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菩萨见血(7/10)

    严正青没有再听，无人在意的角落，他打开宴会厅的侧门，悄悄走了去。

    “你好，先生，需要楼吗，还是找不到路？电梯不能用了，楼梯在这边。”

    迎面走来一位打着手电的服务生，声音很年轻。严正青被光晃到睛，不悦地举手挡了一，听到那人低声说“抱歉”。

    手电筒低去，在整个断电的酒店走廊里，严正青先闻到那隐约的香味。

    早上还在升旗台念检讨的付遥此刻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站在他对面，表捉摸不透，微笑了一。

    “学，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严正青皱眉看着他，过了会，开问：“你满十六岁没？”

    付遥愣了愣，哭笑不得地说：“满了，我又不是童工。”

    严正青迟疑片刻，他问：“哪里可以楼？我想去散散心。”

    付遥二话不说，转带他向安全那边走，解释：“这边人少一些。”

    岂止是少一些，简直是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别人。

    外面的嘈杂也被阻断，楼梯间显得清静不少。付遥走得很慢，手电照着台阶，严正青想起来自己还不知他叫什么名字。上午班里的人倒是说了，不过他不知是哪两个字。

    “你……”他觉得这样问似乎不太礼貌，犹豫着，付遥轻声说：“学的名字是严正青吧。我叫付遥，付款的付，遥远的遥。”

    严正青怀疑他看什么，把名字记。不过他觉得付遥似乎不像是那会和小混混打架的学生，然而这个念也就是在心中转了一圈。

    他们走酒店的时候，来电了，整幢楼重新变得灯火通明，园里的音乐也再度响起。

    付遥关掉手电，他说：“园里也有线电话亭，有什么需要可以给前台打电话。”

    他回走了两步，严正青叫住他：“等一。”

    付遥没来得及转，严正青的靠近了，说着“抱歉”的时候，两柔的手指很轻很快地在他后颈拂过，带着那里的被拉扯了一。

    “阻隔贴翘起来了。”严正青柔和地告诉他，“我帮你压回去。”

    付遥骑着车拐上街，风把他的校服外得鼓起来，清晨的光已经带了些许意，大概是暑期的预报。

    去一中的路上必须经过三中，不过时间还很早，三中门稀稀落落的，经过的大分学生都是附近其他中学的，急急向着学校赶。

    没看到前两天起冲突那群人，付遥心里还松了气。

    他作为艺术生被特招了一中的a班，日常跟其他几名艺生一起被班主任求着少拉班级平均分，虽然说是有不务正业——但也是相对的。比如跟三中一比，立就成为品学兼优的尖生了。

    他没有给自己找麻烦的好，虽说一中是公立中，可上学的很多费用是免不了的，术生更是钱如。他父母又神鬼没，付遥只想着赶快毕业，上大学后赚钱的办法就更多了。

    也托他当了半辈混混的父母的福，付遥以不太正规的方式在市里一家酒店服务生，赚的钱去买画和颜料，的。

    只是他那天放学回家的时候，跟着画室几名同学一起走，看见几个还着三中校服的男生围住一个穿一中校服的，就一起过去看看况。

    被围住的是付遥的同班同学，他只知这人叫何泽，两人并不熟。不过看着何泽被到墙角还被人故意扯开校服的场景，付遥还是说：“喂，够了吧。”

    也巧，当天一起走的画室同学里有三个alpha，其中一人是学雕塑的，打那几个只敢欺负oga的混绰绰有余。

    意外的是何泽也跑了。那一段路没有监控，等了巷，监控里拍到的反而是付遥几个人在追打他们。

    何泽不知为何不愿意来作证，几个混混厚着脸反咬一，使付遥获得了周一念检讨的殊荣。

    其他几人都气得牙，恨不得把何泽拖来打一顿。付遥心中也有气，不过对他来说赚钱更重要——他还赔了那几个渣滓的医药费，暂时不想起更多冲突。

    何泽左右在班里，跑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

    他在校门车，将自行车推去时，一辆低调的黑轿车也停在校门。

    付遥走了几步，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叫他：“付遥。”

