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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都要打雷。”语气不算平静,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难过。
宋声扬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你怎么那么怕打雷?”
裴斯音咬了咬,放手机,“因为总是很突然,声音很大。”
客厅里没开灯,仅有的微弱灯光是从刚刚开启的电视里传来的,裴斯音拿起背后的抱枕,弯起,整个人缩在沙发上。他的视线涣散,睫低垂,像是隐秘黑暗之中:“你一会是不是要回家了?”
宋声扬的心莫名停了一瞬,他也学着裴斯音的样,把抱枕抱在怀里,只不过那两条很随意地伸了去:“等雨停吧,我不喜大雨的时候开车。”
电视机里的播报声断断续续,宋声扬的旁传很细微的声响,他转,看到裴斯音放了抱枕,两只膝盖跪在沙发上,很用力地将他的手臂抱住。
暗蓝灰的光调像是被剪碎的繁星,映在裴斯音的半边,他看着宋声扬,沉默了一会,问:“今晚可以留来陪我吗?”
半夜十二,电视里准时重播晚八档的大电视剧。
外面的雨势比先前还大,气温随着夜的而又降了几度,裴斯音靠在宋声扬的肩,抱着他的手臂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成这样。”宋声扬仰靠在沙发上,没穿衣服的上半有冷,他动了动被抱麻了的右手,重新换了个姿势:“去睡觉啊。”
裴斯音的困意看起来很,一双睁开的困难,他放开了宋声扬,又从侧面抱住他的腰:“睡着了,怕你走了。”
的肌肤被碰,有着更为直接的,宋声扬腰间的浴巾松松垮垮,看起来一扯就要掉。
他别扭地回,拍了一裴斯音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困死了,我睡哪?”
电视剧里的谈作为他们的背景音,裴斯音搭在他的肩上,低低地笑了起来:“家里只有一间卧室。”
言之意很明显,今晚大概率是要在同一张床上。
裴斯音睡在靠里的位置,等到宋声扬也上床,他直接手一伸,一跨,完全地趴在宋声扬上。
“又嘛。”宋声扬已经逐渐习惯这相方式,不再大惊小怪:“你这样我怎么睡。”
“就这样睡啊。”裴斯音耍无赖。
宋声扬敞成个‘大’字型在床上躺着,的重量还算可以接受,他握住了裴斯音的腰,然后不轻不重地了一:“我要睡觉了。”
宋声扬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哑,裴斯音摸黑在了他的结上,手腕被抓住,宋声扬叹了一气:“想嘛?”
黑沉沉的夜放幕布,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裴斯音趴在他上,鼻尖凑上去蹭了蹭宋声扬的,说:“想亲你。”
“宋声扬,亲一再睡觉,好不好?”
前一片黑暗,能清晰知到的只有彼此的炽呼,裴斯音准确地将指竖在宋声扬的嘴上,心脏咚咚震响:“我保证。”
没有细想,宋声扬一秒就同意了这个决策,他将裴斯音拽自己怀里,仰吻住了他的,禁锢在后腰的手握住,他曲膝开裴斯音的双,将人完全地压在。
“接吻不会张嘴吗?”宋声扬短暂离开了一会,他单手撑在裴斯音的侧,另一只手住他的:“我教你,伸来。”
完全摸不清宋声扬怎么会突然这么。
裴斯音着气,呼里全是宋声扬的味,他听话的张开嘴,伸尖。怕宋声扬觉不到,他脆凑上去,用尖碰他的脸颊,示意说:我伸了。
宋声扬伸去的,他抬起裴斯音的,暧昧地卷着他的,刮蹭过柔的腔和。
裴斯音扬着脖颈,被掐住。宋声扬的力气很大,迫使他在密切的亲吻中分许多来不及吞咽的唾,他的双手抵住宋声扬的膛,鼻腔里发呜呜的微弱低哼。
但这并没有让宋声扬从这场接吻中停来,他的指腹抹开裴斯音嘴角的,住对方的纠缠。
裴斯音被吻得发麻,眶通红的溢泪,极致的窒息中,他还在宋声扬的上挠了好几条红痕。
被住,宋声扬用牙齿轻轻咬着,片刻后,才从他的嘴上离开:“这样可以了吗?”
被滋的在宋声扬离开后竟有些发燥的意味,裴斯音摸了摸自己的,指尖沾上迹,“应该可以了吧。”
语气中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味。
宋声扬决定不惯他了,直接拉过床角里的被盖在两人上,他把裴斯音翻了个,背对着自己,“现在睡觉。”
是背对着,但裴斯音的后背却贴在他的膛,整个人被抱在怀里。
“你喜这么睡啊?”
