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相隔(4/10)

    严正青着墨痕，将写错的纸团起烧掉，却忽然说：“我想同你商量一。你还记得许家远房那个孩么？”

    “记得，”付遥说，“怎么？”

    “那个孩生了，是个男孩。”严正青双手握，他很难这踟蹰不定的神，“我在想……你愿意你的孩姓什么？”

    付遥一愣，严正青一气，将他想了许久的沉甸甸的心事和盘托：“若是姓许，自然这些东西以后都是他的，不论男孩女孩，坤泽还是元，我可以发誓。只是你若不愿意孩姓许，那么我只能将那孩抱来，上许家族谱。不过你不必担忧，该分给你的，我会想办法给你……”

    付遥轻声打断他：“原来二爷是担心这个。我不在意，我想孩姓严最好。”

    “胡闹。”严正青想也不想，“跟我姓什么？不姓许，那就姓付，是你的孩。”

    付遥：“难不也是二爷你的？”

    严正青却说：“我不喜孩，不必跟我姓。”

    付遥没想到这个答案，一时无言，看着严正青绷的角，却又想笑。

    谁都看得来，对付遥腹中这个孩，严正青是全府上最张的人。

    “好罢，若我不要那个姓许的孩门，你要待他如何？”

    “父母不要他，也很可怜。”严正青说，“我会给他送去一个好人家。”

    付遥叹了气，他从窗边起，严正青立刻张地抬，看着他走近，坐在书桌旁，问：“二爷，你恨许祁么？”

    严正青没回答，付遥自言自语说：“其实我不恨他……我甚至会谢他，若不是他，我哪里能认识二爷？”他勉笑笑，“可是我知，二爷厌恶他，他也对不起你。你不想要一个着许家的血的孩，我是明白的。”

    严正青的手伸去，付遥握住他，两人的手指相碰。严正青举起付遥的手看了会，低声说：“你的手怎还有些？”

    “怀着孩大都这样吧。”付遥说，“我没怎么吐已经谢天谢地了。”

    严正青低吻了吻付遥的手背，低声：“正因为我恶心他，我才不想让你的孩还要姓许。”

    “是我们的。”付遥纠正。

    严正青望着他，无可奈何。付遥牵着他的手放在隆起的腹，严正青不敢轻举妄动，意隔着薄薄的布料依偎他的掌心，随后，有什么东西轻轻一撞。

    付遥咦一：“他恐怕是在踢你。”

    严正青缩回手，望着窗外神。

    “总之都由你决定。”最后他开，“你要那个孩，我就接回来。你不要他，也没什么。”

    晚上付遥被严正青着早睡，等到夜，严正青躺时，付遥展开手臂，自背后抱住他。

    “把那个可怜的孩带回来吧。”付遥的声音如同叹息，“我想二爷应该更不想让你的孩还姓许。”

    “不用考虑我，更要考虑你自己。”

    付遥笑了两声，他：“二爷你开心，我就开心了呀。”

    严正青翻过，和他面对面，严肃地说：“胡扯。”

    付遥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我困了，二爷，快些睡吧。”

    没过几日，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就被送了过来。付遥一直呆在后院，严正青对外宣称这是许祁的遗腹，依据辈分，起名为许峥。

    付遥还想带这个孩，严正青直接请了看孩的嬷嬷，让他别。

    个月的月底，付遥与严正青的孩生了，是女孩。

    严正青让付遥取名，付遥靠着床想了半天，说：“叫付沅吧。”

    他手指蘸了茶写名字，严正青很专注地看，随后笑：“恐怕一辈五行都不会缺。”

    说完，严正青又低，在付遥脸上亲了几。

    “我总担心你痛。”他终于说，声音很小，贴着付遥的耳朵，只说给他听，“吓得要死……再不要孩了。”

    “能有这一个已经是走大运，”付遥反过来安他，“想再要一个恐怕还很难呢。”

    严正青明显不同意，却不再争辩，让付遥睡觉，付沅抱给妈就好。

    三年后。

    中秋夜，恰好是个晴天，夜后天空明月悬，并且没有宵禁，街上闹闹，都是声笑语的人。

    一名年轻女正在街边吆喝，面前摆着腾腾的刚炉的月饼，额都渗细汗。

    她见一男人牵着孩路过，忙说：“这位老爷，要给孩买些月饼吗？都是乎的，也好克化，给小孩吃正好呢。”

    那男人被牵着的小孩一拽，无奈停，问：“小沅想吃什么？”

    他牵着的是一个容貌打扮致的女童，被男人抱着看了一圈，指着说：“我要这个！”

    “好，麻烦姑娘，拿两个吧。”

    然而卖月饼的女人却疑惑地说：“等等，你是……”

    男人抬，灯映他的眉清透众，和女童颇有几分相似。他盯着年轻女看了看，也诧异：“你是云丫？”随后他笑笑，“不，是云姑娘了。”

    云姑娘些许羞涩和惊喜，说：“付公带女儿来玩么？”

    说着，她将月饼递给女孩，却摆手不收付遥的钱，“当初也多亏你们放我一，如今我和哥哥一起糕，比在冯叔手事多了。这月饼算是我的心意，不必客气。对了，二爷呢？”

    付遥还没说话，小沅就抢着说：“二爷嫌弃人多，不愿意门呢！”

    付遥和云姑娘寒暄几句，抱着女儿离开：“怎么又叫人，谁让你叫二爷的？”

    付沅很不服气，着月饼发脾气：“二爷为什么不跟我们来呢？”

    话音未落，一副巧的糖画在她面前一晃。付沅珠跟着转，就听她上严正青平静地说：“这不是来了？不要跟你爹耍，我怎么教你的？”

    付沅赶躲到付遥怀里，严正青见状，就把糖画给了他手中牵着的小男孩。

    许峥天降糖画，得意洋洋，付沅气得要哭，还是严正青又给她买了一个，方才安静。

    “原来你跟我一样啊。”付遥靠近严正青悄悄说，“我还以为你对孩能铁石心到底。”

    严正青充耳不闻，付遥又说：“刚刚碰到云丫了，你还记得她吗？”

    “嗯，怎么？”

    “成大姑娘了，在那边卖月饼，想来你没注意。”

    严正青却恍然的神：“是她，我说怎么面熟。”

    付遥嗯了声，他们手牵在一起，付沅和许峥各自举着糖画斗嘴，付遥说：“这真是我梦都想不到的好日。”

    严正青侧，说：“次梦不带上小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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