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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方言说，“是我哥跟我姥爷贴的。”

    屋后，方言跟桑奕明一前一后去卫生间洗了手，方言没看见姥爷，四看看。

    “姥爷呢？”

    “早就去了，跟老儿在公园里棋呢。”

    姥姥盛了两盘饺端上桌：“你俩黑圈都来了，吃完饺赶回屋睡一觉。”

    “奕明，你在飞机上肯定没睡好吧。”

    桑奕明说：“没怎么睡。”

    “你是不是冒了？”姥姥一听声音就知不对劲，“吃药了吗？”

    “是有儿冒，可能是突然一冷一着凉了，还没吃药。”

    姥姥找冒药，放在餐桌上：“待会儿吃完饭把药吃了，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好。”

    姥姥又问：“你刚回来，要不要去你爸妈那一趟。”

    桑奕明说：“我明天或者后天回去一趟。”

    “言言跟着一起去吗？”

    方言一直默默吃饺，听到姥姥问这个，先接了话：“我就不去了。”

    姥姥也知桑奕明爸妈不喜方言，不再说别的，把饺盘往他们跟前推了推，着他们多吃。

    姥姥包的饺大，馅儿也足，方言吃了半盘饺就吃不动了，放筷说回屋睡会儿，卧室门开了又关，还反锁了房门。

    方言实在太累，后脑杓一沾枕就睡着了，想着桑奕明如果累了可以回家去睡，没必要非要跟他挤在姥姥家。

    早饭还没吃完，姥姥的三个牌友就来了，要开桌打麻将。

    姥姥往闭的卧室门上看了一，小声说：“今天我们就先不打牌了，昨晚上孩熬了一宿，正在卧室里睡觉呢。”

    “那去我家打。”有人提议。

    姥姥抓了把瓜站起来：“走走，那去你家打。”

    姥姥走前又嘱咐桑奕明别忘了吃药，桑奕明应着好。

    他现在浑没什么力气，在飞机上没怎么睡，昨晚又熬了一整夜，陪着方言时还没有觉，现在坐一休息，被压去的疲惫一都冒了。

    但桑奕明还是把手边的事有条不紊地一件件好，吃完饺，倒吃药，收拾餐桌，刷碗，把客厅打扫净，又从行李箱里找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洗完澡才往卧室走。

    方言卧室门把手拧不开，桑奕明知方言从里面反锁了，他在门外站了半分钟，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桑奕明放要敲门的手，不想吵方言睡觉，直接躺在客厅沙发上，扯过旁边的毯随意搭在上。

    大俊跟元宝一直在客厅里，他们本来就喜黏着桑奕明，现在桑奕明就睡在沙发上，元宝直接到他上，隔着毯踩桑奕明的跟肩膀，大俊桑奕明耷拉在沙发上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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