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4)

    王九不喜你，有时候更是讨厌你，他不明白同样都是在烂泥堆里，你的衣裳却能保持白净，嘴里嚼着荤话，吐的味却和他们不同，好像一只披着狼的不知名野兽蛰伏在他们之间。

    他在看到你的第一就发现你是异端，但你是大老板带回来的门生，他不敢对你死手，只能把你当受气包，时不时欺负一，听你低声气的样，他哼笑着，一时间心里觉得颇有成就；渐渐的，他发现不对劲，但已经为时已晚，他好像有……

    “你小心一，九哥今天心不太好。”

    闻言，你烟的动作顿了一，斜瞥了一好心提醒的发仔，轻笑着把烟叼在嘴上，拍拍对方的肩膀将其推向一边：“喏，人来了。”

    没有多余的话，来人招呼就是直面脑门的一拳，你闪别开攻击，诱导对方看向毫无防备的腹，果不其然，再次一拳重击，你受力飞了去，正好摔在办公桌上，正想着怎么谗言两句，厉风随其后袭来，你神一暗，意识翻躲避，一秒木质办公桌应声而裂。

    你表面是波澜不惊，心里却已经在想后事——王九正气上，你受着，事草草也就过去了，你躲了，在大老板睁一只闭一的况，这里会如大风过境，被夷为平地。

    如你所料，王九的表更加沉，在场所有人都咬牙关，尽可能放低存在，生怕一个倒霉的是自己。

    哦，完。

    事态变得严重，你的心却愈加平静。你与王九对视着，气氛仿佛凝固一般。

    半响，一声啧声打破了沉默，王九一拳砸向承重，力之重连着天板都抖了抖，一层白灰落到众人上，但依旧没人敢说话，等到事主角把手一甩，叫上几个人去后，其余的人才送了气。

    不过还是没有人敢来到你的边。你无视腹的痛，漫不经心想轻则淤青重则脏受损，一手撑着膝盖站起来，扫扫上的落灰，踱步到承重旁，上面凹陷的印记格外突兀。

    你回到方才的位置，捡起烟了一，吐时烟雾缭绕。

    “事没有这么快就结束哦。”你低声喃喃，心里更是明白。

    但你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接来你需要和政府派来的人员接。

    相约是在一家苍蝇小店，你走去环视一圈最后停在唯一仅有一人的桌位，慢悠悠走到对面坐，自然地拿起竹筷拆成两，低品尝对方为你的面。

    对面的报纸移，一白发，老镜后笑的睛打量着你，朴素的打扮完全看不是政府派人的人员，倒是像随便路边杂货铺中和蔼可亲的老板。

    “前有山魈嚎，后有野豹伏。”吃完面，你抬手招呼店小二，“再来一碟煎饺和一笼蒸包。”

    店小二的回应刚落，耳边就响起老人的声音：“藏书层层叠，残灯夜夜燃。”

    “书生。”老人对你伸手，“你好，同志。”

    “黑豹。”你握住他的手，“你好，同志。”

    握不过三秒，你们同时收回手，煎饺和蒸包放在你们之间，待店小二走后，老人才叹：“年轻有为，山魈在天上也能安心了啊！”

    你笑了笑，夹起一块煎饺蘸醋后到嘴里，没没尾问了一句：“你信耶稣吗？”

    老人也笑了，随即他摇了摇，从衣服里面拿一条项链，轻相片盒吊坠，盖开启，一张黑白照片两人的视线。

    “我的老伴信基督教。”老人用指腹小心翼翼拂过相片，神温柔，“她得了癌症，在去年过世的。”

    你这次是吃了一个蒸包，齿不清地说：“别伤心同志，她只是被天使接去天堂了。”

    也许是没想到你会说这般安的话，老人愣了一，笑：“谢谢。人各有命，天注定。”

    你表示赞同。

    闲聊到此结束，两人正题——大致容为香港敲定回归中国，在治理方面最大的隐患就是“三不”的九龙城寨，近期投票举最佳方案是拆迁，但九龙城寨属黑社会龙卷风地盘，此人在江湖名声响当当，以目前官方手的信息量，难以算对方同意“拆迁”这一方案的可能，于是要求在黑社会潜伏最久的你在五个月之提供一份最详细的九龙城寨资料转接人书生，递上中央。

    “五个月之啊……”

    老人早已离开，盘里仅剩的煎饺也已经凉透，你夹起它放嘴里，宛如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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