，邵群分不清哪边是撒哪边是勾引，却准确的抓住了他声音里的颤抖哭意。

    邵群心里一惊，“宝宝怎么了？”

    “我……肚痛……”

    “你等我，我上回来！”邵群变了脸，衣服胡往上，床上的人喊他他置若罔闻，脑里只有锦辛最后那难过的哭声。

    邵群把车开得飞快，回到家鞋顾不得换，几步飞奔上楼去。

    赵锦辛蜷缩在被里，上的睡衣被汗浸透，脸通红，只是听到了动静，半睁开，向他伸手，“哥哥，我害怕……”

    邵群心里阵阵难受，“宝宝不怕，哥哥来了，我们去医院。”等不及叫家医生了，衣服也不换，连人带被一起抱房间。

    邵群不顾他挣扎，把他送往医院，一路上他的温不断升，在车里呕吐不止，医院时几乎烧成火炉。

    医院门碰上戚海，戚海这么晚是来医院陪怀住院的未婚妻，邵群这边走不了，只能戚海帮忙安排。

    一番检查来后确定是肺炎，加上轻微胃炎，赵锦辛一直喊痛，邵群把他抱在怀里，不时亲吻他的额安抚他。

    为什么会突然生病，邵群没有多想，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生病的弟弟上。

    病房赵锦辛躺在病床上，手腕上打着滴，邵群坐在一旁握着他的另一只手，一瞬不瞬望着床上的人儿，戚海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辛宝怎么会病成这样。”

    “我不知。”邵群眶通红，心自责，这两天他没有回家，是他的错没有照顾好锦辛，他应该在锦辛边的。

    “你不知？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么？你不是……”戚海住了嘴。

    邵群将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那只冰冷的手好像怎么也捂不，这几天怎么觉瘦了好多，一定也没有好好吃饭……

    “邵群，辛宝现在病了，理说这些话我不该在此时说来，但作为兄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我觉得你该跟你弟保持距离。”

    “什么意思？”

    “他已经十六了，这样亲密是不是不太好？”戚海怕一会儿两人吵起来会吵到病人，“去说。”

    邵群站起跟着他到走廊尽的楼梯，“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自己也意识到了是不是？”

    “我不懂你他妈在说什么，你最好闭嘴。”邵群冷声。

    “看来你不是全无察觉，你别忘了，你喜男人，你弟也是男的，你不怕你……”那两个字压在底未说。

    他话未说完，嘴角挨了一拳，“戚海，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说这话。”

    “邵群，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是把辛宝当作你弟弟吗？”

    “我当然……”

    “你别急着回答我的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去，其实你都懂。”

    “我……”

    “邵群，你的太过了，你太张锦辛，也太在乎他。”

    戚海走之前看了他一，他的话并未说完，他没问邵群知不知锦辛看他的神，他希望这只是邵群的一厢愿，有些东西一旦脱轨，将再难以回归正途。

    邵群在楼梯烦躁的了好几支烟，他在烟雾里久久难以平静，满脑是锦辛。

    锦辛刚来邵家时畏畏缩缩像受惊的小白兔，锦辛粘在自己后寸步不离，整晚睡不着要自己抱在怀里哄，眨着那双大睛委屈的哭。

    好不容易养大他，这几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邵群脑里一团麻，锦辛所有的绪几乎全由自己牵动，锦辛的世界里只有他，而他呢……

    在外风多，在锦辛面前始终如一，把他当弟弟来照顾，看他比自己重要，这份纯粹的保护与对弟弟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不满从他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心疼他一次次受伤，不忍拒绝他任何要求，只嫌给得不够多，对他不够好。

    所有夹杂着混的绪在他脑里心翻腾，邵群表面冷静，心里几乎在滴血，待他一盒烟几乎完，勉稳绪，站在风散了会儿烟味后才回到病房。

    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弟弟，他从小养大的孩，邵群神复杂，心的波动难以言喻，刚刚酝酿平稳的心绪有了动。

    “哥哥，哥哥……”那张烧得裂的轻轻阖动。

    “我在，宝宝！”

    他闭着睛，角，没有醒，只是意识喊他。

    邵群端了用棉沾后在他上来回涂抹，裂的变得诱人。

    邵群俯，他像着了，对着那张粉的亲了去，轻微碰撞的那一刻，邵群能觉自己的心脏在颤抖。

    他闭了闭，直起腰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如果说戚海的话是雷炸弹，那么刚才的举动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这太荒谬了，锦辛是他的弟弟，他居然吻了他。

