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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边吃的，羊馅儿的，味儿还行，但是不如姥姥包的好吃，姥姥会放香菜，那家店里只有羊大葱馅儿的。”

    两个人好几个月没见，方言有太多话想跟桑奕明说，委屈劲儿过了，嘴就没停过。

    “我本来想再等等，你要是不来，我就去旁边的宾馆住一晚上，然后明天买票回家。”

    “奕明哥你五一放几天假啊？”

    “你背着包来，待会儿不回宿舍了？”

    桑奕明不说话，方言等了等，继续自己说自己的。

    “你刚刚是不是已经睡了？”

    “我在门碰到俩小氓，跟我要电话号码，还说要带我去玩儿，吓死我了。”

    “你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呢？”

    ……

    方言一个人叽叽喳喳说半天，走了很远一段路了，桑奕明突然打断他：“想吃什么？”

    “啊？”方言摸摸肚，“是饿了，这么晚了，还有地方吃饭吗？”

    一辆空租停在他们边，滴滴了两声，桑奕明招了招手，带着方言上了车。

    “奕明哥，我们要去哪儿啊？”

    “带你去吃饭。”

    “哦。”

    两个人都坐在后排，方言跟桑奕明隔得老远，等桑奕明坐稳之后，他又悄悄往桑奕明侧挪了挪，一开始隔着半个人的距离，被他挪到了只剩一个拳那么近，他都能听到桑奕明的呼，闭上一气，鼻里都是桑奕明上的味，那一刻他是满足的。

    司机问他们去哪儿，桑奕明说了一个烤鸭店的位置。

    方言光是听着烤鸭两个字，就已经开始，他上一次来找栖南，栖南本来想带他去吃烤鸭，后来计划有变就没吃成，方言惦记了很时间，也跟桑奕明在信息里提过这事儿。

    “烤鸭店是不是很远？”

    “远的。”

    “其实我们在附近吃也行。”

    “明天我正好去那边有事儿，晚上直接住那附近。”

    原来是这样，方言的包还在背上背着，两隻手放在上，不停搓着手指，他有儿不自在，又小声问：“晚上你跟我一起住吗？”

    桑奕明没说话，隻把卫衣后面的帽兜在，这是拒绝再跟方言的意思。

    -

    -

    桑奕明了一整隻烤鸭，又了两个素菜，方言一直在吃，桑奕明只动了几筷就不想吃了，晚上他没胃。

    方言吃饭也不消停，边吃边跟桑奕明说话。

    桑奕明就坐在他对面，一直看着方言吃，最后耳朵忍不了了才说：“吃饭就安静吃饭，哪儿那么多话。”

    “好，我不说话了。”方言闭了嘴，嘴里咬了一烤鸭，衝着桑奕明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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