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雪后天晴(1/10)

    雪后连着几天都是大好的太,午后尤其晒得整个院都十分温

    严正青每天都很忙,门见人还得换丧服,每次晚上回来都拉着一张脸,吃得也少,有时在书房看东西晚了便直接睡。相比起来,付遥闲得不像话,甚至还吃胖了两斤。

    他晚上坐在床边腰间的愧疚,怕自己再吃去会被严正青扫地门,连忙一碗茶,抑制住吃夜宵的冲动。

    白日里付遥既不需要活也不会什么。以往他在外面的小院住时,还会帮隔的邻居零碎的活计,现在没有要他的,他又不会看书,天天在院晒太睡觉,比寻常富贵人家后院养的猫还自在。

    这天付遥睡了一半,严正青提前回来,一看到他盖着毯在那睡觉,过去伸凉的手指拧了一他的脸,付遥顿时惊醒。

    “我之前养的猫都没你舒坦。”严正青似笑非笑。付遥以为他嫌弃自己天天吃白,虽说事实如此,但难免羞愧,连忙坐起,迷迷糊糊地叫:“二爷。”

    人抬了另一张躺椅过来,严正青撩起衣摆坐上被盖了厚实的毯,仰天闭上睛,终于两分疲态。

    “坐着吧。”他,“还是年轻时睡得好,我可算有空,躲回来歇歇。”

    付遥叠了毯,仔细望着他,看见严正青有着淡淡一青黑,明显最近睡得不是很好。

    他再怎样吃白也明白严正青每天的辛劳。好在付遥最会的就是伺候人,稍稍起,用刚醒来时温的手贴上严正青的额,找准位慢慢着。

    严正青的脸也有些凉,但肤质细腻,像是手微凉的玉。他在付遥手摸上来时皱了眉,但没睁,沉默地任他动作。

    离得近了,付遥更能看清他密的睫,末端翘起来一,鼻梁秀,嘴淡红,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漠。

    在许祁嘴里,严正青是十年如一日的像块石,又冷又,心狠手辣,寡恩少义。

    不过付遥自己看来,严正青冷淡是冷淡了,可确实得端庄大方,又饱读诗书,事漂亮。

    况且对他也很不错,并不小气,丝毫不介意他多吃了两碗饭。哪像许祁,连他多夹两筷都要嫌弃他吃荤腥吃太多呢。

    付遥心里不知想到哪里去,手上却不虎,力适中地,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停的手腕。低一看,严正青呼均匀,嘴微微张开,已然是睡着了。

    付遥不知为何心中颇愉快,自顾自低笑了会,也失去困意,悄悄将毯拉起来,将严正青盖了个严严实实。

    他走了几步又回看,严正青在金安静地沉睡,越发显得肤如玉眉漆黑,真有像天上的神仙。

    付遥心说:这要是我的夫人,我能上天。

    严正青的院有小厨房,毕竟他有时晚上熬得晚,要厨房炖补的汤。付遥挽起袖去洗净手,视察一遍那些新鲜齐整的菜,决定给二爷晚饭。

    厨房里有刚送来的新鲜冬笋,付遥利落地剥切成刀块,打好千张结,再理了火、咸,并新鲜的小排骨,打算用冬笋替代个腌笃鲜。

    严正青平时不怎么挑嘴,基本上厨房什么他就吃什么,付遥留心过,没看他有偏好。

    不过毕竟是晚饭,付遥得清淡。他又摊一张饼,等人送来菠菜后切丝拌了菠菜,满盘翠绿金黄,缀着菠菜红的。之后他捡一白白胖胖的萝卜,切块红烧,忙活完已经是夜幕低垂。

    付遥匆匆了手来,院里的两张椅还没撤,毯搁在上,严正青却不在。

    他问路过的丫:“二爷呢?”

    “好像是有客人来,二爷去见客了。”小丫脆生生答,又眨着睛往厨房瞅,“今晚二爷开了什么小灶呀?闻着真香。”

    严正青有客人?怎么赶巧这时候来?

    有客人,那必定是要留饭的,不会再来院里的小厨房。

    菜不能久,虽然知这是没法的,可付遥依旧有失落,不过面上没表现来,他说:“没什么,随便,你去忙你的吧。”

    付遥抬看了看天,叹了气,刚要去厨房自己把菜吃了,忽然院的门被推开,严正青穿着一大氅,低沉思着走了来。

    没走几步,他抬起脸,正好对上付遥的目光,很自然地问:“饭已经好了么?是我回来晚了。”

    “二爷?”

    “嗯。”严正青习惯地应了一声,走近了脱大氅,随手放在椅上,“睡醒后看你得很认真,就没吵你,了什么?”

    付遥有问必答,报了菜名后,严正青,夸奖他:“蛮能的。”

    他说完,停脚步,望着付遥,忽然抬手捧起付遥的脸,在他腮边轻飘飘地亲了亲。

    付遥差被亲得把话都忘了,半晌才问:“二爷不陪客人?”

    “不重要的客人,打发走便算了。”严正青明显不愿意多谈,夹起一筷菠菜尝了尝,若有所思地望着付遥。

    付遥心提起来:“二爷喜吗?”

    “唔。”严正青说,“我若是把厨房给你,你觉得如何?”

