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达雄(5/6)
只是当我逐渐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沉沦不清,只剩一行尸走的脆弱躯壳了。
酒可以麻痹人的意识,一杯不够……就再一杯……
夜晚可以放纵沉沦自己,一个人不够……可以再找一个……
就这样吧,既然是自己的选择。我在心里反复跟自己复述。
这样的工作让我的生钟彻底颠倒,晚上的时候需要释放一切力满足客人的需求,迎来送往制造气氛;白天的时候我都拉窗帘,躲在自己租的公寓里补觉。像一只逃避的蜗。
往往一觉睡醒,天边的太已经昏沉西去,或是夜晚已经来临,楼中餐馆的霓虹灯已经咿呀咿呀地映照在我窗面无声地闪个不停。
我从窗帘里探去,看向外面的街,突然很佩服自己遇到的那些客人,脱面之后回到自己的生活里,依然能伪装成正常的人,当觉得无遁形的时候又可以谈笑风生发自己的望,继而扬而去。
但我已经逐渐没有办法把白天的自己和夜晚的自己割裂开了。
工作与生活越来越混为一谈,偶有清醒的白天走在大街上,只觉得光刺,路人的光也很刺,他们看我,我总觉得他们看见的是我在夜晚里泥泞一团的、濡的、赤的望。这样被人肆意看穿的觉很没有安全,所以我也尽量减少白天门的次数,彻彻尾变成一个夜行动。
当然危言耸听的记忆虽然在我这里偏多,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礼貌的女生客,她们大多很温柔,也会在结束后把成捆的现钞摞在茶几上推给我。这些带有尊重意味的举动往往会让我到错,时常有自己并不这个行业的错觉。
但那时候的我已经对这些麻木了,并不会给什么礼貌的回应,我只想赶结束,从这个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去烟。
清晨的光从灰沉闷的窗帘里透了一来,我的手搭在她递过来的那摞钱上,刚好挡住那一线透来白的日光。
我在心里大概估算着,这位好心的客人这次多给了多少钱的小费,加上这些,够不够用来把上次被客人嘲那台看起来就不够档次的跑车换掉。
我在她对面,彼时两个人坐的位置像照镜。
“那里……没关系吗?”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什么?”我回神,明显愣了一,顺着她指的位置一摸脸,毫无防备地吃痛地嘶了一声。
被她一提醒,我才知她正一脸关切地看我嘴角相同位置的伤。
那是前两晚的一位男客人让我给他的时候,用力把我的脸往他的带扣上压造成的。当时的厉害,即使敷了消的药还是有很大的一条血印,可我的时间早就排满了,如果因为这事临时请假,恐怕所有人都得为我的任买单,这样的代价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潜意识里也就本没考虑过。
所以那时急于接待她的我,本来不及理伤,折腾一晚上,粉底脱的差不多,刻意遮掩的地方应该不剩什么了。
不过这样的事多到我自己已经数不清了,只是这次刚好伤在脸上有些明显。
但怎么说都是自己失职对吧,晚上可能看不分明,但这会吓到了客人真是不应该。
确实该个歉。
“真的很抱歉,吓到你了,我的脸看起来很恐怖是吧?该好好理的……”我捂住脸,恭恭敬敬跟她鞠躬反复说抱歉,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我赶揽所有责任,希望不要给她这家店理实在很差的印象。
“你不用抱歉……”女生看着我居然很快就红了眶,泪不住往掉。“真不应该,为什么要哭呢……”女生低着,用手赶抹掉泪。
“你……还好吗?”我一愣,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才想起来旁边的纸盒,从里面来两张叠好,小心地递了过去。
端了一会,纸巾才被接过。
窗的风让白的纱帘像婚纱裙摆一样飘逸地鼓起又落,不知在呼些什么。
我听她泣了一会,犹豫着要不要起过去把窗帘重新拉好,省的让她看我的脸太清楚的时候,她压住我的手,开了:
“我从第一次在这里看见你的时候,就喜上你了。”
“什么?”我抬,赶压制住自己的讶异,示意对面的女孩继续说去。
“是真的,喜,用这个词你也会觉得很可笑吧,但我受到的心动的觉不是骗人的。我默默关注你好久了,现在的你比刚来这里的时候放的开,也变得更好看,更受人迎了。你很会逗客人开心,但说实话,你表现的越完无瑕,我心里不安的觉就越烈。因为我生活里并没见过能够绪涨一刻不停的家伙,再快乐的人应该也有难过的时候吧。可你好像都没在乎过。我以为你需要的是钱,可当我把钱递给你的时候,我发现你的神都不会有什么波动,我以为当我足够靠近你的时候能更了解你一,可是到现在,即使我离你这么近,还是什么都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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