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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白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对不起。明明是我犯的错,却要你来承担后果。”

    祝祭霖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伤神地说:“我留不他。”

    多年寒酸,积劳成疾,大病没有小病不断,现在的这副绝不适合培育生命,甚至有可能带着母一起走向衰亡。

    祝祭霖受得到那虚弱的脉搏,他不会动,不会呼,也不会取营养,只会日渐消亡,等他自然脱落。

    二人躺在一块,在黑暗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祝祭霖说,他留不,是不是没这个资格。

    毕白说,有的人该走,有的人该留。

    祝祭霖又说我想起当年那个在江边徘徊的男孩了,这应该是迟来的报应吧。

    毕白抱他,问:我的报应呢?

    你有什么报应?祝祭霖想不来,说,你又没有错。

    第二天毕白去上班,中途接到祝祭霖的电话,他似乎难受得要,只虚弱地吐一个字,疼。

    毕白赶回家时,祝祭霖蜷缩在被窝里,他刚要掀开被,被一手冷汗的手抓住,他说:“不要看……”

    没关系,没关系,毕白安抚他,掀开了被一秒呼都迟滞了一瞬。

    浅的床单被的血染,自祝祭霖的向周围蔓延,他的睡也已经透了,后来毕白夸张地说,血淋淋的。祝祭霖整个人因失血而面苍白,用不上力气,动一都喊疼。

    没办法,毕白只能尽量不挪动他,一帮他净然后换衣,把他放在沙发上,接了给他捂肚,自己去清理床铺。

    等他满大汗地从房间来,祝祭霖又靠在枕上睡着了。

    毕白轻手轻脚地把染了血的东西都扔去,把祝祭霖抱回床上,坐在他旁边开始琢磨吃哪些能补气血。

    接来毕白就请了一周的假在家照顾他,变着样给他饭,可惜祝祭霖神怏怏,神不济,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他睡着的时候安静得像没有呼一样,毕白扣着碗沿看着他,觉得他这状态太可怕了,五脏六腑都被刺得哗哗冒血。

    如此昏睡了三四天,第五天终于才恢复了神,靠在床吃毕白喂的饭,还能跟他说两句话。

    毕白害怕这是回光返照,要拉着他起来走两步。

    祝祭霖听话地起来真走了两步,他又舍不得了,把人赶回床上,说可以了,吃两饭再接着走。

    祝祭霖笑着说你把我当小孩。

    毕白忽然惆怅地叹了一气,说你可不就是我的小孩吗。

    这次之后毕白就不要他再上班了,只要他在家养就行。反正他的项目已经结束拿到了尾款,毕白直接把那张卡递到他手心里,说:“老公有钱,别去吃苦了昂

    ,心疼。”

    后来就离开了这间小租屋,搬到了大别墅。祝祭霖推着行李箱,站在别墅的大门前,有恍如隔世的觉。

    毕白问他要哪个房间,祝祭霖选了最里面的最小的一个。

    他笑了笑,抬手让人把行李搬去。

    有事业了之后他总是很忙,祝祭霖常常一个人坐在空的大厅,裹着毯发呆,不知买这么大的房嘛,他明明只需要一张床一条毯,就可以不再让他想起肚里的悲伤。

    现在房这么大,这么宽,你可以来了,你怎么还不来?

    印象里,祝祭霖右的余光中总是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今天换人了,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看向那里,发现站的是毕白。

    祝祭霖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他说我想陪陪你。

    就算他第二天才回来,就算他总是差让祝祭霖一个人守着这大房,他也没有说过一句,他怎么知我需要陪伴?

    好像从那天晚上起,毕白就不差了,也在一周后搬到了大平层,祝祭霖在这里明显开心得多。那天站在那里足足有十多分钟,祝祭霖就保持了那个动作十多分钟,毕白心里涌起一阵后怕。

    祝祭霖的调养得还不错,各方面都在恢复,他又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上学,可有天在家里忽然开始愁起来问为什么还没有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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