    付遥啊了一声,呆呆地也跟着吃了一块萝卜,忙说:“二爷要我什么,尽吩咐就是。”

    严正青只是微微一笑,灯也沾染了几分烟火气,他:“逗你的,厨房里很辛苦,只怕你吃不消。”

    付遥每次被他逗了,心里奇妙地也不生气,大概是严正青从来没有恶意,对他总是……

    没等付遥想个所以然,严正青就放,去柜里取了一瓶酒,亲手倒满了两个杯

    “服丧期间,不许饮酒。”严正青嗤笑一声,说,“喝吗?”

    付遥抿了抿嘴,低尝了一,酒冰凉,不过咽去后到了胃里,意慢慢泛起来,散到四肢。

    “好和。”付遥说,忍不住望着严正青笑,“二爷的酒好好喝。”

    严正青支着脸微笑,袖一截,白皙的手腕。

    付遥半杯酒肚,脑后也发,有些醉醺醺的,忍不住伸手,圈住了严正青的手腕。

    严正青眨了眨睛,任由他握着,方说:“你喜就好。”

    他们都喝多了,付遥不知不觉倾靠过去,严正青抬手捧住他的脸,带着酒意的嘴张开,住付遥的,再吻住,亲暧昧的声。

    严正青很有几分理智,亲完后就住付遥的手,收了杯,似笑似叹地说:“打住,可不能再喝了。”

    这么说的时候,他脸侧和耳已经都红了一片。付遥望着他,尖抵着牙齿,想凑上去亲一,或者咬一咬。

    不过严正青没有发觉他的注视,放。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喜吃的,每样都吃了一些,让付遥心底有挫败。

    他将剩的腌笃鲜吃得差不多,严正青用茶漱后就看着他吃,也被付遥的胃震惊,他的手腕:“能吃去这么多吗?”

    付遥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带着严正青的手去摸自己肚:“我胃大,其实一直都很能吃。”

    严正青隔着衣服摸到他肚上的一,不过依然平坦,不像是刚刚风卷残云的样。他心说付遥这也是本事,顺手推给他茶:“那你先休息吧,剩的给人收拾。”

    付遥应了声,又叫:“二爷。”

    严正青扶着门回,示意他讲。

    “我今晚想跟二爷睡一起。”付遥漱了睛亮亮地望着严正青,“我给二爷。”

    那次事后,付遥依然是睡在外间。不过这样去他的肚可没动静,而且严正青只是嘴上说说让他生,其实平日看到他最多也就或者亲两,和对家里养的猫差不多。

    付遥不能坐以待毙,因此决定主动开,打定主意要磨到严正青没办法。

    好在严正青没拒绝他,只是,嘱咐:“我晚上恐怕回去晚,你别久等,先睡就是。”

    严正青的卧房自然温,不需要床的。付遥,在被窝里辗转反侧好久,甚至背后还微微汗。

    他偷偷整了房事中用的小玩意,好来取悦严正青。没料到严正青回来得是真晚,付遥甚至都小睡了片刻,才被逐渐郁的香闹醒。

    “……二爷,这是怎么了?”

    付遥猛地清醒过来,朦胧烛光,严正青压抑不住的息声断断续续,的香气更是尤其郁,还带了甜腻。

    同为坤泽,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忙翻床:“二爷,是期来了吗?”

    严正青锁了门,走了几步,前实在是发,右手用力撑住桌面,指节发白,原本束得整齐的黑发都散在他的脸侧。他一直雪白的面容也透胭脂一般淡淡的绯,嘴更是嫣红泽。

    他推测期得个月才到,没想到今晚突然就开始,光是从书房走回来这一路,就已经弥散不少郁的信香。像是有火在不停烧着五脏六腑,双,光是站着,就已经变得淋淋的,显得不知廉耻。

    关上门后,熟悉的卧房让他放松了一些。但一刻,另一信香传过来,杏的味由远及近,付遥温的手一把环住他的腰,脸也靠得很近,担忧地问:“二爷?二爷是期开始了么?需不需要我去抓药?”

    靠得太近了。

    严正青抬起,他想说药包就在付遥后的柜里,拿一包煮了,每天一碗,期就能捱过去。可张开的嘴除了息和模糊的声音,什么都说不来。

    那香熏得严正青。付遥撑着他的,脖颈忽然变得,严正青偏埋在他颈窝里,呼的气全洒在上面,鼻尖同嘴一起蹭他的肤,仿佛在渴求抚

    一开始是付遥撑住严正青摇摇坠的,可他抱住严正青之后,严正青就像抓到了什么依靠似的,反手扯着付遥的衣袖,一个劲蹭他怀里。

    往常严正青上都偏冷,但期来势汹汹,他一回上比付遥还,粉红的手指尖如同苞,攥布料,抓的褶皱。

    付遥则快要被的香气淹没,他抱着严正青,转看见一旁立着的全铜镜,映照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坤泽的期来临时,若没有乾元的安抚,那靠喝调理的药也可以撑过去。严正青必然有药,可他现在话都讲不顺,反而跌跌撞撞带着付遥向床上躺。

    “二爷,二爷……”

    付遥不安地叫了他好几声,严正青置若罔闻,甚至还有迫似的要去床上。

    不过付遥每天多吃的两碗饭也不是白吃的,不力气,稳稳托住严正青,带着他一起躺到柔的床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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