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深深深(1/10)

    付遥甫一去,如同一个温致的巢。他不由自主抱住严正青的腰,停动作,埋在他上,闻到肌肤源源不断的香气。

    严正青颈侧被付遥的发蹭得有些,他偏了一,手指付遥的发丝里慢慢顺着向梳。好在付遥发柔顺,手指草草梳去也服帖不少。

    付遥的动作过于匆忙,总觉得还没完全起来,毕竟才不久。他懊恼自己真是急躁,忽然觉到严正青的手拂开他的发,轻轻在后颈那块发上,缓慢地

    他自脊椎骨升起一阵酥麻,信香不受控制地外,反手去握住严正青的手腕,说:“二爷,再摸就要把期摸提前了。”

    “期不是更容易受么?”严正青说,手却顺着付遥的力来,“省得你天天心惊胆战。”

    “我怕天天白吃饭,二爷看我不兴。”

    严正青却笑了一:“你这会嘴很厉害。”

    付遥黏糖一样缠住他,因自己从小就没受过什么父母护,严正青又比他大几岁,这样两人挨着的时候,烘烘的意给他些许被纵容和庇护的错觉。

    “我想……”

    付遥只说了两个字,严正青顺着他的力里,抬起一条环住他,付遥也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动作时蹭过那个浅浅的,就会被格外激烈地咬住。

    严正青虽然喝过药,但毕竟还期,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付遥带来的快和舒适比他想的还要多,前面不用怎么碰,就又了一次。

    付遥抹了一把黏腻的小腹,也觉自己快要到了。他退来用手将捋动几,白到严正青通红的会那里,慢慢来。

    严正青自旁边拿过手帕,说:“你这床也睡不得了,去里面睡吧。”

    付遥见他伸手去摇铃,拦了一:“现成的,我倒来给二爷洗。”

    “这事不需要你。”严正青微微皱眉,“无妨,晚上当班的丫换的。别怕累着她们。”

    付遥大着胆不依,严正青也是昏了,和他在浴桶里又厮混半晌,了一回,通红,铃那里还滴着,怀疑付遥是转世托生的狐狸

    “怪不得许祁要在外面养你,他天天吃得消么。”

    严正青起上的珠,背对着付遥说,披上一件袍。

    他不过随一说,回却见付遥脸有些不对,莫名觉自己失言,但又不知究竟是哪里失言。

    付遥拿过布巾着滴的发尾,过了半晌,才开:“我只对二爷这样。”

    严正青沉默以对,他想这句话不对,不该现在此时此刻,更不应该现在一个外室与一个正房之间。他今晚简直像是话本里被狐狸迷惑的书生,言行举止都超控制。

    他对付遥没有恶,甚至是有好,可无论如何不该说什么意什么喜。他只是个要借付遥肚的恶毒男人,付遥也只是攀他的枝使自己活去罢了。

    可是他自己多心,不该怪在付遥上。才温存完又说这些话,对付遥也太残忍了。

    “你明白,我不是那意思。”

    付遥垂发,嗯一声,抬脸笑:“二爷待我好,我是知的。”

    严正青无言注视他片刻,付遥起去铺床,严正青又说:“不必,和我一起睡吧。”

    “我虽然不读书,但基本理也是懂的。”付遥背对着他,乌黑的发散着,“本就是我厚脸主动爬上二爷的床,这事伤风败俗,为人不耻,传去更是毁二爷声誉。”

    严正青对此却不屑一顾:“你如今还担忧这个么?况且在这院里,传去什么,也得先经我。”

    “我本就贱命一条,没什么面可言,二爷若是有什么兄弟,生的孩一样是严家骨血,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严正青过了很久,心起一阵怒火,却不表现来,只声音沉去:“我要有这个心思,还用等到今天?”

    他走过去,付遥在铜镜前坐,拿起梳。严正青看向镜,付遥的神意外得沉静,开:“我那时不肯委街上有名的一位恶霸,他就迫得我找不到事,几乎要饿死家中。我就想去青楼把自己卖了,谁知路上遇到许爷,他摆平了找我麻烦的那些混混,我便成了他的外室。二爷,我说的话的事全心甘愿,侍奉许爷不过是报恩……”

    严正青打断他:“那日你找上门来,我要是把你赶去,你待如何?”

    付遥笑:“上街的勾当,难还活不去吗?”

    严正青眉心皱,付遥忽而转,抬手在他眉心抚了一:“二爷,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说那些有的没的。”严正青退后一步,他不悦,“什么轻贱自己?莫说是我,府里上上,有人看不起你吗?”

    “我不在乎旁人看不看得起我。”

    付遥说完,没了文,怔怔看着镜中神。

    他握在手中的梳被一把夺走,严正青:“我就不该在这陪你白费,睡觉去,明天就开始读书认字,不用心学,小心挨板。”

    付遥被去里间的床上,严正青却留他一人在屋,自己披了件棉袄门。屋昏暗,只有一支未灭的蜡烛幽幽烧着,窗外传来远远的不知哪里的猫儿的细细叫声,付遥把脸埋里。

    非得闹这个脾气?他暗暗咬牙怨恨自己,把好好一晚上搅得七八糟。然而听见严正青提起许祁,也不知是不是在介意,他就心中不安,失态便开始讲混话。

    只怕严正青也被他惹恼了,觉得他恃、脾气乖拗,他上哪里说理去?

    偏偏他付遥低贱、目不识丁是事实,甚么面对恶霸不屈,不过是看不上那些的人俗贫穷罢了,能够到许祁这样的地位,他就百依百顺得像个

    当初厚脸登门,本是想着严正青是面人,看他不顺也会给打发,结果没几天就睡到一张床上,他想都不敢想。

    他还钱给我请先生,我却不识好歹地闹脾气,怎么对得起他?

    付遥在床上直愣愣躺到天明,双酸涩,依旧毫无睡意,脆早早起来洗把脸,换上衣服去,被风得一哆嗦。

    早起的人正洒扫院,付遥问:“……二爷呢?”

    话一,他才发觉自己声音沙哑,忙咙咳了几声。

    “二爷在书房呢。”那小厮抬手一指,“刚叫人沏茶送过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付遥走近了,那门忽地哗一打开,一本账本呼啦啦凌空飞,重重摔在地上。他被唬得一,就听门里严正青的声音平静说:“好明的假账,以为我看不来么?”

    严正青坐在桌后,一名穿着褐短褂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磕中不住求饶,说:“庄连着三年收成不好,上上那么多张嘴需要吃饭,二爷,过年时给府中的那些都是好不容易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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