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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变得严肃,愤恨地捶了两手机:“该死的裴斯音!”

    ‘叮——’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闪过绿的信息。

    宋声扬心一喜,连忙开。

    【我在宿舍睡觉】

    【不用来接我了】

    没有表,没有标符号,没有亲昵的语气,也没有可的小表

    ……

    裴斯音全散架的躺在床上,他不仅被宋声扬在床上了一天一夜,并且还很不幸的,晚了一分钟教室,成功跟在后充当起了卑微的小尾,喜提了五千字的检讨。

    等他上完课又在教室写完检讨,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消失殆尽了。

    他被季真扶回宿舍,趴到床上之后的第一觉就是舒服。他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但实在是一手指都抬不起来,还是陈照眠打完游戏,帮他拿过手机回宋声扬的。

    “你就说我今晚在宿舍睡觉,让他不用来接我了。”

    埋在枕里的声音闷闷的,裴斯音几乎是用鼻腔在说话。他随手拉开被盖到自己上,浑像被蚂蚁咬过似的发麻发酸,大脑被电击过,很快又梦乡。

    夜,天空中蒙上一层星星编织的薄雾,裴斯音一只手搭在床的边缘,晚风顺着窗来,带着微凉的温度在他的手腕上。

    宿舍里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他补够了觉,打了个哈欠转过,懒懒掀开睛。

    “醒了啊。”季真弯腰,盯着他的脸往看:“哪有人睡觉还不脱衣服的,穿这么严实。”

    陈照眠依旧在噼里啪啦打游戏,薛风坐在另一张床上,手机里响起‘斗地主’的声音:“就等你醒了,都九了。”

    裴斯音动了动,骨艰难拼在一起,咯吱发沉重的组装声。他勉靠在床,理了理自己睡皱的外,浑无力地说:“等我嘛,都快半夜了吧。”

    大脑连接较慢,几个人看他醒了,飞速收好自己手上的东西,一人架着一边把他从床上薅起来。

    “今天我生日啊。”薛风说。

    “……好像是啊。”裴斯音的思绪回了百分之一,剩的百分之九十九还在加载中,三个人架着他门,直接奔向渴望已久的酒吧。

    平时大学里除了上课就是运动,要不就是偶尔打打游戏,再是和同学一起门觅。像这成年人来的地方,不算在他们的大学生活,接的很少。

    “酒吧的话,学生证可以打折吗?”

    四个人坐在一个视野很差的地方,但他们无所谓,主要还是受一气氛。

    薛风了酒,心痛的把手机捂在心,悲伤地说:“不打折,一视同仁。”

    裴斯音坐在靠里的位置,绚烂的迷彩灯光模糊视线,近距离的连脸都看不太清,他开了一瓶,笑着说:“怎么可能打折啊,你还真问了。”

    “丢人。”季真调侃,“今天咱们得装成老手知不。”

    陈照眠也开了一瓶,摇摇:“以为人瞎呢。”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贴在一起,震耳聋的音乐快要冲破裴斯音的耳,他喝了一酒,随后摸向了自己的袋:“我手机呢?”

    啤酒被放,陈照眠看他低着急正在找什么的样,拍了拍他的肩,凑近耳边大声问:“找什么呢?”

    “手机。”裴斯音喊

    陈照眠想了一,摆摆手,揽着他的肩说:“在宿舍,你没带来。”

    裴斯音拉了一衣领,发胀的太,也不知宋声扬有没有找他。

    不过这个了,宋声扬应该休息了吧。啊,也不一定,上次遇到他的时候好像就是半夜。

    算了,午好像喊陈照眠回信息了,应该没事的。等晚上回去睡一觉,明早再去找他,刚好明天早上没有课。

    酒吧里的气氛络,空调温度也,在场的所有人,基本没有穿外的,男的女的都是怎么怎么凉怎么穿。

    除了裴斯音。

    四个人喝了好些啤酒,裴斯音了汗,肌肤里渗的汗珠盖在破的伤上,咸刺痛。季真又开了一瓶酒,指了指他的衣领,示意他脱了。

    “不吗?”季真张大嘴,生怕裴斯音看不见。

    上确实很痛,裴斯音抬看着五彩绚烂的灯光,想了想,还是比较重要。模糊的灯影看不清人脸,就更不要说是上的吻痕了。

    不过,就算看到也没事。从他们相识开始,自己的取向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拉链拉,裴斯音甩了甩自己的手,试图把手腕上的袖去。

    的灯光湮灭,视线陷一片黑暗。

    裴斯音抬,宋声扬现在了他的面前,手里正握着一个断掉半截的脚杯,杯好些酒渍,沾了他的手背,正从骨节淅淅滴来。他低着,脸的线条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被切割的尖锐凌厉,他的,一言不发。

    对视上的一瞬间,裴斯音兴地扑了他的怀里:“宋声扬!”

