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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该说谢谢吧。”
严正青搬东西时把手表摘了,左手腕的纹又来。付遥喝着汽看了会,问他:“学,你的手上为什么还有纹?”
“哦,之前为了好玩的。”严正青抬起手看了,“潦草,等考完去洗掉。”
付遥:“不疼吗?”
“还好。”严正青突然看他一,“要试试吗?”
一一的光从路边树木的枝叶间落来,随着风而轻轻摇晃着。严正青推开纹店的门,门旁边的铃铛顿时叮叮当当响起来。
这家纹店不大,装修却很致净,门后空调的凉气扑面而来,散意。
付遥习惯地去看墙上的价格表,怀疑自己看错了。而严正青已经在一旁坐,对付遥说:“你看看,挑一个喜的吧。”
这家店起步价格都有四位数,付遥没来过这么奢侈的地方。店员还捧着册给他,说有需要可以量定制。
不得不说,这家店确实很有风格和,很多设计都使人前一亮。付遥翻了翻册,听到严正青靠近他说:“这个老板之前也是学术的,我想你们可能会有共同语言?”
付遥看他,两人靠得很近:“怎么来开纹店了?”
“他说学画画没路,还有什么,记不得了。”严正青摇摇,“选好了吗?”
付遥叹一气,了一个图案,同时告诉他:“学画画确实没有路。”
严正青被他逗笑了,淡红的角翘起,支着脸叫来店员,带付遥去纹的房间。
付遥选了一个向日葵的图案,在朵旁边还探一只兔的。大概是学艺术的人的通病,不是对各新的首饰兴趣,就是折腾纹。他其实一直有这个想法,但从未付诸实践过,没料到这么突然就被严正青带来店里。
“这个图可以纹在上臂,也可以在大,或者上半别的地方。”纹师让付遥坐,给他看效果图,“看你还是学生,最好在平时不来的位吧。”
她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低思索几秒,就有了决断:“肩膀后面吧。”
付遥去了,他选的那个图案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好。严正青拿起手机,看到有个熟人给他报信,拍的是许祁在游艇上,怀里搂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oga。
严正青嗤笑一声,不为所动。他扣手机,盯着左手腕的那只鸟雀的剪影,了片刻的神。
这是他十五岁的时候知家里确定订婚的消息,一气之翻墙去,来了这家店纹的东西。理智上他知这是最合适的安排,上他看到许祁就想吐,这没什么冲突。
严正青又将搁在一旁的册翻了翻,突然问店员:“这两个图案是一对?”
“这个不算一对,不过可以呼应,就放一起了。”
在付遥选中的向日葵与兔旁边,是一个快要站立起来的兔,伸啃一朵向日葵的图片。
严正青的手指在上面一停,过了会,他合上册,拿起手机在一家私房菜馆订了晚餐。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付遥披着衣服走来,额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一开始我就后悔了。”他嘴很红,脸庞也透血,“怎么这么痛啊。”
严正青给他剥了一颗糖:“中间觉得痛可以让她停。”
“痛不如短痛。”付遥叹气,在严正青的帮助将衣服穿好了。
他雪白的后背上,一朵明艳的向日葵,朵旁边的兔,睛似乎在瞧着严正青。
“我帮你请假了。”严正青说,“去吃饭吧。”
暑假,严正青要去参加之前报名的夏令营,付遥除了打工外,还要去上术老师的课,两人本碰不到面。
严正青不算健谈,只是会隔几天询问付遥纹的恢复况。付遥每天睁闭都是钱和画,趁着早上刷牙,赤着上半在镜前拍了张照。
鲜明的图案浮现在肤上,恢复得很好,严正青才放心。
他一直在夏令营呆到八月才回家,恰好遇到许祁上门拜访。
“我带了多礼的,不知正青喜什么,多买了。”许祁和严家父母寒暄着,他看起来神采飞扬,“上大学后我也会常回家的。”
严正青放东西走客厅,他和许祁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假笑。
“这次不小心把外面一个oga怀了。”朵掩映的台上,许祁了烟,“我爸让我过来给你歉,喏,这表送你了,还有一条项链。”
奢华的盒被严正青随手放到一边,他冷淡地说:“你最应该歉的是那个oga吧?”
“喂,一个男而已。好吧,我也给他补偿了,他自己都接受。”
严正青低看着手表,蓝宝石的表盘,折凛冽的闪光。
“大学里我会注意的。”许祁作毫无信服力的保证,“不怎么说还是beta方便,如果你以后要搞婚外,我也只能接受beta。”
“先别说这些了,你最应该疼的是你那几个不同母亲的兄弟吧。”严正青提醒他,“你爸又将一个孩接到边抚养了。”
许祁的神,沉了一瞬。
“别公得智商降。”严正青离开台,随手将价值昂贵的项链,挂在佣人抱着的,他妈妈养的茶杯犬的脖上。
付遥早上起来,昏昏脑地接了把凉洗脸。他扶着洗手池,淋淋的脸呈现在镜里,因为没穿上衣,所以可以看到肩那里微微的刺青的边缘。
纹价格不低,付遥一直嘴上不提,是他知这个钱对严正青来说算不了什么,念来念去反而显得小气。但他心里是记着的,总有一天可以……回礼。
他对着镜笑了笑,转穿上衣服,背着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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