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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嘛，”祝祭霖睛弯弯，说:“我是死人。”

    之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祝祭霖抱着他的一只手臂，不撒手。毕白在他额上亲了一，依偎在一起。

    “不……”毕白说:“家借给我两万……他最只能取两万，我就来找你了。”

    毕白补了票，抱着他，说:“知去哪吗就跟我跑？”

    “哦，对不起。”祝祭霖诚恳地歉，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祝祭霖蹲这个大广场好几天了，来舞的人还多的，可能因为祝祭霖得乖，又会说甜话，祝祭霖就往旁边一坐，就有人陆陆续续把自己的包、手机给祝祭霖让祝祭霖保。后来的人以为祝祭霖专门这个，也跟着给祝祭霖看。

    “打不过。”毕白诚实地。

    上了岸，毕白牵着祝祭霖的手，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二人跑到码，几艘小船在江面上晃，两人挑也不挑，钻其中一个坐，周围的人怪异地看着他们，祝祭霖贴着毕白坐，像一个小媳妇。

    祝祭霖赞同地。

    想到毕白也要因为钱而纠结的模样，祝祭霖绷不住笑了一，说:“回去给阿姨认个错，你就还是毕少爷。”

    祝祭霖都不想回忆这些天吃的东西，完全是为了不饿昏过去的，现在被问到，一想吃的东西都想不过来。

    毕白失笑，着他的脑袋，说:“想吃什么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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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万，想要支撑两个人立足，也不算勉。只要找到工作，度过青黄不接的日，熬过去就好了。

    旅社的墙好像是纸板隔起来的，连隔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祝祭霖跟毕白挤在一起，才想起他们很久没了。

    毕白说那我呢，他说你回家继承家产。

    老板是个正值壮年的中年男人，手臂上是壮的肌，祝祭霖小声跟毕白商量，“你打得过他吗？”

    “那你呢？”毕白关了手机，看着他说。

    最开始祝祭霖去捡废品卖，从白天捡到晚上，换了钱住15块一晚上的旅社，有天运气特别好，有个叔叔给了祝祭霖两百块钱，回来祝祭霖给毕白买了份排饭。因为他很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那天他心很差，祝祭霖偷偷看到他的泪掉了饭里，祝祭霖没戳破。

    资金有限，他们找了个小餐馆，毕白从没在五星级以的饭店吃过饭，看到满墙的菜名也没胃，让祝祭霖，他了份炒饭。

    “我不怕。”祝祭霖轻声说。

    船舶一直飘到早上才到地方，祝祭霖枕在毕白上，半梦半醒。毕白摸了摸他的脸，自言自语:“瘦得好快，我养了这么久，一都经不起折腾。”

    “我不走，”毕白说，“别赶我走。”

    祝祭霖问毕白想不想，他说不想，因为这里不好洗澡，而且环境很差，怕祝祭霖生病。

    毕白在学校的时候就自学了编程，也有自己的投资计划，应该跟程序员差不多吧，但是他一直被拒绝，因为他没有电脑。

    “先吃饭。”毕白拧了一他的鼻，相当自信，“老公不会让你吃苦的。”

    当然不可能一直捡废品，祝祭霖一直计划着偷钱。当人的生存都成了问题的时候，自然顾不上德了，更何况祝祭霖本来就没什么德，就算会地狱那也是死了之后的事。只是小城市的人好像都很抠，钱包藏得严严实实的，碰都碰不到。

    于是祝祭霖跟毕白一无所有地跑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艰难求生。

    那算了。祝祭霖喝了杯，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快餐店说自己要去应聘服务员。

    祝祭霖问:“你带了很多钱吗？”

    毕白急切地亲他，边往屋里走边说:“我们走，收拾东西快走。”

    毕白脸一沉，打断他:“别这么说。”

    说完，他自己乐了半天，见毕白本没笑，就收敛了笑容。

    “没赶你走。”祝祭霖小声地辩驳。

    祝祭霖也不问去哪里，为什么，只拿了手机和份证，了件衣服毫不犹豫地就跟毕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