    他回，严正青没拿书包，只在手臂间夹着两本书，快步赶上来，和他并肩，说：“早。”

    “早。”付遥意识回。

    严正青对他微微一笑，本来冷冰冰的面容瞬间柔和来。他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这时不远有人叫他：“正青。”

    alpha的气息迫近，许祁走过来，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目光看到付遥，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哎，是……学弟啊，你好。”他瞥了付遥校服上的数字。

    严正青的表又变得冷淡，付遥也知这对校园闻名的“神仙眷侣”，早早定娃娃亲的青梅竹，很识趣地说：“那学，我先走了。”

    走几步，他听到后许祁隐约的说话声以及严正青偶尔的应答，突然想起昨天在路边听到的那几个alpha的谈话。

    严正青知许祁在他背后是这样吗？

    付遥随即觉得自己实在多闲事，他关心这个什么。

    关心富二代的恋史，不如多关心一他自己的存款。

    “昨晚怎么那么早就走了？”许祁有些许不满，“都没到十。”

    严正青收回目光，他说：“无聊。”

    “啊，无聊倒是真的。”明明即将考，许祁看起来却很无所谓，“表哥想跟你家合作一，那个港他馋很久了。”

    严正青本来看着前方的视线一动，但他的语气如常：“想要h港？那他找我也没用。”

    许祁笑了两声：“你家里的意思，不是打算给你两个港吗？”

    “家里的决定，得到我手么？”这些话题才更符合他们利益换的关系，严正青对此满脸漠然，“牵扯到后面的航运公司和航线，不是那么简单的。相比之，你家里更想拿到新发现的海上油田吧，我猜合作诚意比你表哥家里大多了。”

    许祁闻言，偏过看了看他，说：“瞒不过你嘛。唔，不过总之你家里不会少了你的东西，你可是他们的好儿。”

    严正青短促地笑了一，他说：“嗯，或许吧。”

    付遥上午在教室上课，午去画室练习。他没等到放学时间，就提着书包走画室，赶着上班。

    他没料到自己会再次遇着严正青。

    严正青没穿校服外，上一件轻薄的浅袖卫衣，袖卷起来手腕，付遥瞥见他的左手腕那里似乎有一枚青的纹。

    纹？

    严正青背对着他，站在校门的路灯，正在接电话。不知说了什么，他不耐烦地吐一气，转过，正好对上付遥的视线。

    这还是付遥第一次在这张脸上看到这不耐烦的表。

    很快，严正青又恢复成惯常的平静神，他还对付遥笑了笑：“早退？”

    “去上班啊，学。”

    严正青想起昨晚在酒店和他的偶遇，他迟疑片刻，想起刚刚手机里的那些话，看着付遥，问：“接外快吗？”

    五分钟后，付遥和严正青坐一辆租车里，听他报一个陌生的地名。

    严正青不知怎么给付遥请了假，经理甚至允许他带薪休息，态度堪称殷勤。

    不愧是钱权的力量。

    两个人分开坐在后排，各自靠着一侧窗。在一阵沉默后，严正青的脑清醒了一些，他对付遥说：“等到那里如果你不想呆，可以坐车回去，钱我付。”

    付遥一愣，转看他。严正青的左手着额，付遥看清楚了，他的左手腕，纹了一只很小的鸟雀形状的纹。

    优渥、在上的oga，竟然还有纹？

    “所以，学本来打算叫我什么？”

    “去过赛车场吗？”严正青的脸上，浮现一个着嘲讽的冷笑，“去裁判，一场五千。”

    付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严正青平静地说：“现金现结。”

    付遥大概明白了：富二代们消遣的游戏。

    只是严正青似乎一直在散发着不悦的气息，他想了想，还是问：“学也要去参加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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