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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太累了，闭着说：“我不想再重复一遍这十年的生活。”

    “不重复，不重复，”桑奕明急着解释，“我们好好过行不行，不重复以前的生活，如果没有你，我应该一辈都是一个人，但是我现在害怕一个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不重复以前。”

    方言又推了推桑奕明，因为手上没劲，他的推跟轻轻碰一挲一是一样的力。

    方言手一动，桑奕明更用力地抱着方言，最后方言脆不挣扎了。

    两个人沉默了很时间，桑奕明一隻手抱着方言，一隻手不停拍着方言的后背。

    靠在桑奕明肩膀上的这个姿势并不难受，方言喝去的酒占了上风，他虽然一直闭着，一开始也没想睡，但是呼越来越慢越来越稳，脑里什么都不想之后就变成了一片空白，白着白着就睡着了。

    桑奕明把睡着的方言抱上了副驾，给他系好安全带，直接开车带他回了家。

    方言是后半夜醒的，过了得有半分钟才发现自己跟桑奕明躺在家里主卧的大床上。

    桑奕明还睡着，他们两个人上的衣服都没脱，桑奕明甚至还穿着西装外，方言一就看见了他白衬衫领上的血。

    方言想，桑奕明竟然能忍得了就这个模样躺在床上。

    卧室隻开了一盏小夜灯，昨晚方言被桑奕明扛在肩膀上，没看清桑奕明的脸，现在他看清了。

    桑奕明是一就能看来的瘦，瘦了很多很多，底一片青黑，上冒了层胡茬儿。

    方言伸手在他胡上摸了摸，很扎手，方言很快又缩回手指。

    卧室床柜上还放着一束，方言掀开被坐起来，里夹着的卡片，上面的字是桑奕明的。

    “方言，十年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桑奕明觉到怀里的人没了也醒了，心里一阵慌。

    方言放卡片，了咙说：“渴。”

    桑奕明床去给方言倒了杯，方言喝完，握着玻璃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桑奕明也一动不动陪着方言坐着。

    方言盯着手里的玻璃杯，桑奕明盯着方言的手。

    方言又想起了桑奕明在车里说的话，神都没变：“你想重新开始是吗？”

    桑奕明听了方言话里的松动，底动了动：“不离婚了？”

    “我要离，”方言慢慢抬起，慢慢把视线转移到桑奕明脸上，又到了桑奕明的睛里，“你说重新开始，那我们就先从离婚开始吧，先离婚，给这十年一个最后的结果。”

    方言说的话，桑奕明一时没反应过来，方言继续说：“至于离婚以后的事，看缘分，看天意，看我们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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