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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音叹了一气,今天除了一双睛,大概没什么能够见人的了。
宋声扬站在房门等他,在看了无数次时间之后,房门终于‘啪’的一声打开了。
“……你这是什么况。”
只见裴斯音了一件黑的冲锋衣,领拉到最遮住,他带了个白的罩,完全挡住了面容与上半。他的发短而净,碎发柔顺的搭在额前,微微上挑的型因为哭得太多而有泛红,瞳孔的像要。
宋声扬这个角度看过去,冲锋衣的领不算贴,刚好能看见他藏在影里的一小分吻痕,连着抬的姿势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的结吞咽得困难,移过视线说:“也没遮多少。”
“什么?”裴斯音疑惑,没听清:“快走了,不然我要迟到了。”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裴斯音急得解安全带要车,连声招呼都来不及和宋声扬打。
宋声扬探:“这么急嘛?”
“要迟到了。”裴斯音单肩背上书包,跛着连都没回。
完了完了完了。
刚走两步接到季真的电话,对方促他赶上楼,系里最可怖最难缠的老王已经在二楼了。
“这死定了。”裴斯音顾不得上的汗,两步并一步的小跑起来,他可不想被列五千字的检讨里。
非常不屈的影。
宋声扬坐在车里看他,脸差得要命。
怎么会有人上了床之后,前后态度差了那么多的,亲亲没有也就算了,连个再见也不会说。
没良心的裴斯音,吃完了他就想扔掉。
【对方和自己发生关系后态度突然冷淡是怎么回事?】
白页面不停转圈,两秒钟之后几排黑的字慢慢显现,赞最多的答案是:对方只是把你当成艳遇对象,没有持续发展的念。
“有病吧!”
车发一声噪响,宋声扬猛地把手机扔到方向盘上,直接把锅扣在评第一的用上。他陷自我怀疑,没一会又捡回手机,顺手给前排了个举报。
裴斯音去上课的时候是两半,现在已经是六了。
宋声扬在学校门等了他半个小时,电话不接信息也不回,这哪还有之前的样,完全是当自己不存在了。
他的表变得严肃,愤恨地捶了两手机:“该死的裴斯音!”
‘叮——’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闪过绿的信息。
宋声扬心一喜,连忙开。
【我在宿舍睡觉】
【不用来接我了】
没有表,没有标符号,没有亲昵的语气,也没有可的小表。
……
裴斯音全散架的躺在床上,他不仅被宋声扬在床上了一天一夜,并且还很不幸的,晚了一分钟教室,成功跟在的后充当起了卑微的小尾,喜提了五千字的检讨。
等他上完课又在教室写完检讨,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之消失殆尽了。
他被季真扶回宿舍,趴到床上之后的第一觉就是舒服。他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但实在是一手指都抬不起来,还是陈照眠打完游戏,帮他拿过手机回宋声扬的。
“你就说我今晚在宿舍睡觉,让他不用来接我了。”
埋在枕里的声音闷闷的,裴斯音几乎是用鼻腔在说话。他随手拉开被盖到自己上,浑像被蚂蚁咬过似的发麻发酸,大脑被电击过,很快又梦乡。
夜渐,天空中蒙上一层星星编织的薄雾,裴斯音一只手搭在床的边缘,晚风顺着窗挤来,带着微凉的温度在他的手腕上。
宿舍里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他补够了觉,打了个哈欠转过,懒懒掀开睛。
“醒了啊。”季真弯腰,盯着他的脸往看:“哪有人睡觉还不脱衣服的,穿这么严实。”
陈照眠依旧在噼里啪啦打游戏,薛风坐在另一张床上,手机里响起‘斗地主’的声音:“就等你醒了,都九了。”
裴斯音动了动,骨艰难拼在一起,咯吱发沉重的组装声。他勉靠在床,理了理自己睡皱的外,浑无力地说:“等我嘛,都快半夜了吧。”
大脑连接较慢,几个人看他醒了,飞速收好自己手上的东西,一人架着一边把他从床上薅起来。
“今天我生日啊。”薛风说。
“……好像是啊。”裴斯音的思绪回了百分之一,剩的百分之九十九还在加载中,三个人架着他门,直接奔向渴望已久的酒吧。
平时大学里除了上课就是运动,要不就是偶尔打打游戏,再是和同学一起门觅。像这成年人来的地方,不算在他们的大学生活,接的很少。
“酒吧的话,学生证可以打折吗?”
四个人坐在一个视野很差的地方,但他们无所谓,主要还是受一气氛。
薛风了酒,心痛的把手机捂在心,悲伤地说:“不打折,一视同仁。”
裴斯音坐在靠里的位置,绚烂的迷彩灯光模糊视线,近距离的连脸都看不太清,他开了一瓶,笑着说:“怎么可能打折啊,你还真问了。”
“丢人。”季真调侃,“今天咱们得装成老手知不。”
陈照眠也开了一瓶,摇摇:“以为人瞎呢。”
舞池里的男男女女贴在一起,震耳聋的音乐快要冲破裴斯音的耳,他喝了一酒,随后摸向了自己的袋:“我手机呢?”
啤酒被放,陈照眠看他低着急正在找什么的样,拍了拍他的肩,凑近耳边大声问:“找什么呢?”
“手机。”裴斯音喊。
陈照眠想了一,摆摆手,揽着他的肩说:“在宿舍,你没带来。”
裴斯音拉了一衣领,了发胀的太,也不知宋声扬有没有找他。
不过这个了,宋声扬应该休息了吧。啊,也不一定,上次遇到他的时候好像就是半夜。
算了,午好像喊陈照眠回信息了,应该没事的。等晚上回去睡一觉,明早再去找他,刚好明天早上没有课。
酒吧里的气氛络,空调温度也,在场的所有人,基本没有穿外的,男的女的都是怎么怎么凉怎么穿。
除了裴斯音。
四个人喝了好些啤酒,裴斯音上了汗,肌肤里渗的汗珠盖在破的伤上,咸刺痛。季真又开了一瓶酒,指了指他的衣领,示意他脱了。
“不吗?”季真张大嘴,生怕裴斯音看不见。
上确实很痛,裴斯音抬看着五彩绚烂的灯光,想了想,还是比较重要。模糊的灯影看不清人脸,就更不要说是上的吻痕了。
不过,就算看到也没事。从他们相识开始,自己的取向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拉链拉,裴斯音甩了甩自己的手,试图把手腕上的袖抖去。
的灯光湮灭,视线陷一片黑暗。
裴斯音抬,宋声扬现在了他的面前,手里正握着一个断掉半截的脚杯,杯洒好些酒渍,沾了他的手背,正从骨节淅淅滴来。他低着,脸的线条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被切割的尖锐凌厉,他的抿,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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