    那不算是吻的轻轻碰，叫他灵魂跟着一起抖动，邵群里渗满痛楚。

    “哥哥……”

    那双刚经历病痛的双的，脆弱可怜，邵群发现自己竟然不敢与他对视，他心的肮脏在那双纯澈的瞳孔无所遁形。

    锦辛不需要他这样的哥哥，他的变了异，见不得光。

    “还痛不痛？我让秦姨来照顾你几天，等没事了再院，乖！”

    “哥哥，你陪我！”

    邵群沉默不语，这一回他没有痛快地握住他的手把他抱在怀里，他不到问心无愧，他心里有鬼。

    这一晚两人各怀心事，邵群躺在另一张的陪护床上，看着陷沉睡的人，心陷极度挣扎。

    而这边的赵锦辛同样不好受，他闭着睛装睡，事实上并未睡着，他应到一些不寻常，哥哥一瞬间离他好远。

    ……

    他想到几个小时前……

    “姨，我想吃火锅。”

    晚饭时，他跑去厨房，秦姨不知这孩是怎么了，突然要吃火锅，不过他喜什么秦姨都给。

    “好，这就。”

    一个人吃饭是很寂寞的，但不如他看见的那一幕难受，他趁秦姨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大瓶超级辣，一瓶辣椒倒了半瓶在碗里。

    碗里红了半边天，几乎成了辣椒泡菜，凑近了闻呛鼻，连呼也难受，他自般忍着嗓被疼痛灼烧，一往嘴里，边哭边吃。

    秦姨见了，吓得打翻了盘，夺走他手里的辣椒瓶扔了垃圾桶，“哎呦，小祖宗，这可不兴吃啊，嗓跟胃胃不想要啦？我给你端碗汤去，这些别吃了。”秦姨收走了桌上的火锅，给他端了一碗雪梨汤。

    秦姨不放心他一个人，赵锦辛不让她陪着，秦姨走了他才好接来的事呀！

    那碗辣椒泡菜好像有作用，作用不大，他上了两次厕所便没事了，而后想了想又去翻冰箱，连续吃了好几个冰淇淋，冰淇淋快把嗓冻麻木了。

    冰箱底有一排排碎冰块，他端来一骨碌全倒了浴室的浴缸，浴缸里寒气人，他一闭咬咬牙脱光了衣服躺去。

    冰冷刺骨的冻得他浑僵，几乎血凝固，他顾不得这些，待他到不适时，拿温计一测量，温度飙到三十八度，肚里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是不是只有生病了，哥哥才会关心自己，回来陪自己？

    果然……

    赵锦辛如愿地把自己作病了，哥哥听到他生病，立刻赶回来，哥哥是在乎他的。

    这孩，成功的让一个他的男人发觉自己的心而不自知，反而担心男人会不会离开自己。

    他因病在医院多住了两天，秦姨过来照顾他时心疼又自责，连连念叨她应该留来看着他的，怎么会病了，是不是那顿火锅惹的祸啊，小祖宗，让你不要吃辣椒的，云云……

    邵群听了她的话，并未声，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睡熟的人，心生苦涩，自己不该把他丢的，他弟弟怕黑，又不会照顾自己，那么大的家只留他一个人，是他的错。

    可是……

    邵群天天来医院，只是来看看他，盯着他把饭吃完，完检查，看着他睡着才离开。

    晚安吻没有了，牵手没有了，拥抱也没有了，邵群不再碰他，甚至看他的睛也很少。

    哥哥，不是你说的，跟你说话要一直看着你的睛，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这天赵锦辛左等右等等不到他，饭也不吃，针刚打去，待护士走之后又被他偷偷掉，手背上撒一串血渍。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有人在他房门说话，赵锦辛蹑手蹑脚走到门。

    隔着玻璃门，他看见他的哥哥把一个男生压在墙上，男生完全被他抱在怀里。

    赵锦辛用力拉开门，然后冲过去把他们分开，“哥哥是我的，你走开。”他用力把人推到地上。

    “宝宝？”

    “你，你！”赵锦辛推完人又去推邵群，“我讨厌你，讨厌哥哥！”

    邵群脸很难看，尤其在看清他手背上还在滴血的伤，抱起他把他抱房间。

    “你放手，我讨厌你，讨厌你！”他来来回回只会重复这一句话，邵群把他在怀里，他在他怀里搐使劲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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