    预想中的拥抱没有来临,宋声扬静静地站在那里,周遭的气息很冷,裴斯音悻悻地放手,闷得不上来气:“你怎么了?”

    气氛完全不对,连坐在一旁的季真都不敢说话。

    宋声扬说:“你说你在宿舍睡觉。”

    原来是因为这个。

    裴斯音挽住他的手臂,解释:“因为今天太……”

    “在这嘛呢?”

    未说完的话被人打断,宋声扬的肩上突然现了一只手,裴斯音偏过,发现有个女生正站在宋声扬的后,看起来很熟的样

    陶今颂大概也没想到和宋声扬如此亲密的居然是一个男人,她的手呆呆停在半空,随后手指捻起自己一边的裙,举着酒杯假装看风景:“哎呀,好像找错人了,先走了先走了。”

    裴斯音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几番犹豫,终于忍不住翻涌的绪,想要问

    “她是我发小。”宋声扬先他开,“裴斯音,现在是我问你。”

    裴斯音跟在宋声扬后面上了车,两个人一路上谁也没再开说话。

    宋声扬是因为单纯沉浸在自己生气的世界,指望板着个脸让裴斯音注意到,然后来哄他。

    可裴斯音这两天实在是透支过度,加上刚刚和陈照眠他们一起喝了不少酒,车空气又不通,脑的只会闭打瞌睡。

    车车库,宋声扬熄了火,借着车灯的折光线看清裴斯音的半张脸,咬着牙:“真是没良心。”

    裴斯音迷迷糊糊的:“啊,你在说谁?”

    “我在说你。”宋声扬降车窗,扭不看他。

    车库里的空气凉飕飕的,裴斯音打了个哈欠,歪看向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这是哪里啊?”

    “赌场。”宋声扬没好气地说:“把你卖了。”

    接着车,一边臭脸一边帮裴斯音开了副驾驶的门。

    裴斯音车,再怎么喝多了也能觉到宋声扬今天晚上绪不太对,他走到宋声扬面前,伸手,轻轻环住那截劲瘦的腰:“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呢?”

    宋声扬低看他,整个上半笼罩在影之中,看不清表

    裴斯音没来由的张,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腰,后退了几步将他在了车门上,烈的酒味瞬间随着亲吻而渡腔,宋声扬重重地着,掠夺着。

    住,嘴角的伤重新裂开,溽去,裴斯音在粘黏的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向后躲,整个人被压在车门上,宋声扬掐住他的,勾着纠缠嘬

    外落在了酒吧,此刻裴斯音上只有一件白短袖,被宋声扬的动作扯得松松垮垮,了半边肩膀。他抵着宋声扬的膛,腰背绷:“轻一,有痛。”

    宋声扬的地吻在他的嘴角,随后是侧颈。衣服被推了上去,宋声扬毫无阻碍地摸上了裴斯音前的尖,

    “很痛?”他问。

    在宋声扬的指间溢立的在被指甲轻轻刮蹭着,裴斯音上冒汗,小腹渗麻麻的快。他的脸颊发,用有些的侧脸去碰了碰宋声扬的发:“不是很痛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宋声扬言又止,好在车库里的光线很暗,让人无法细细琢磨脸上的表,他放裴斯音前的手,脸埋在对方的颈窝,收了手臂说:“你睡完不认人。”

    “?”裴斯音一僵,他什么时候?

    结果宋声扬不依不饶,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急了,控诉:“你看你,之前追我的时候多多黏人,我们才睡了一次,你就对我态度那么冷淡。不仅电话信息不回,还敢骗我在宿舍睡觉,跑去和男人喝酒被我逮到。”

    “你还说你喜我,结果睡完我就跑,我看你就是个骗。”

    “!还是大学生版的。”

    ……

    过了不知多久,裴斯音很慢地眨了一,他的目光往上落了一瞬,随后抱着宋声扬埋在他肩声,连肩膀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什么跟什么呀,宋声扬。”裴斯音笑到泪都来,“你怎么会这么想啊,太冤枉我了吧。”

    哪有人的脑回路是这样的。

    宋声扬半信半疑:“那是为什么?”

    裴斯音透过月光的斜影,踮起脚,地面被切割,他们踩在月亮上。

    “因为你太厉害了,得我差不了床。”

    宋声扬的瞳孔顿时急剧收缩,耳朵的通红,他的心脏泛起阵阵涟漪,如同石漾起波澜,嘴里一句话都没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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