“我不喜。”宋声扬闭上睛,两只手禁锢住怀里的人,他抓着裴斯音的手腕放在前,手脚并用的缠在一起:“我怕你又发病。”
“什么呀。”裴斯音想要转,“哪有这样说别人的。”
宋声扬不说话,脑袋埋在他的侧颈发平稳的呼,裴斯音像是被绳索五大绑一样动弹不得,他艰难地在床上向后了一,然后在宋声扬的手臂上咬了一:“我快要被你死了。”
被的一瞬间宋声扬吞一闷哼,他一手掀开裴斯音的睡衣,将难以压的望贴在后背凹的脊沟。
腰间的浴巾早就不翼而飞,裴斯音后腰犹如嵌了一的烙铁,宋声扬腰在那片细的肤上来回磨蹭,“都是因为谁。”
腰背酥麻一片,裴斯音意识绷直,宋声扬抱着他,“我明早开会,现在真的要睡觉了。”
腰后的炙还在,裴斯音的也在打架,他的手脚发,泛着困意问:“那你怎么办?”
“你别动,一会就没事了。”
怀里的人果然不再动了,宋声扬笑了笑,脑袋埋在他的后颈,没过一会,就听到裴斯音传来均匀的呼声。
的接太过亲密,掩藏在被的肤了好些细细的汗,宋声扬小心地开手,手机屏幕给自己照亮,光线打在裴斯音的后,避免吵醒他。
床单胡地皱在一起,宋声扬好半天才找到那条快要床底的浴巾,他轻手轻脚了浴室,背靠在冰凉的瓷砖,表面的度被压了去,五脏六腑却像是被火燃烧发。
他握住自己那到发胀的,闭上,每一秒现的,都是裴斯音的那张脸。
但宋声扬在那刻归结为,沉浸在望中的思想不主。
他换好衣服重新上床,没办法理解自己对裴斯音的每一次纵容。
旁的人翻了个,凭借着直觉又到了他的怀里,裴斯音蜷起,嘴里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宋声扬。”
明知裴斯音睡得很熟,但宋声扬还是小声回了一句:“喊我嘛?”
世界以外的对话由此产生,不同脑电波的最后连接的都是同样一件事,裴斯音轻哼了一声,“喜你。”
动的心脏被狠狠一击,跟装上弹簧似的加速蹦,宋声扬侧过,任由裴斯音抱着他的腰。
第二天暴雨依旧在,到了傍晚才渐渐停住,云层里终于浮一丝橙红的日光,不再是乌压压的一片。
裴斯音一天满课,结束的时候人已然累趴在课桌上,他摁了两自己的手机,发了一声哀嚎:“不是吧,这就没电了。”
因为忘记带电脑的缘故,一整天他都在用手机查阅资料。
陈照眠收拾好书包现在他后,后还有几个小组的同学:“手机没电了?没事,一会吃饭的时候找个充电宝不就行了。”
“就是啊,快走,今天我请客。”一周的作业顺利完成,领的季真搓手兴奋:“听说市里新开了一家烤店,味超级好,你们几个陪我去试菜,好吃的话个星期我要约女神。”
“什么试菜啊。”裴斯音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知的还以为我们去吃米其林大餐。”
“差不多差不多。”几个人收拾好一起班门,季真跟在后面说:“去掉米其林三个字,咱们吃大餐。”
完雨后的空气清新,裴斯音穿了一件米连帽卫衣,一都不觉得冷。
陈照眠和另一个同学薛风走在最前面,只剩一个季真在路上瑟瑟发抖,裴斯音看他冻得惨白的那张脸,连连摇:“这个天穿短袖你是怎么想的。”
“阿嚏——”季真了通红的鼻,“显示我的壮。”
“……”裴斯音本无法理解,他叹了气,抬手脱掉自己的卫衣扔在季真上,“穿着吧你,回冻死在路边还得收尸。”
薛风在前面扭哈哈大笑,季真一脸激涕零地望着裴斯音,他边穿边说:“斯音你放心,哥回看到帅气的男人一定主动替你要微信,给你促一段满的姻缘。”
裴斯音穿着一件袖白t,肩膀被季真搭着,他开玩笑地回应:“那谢谢啊。”
这个吃饭的人很多,裴斯音坐在烤店门,在旁边找了个充电宝蓄上。刚电源,黑的屏幕只在中间显示了个大大的红手机电量,压开不了主屏幕。
他坐在门的椅上,低着,也不知宋声扬找他了没有。
季真和薛风去楼买茶,陈照眠正在捣鼓着手机不知在给谁发消息,裴斯音手上拿着叫号的票,靠在背后的透明玻璃上打了个哈欠。
这两天真的是太累了。
号叫得很快,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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