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心脏尖啸(1/2)

    江停榭,半开放室的中式院,越过直扎的苍翠古松,矮亭里牧筝桐把手撑在竹编的方桌上,好奇地看着对面的人:“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叫我来吃饭?”“不是你惦记着这家的青膏蟹吗,怎么,特意叫你来吃还不乐意了?”说话的男生一浅棕休闲装,漂亮风的桃睨着人,遮耳发小有银耳骨钉的光一闪而过,剩余的发丝在脑后扎成揪。“哇,真动。”夸张的语气。牧飞白笑了一声,给她倒:“还有,我爸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叫姑姑和姑父去家里吃饭。”“那你问我也没用啊,我都见不到我爸妈。”她的父母是在实验室认识的,两人都是成天醉心研究的科研疯,当即一拍即合,联手,生了两个孩也不怎么,就丢在家里让保姆照顾,能够成得正直善良还真是可喜可贺。“去不去我爸家倒是不重要,不过个月老爷八十大寿,这个总得去一趟吧。”“这个你放心吧,他们有分寸。”“行,反正我话带到了。”牧飞白懒懒散散地往藤条椅上一靠,当起了甩手掌柜:“说起来上次给你发消息,不是说今天没时间吗,怎么又来了?”“…本来是没时间的,要和朋友去,但是他昨天说他临时有事。”“哦。”牧飞白斜斜往后一靠,个审视的表:“被放鸽了?”“别说那么难听,人家有事嘛,这很正常。”牧飞白敲了敲桌面,再次若有所思地开:“你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和你有关系吗?”“哦,男的啊。”“哥!”“好了。”牧飞白笑着安抚被自己惹了的表妹:“男的就男的呗,我又不是什么到说的大嘴。”牧筝桐瞪他,致的糕。“你这个年纪谈个恋也很正常,青嘛,只要注意好分寸就行”“你就别装一副过来人的样了,也不知是谁追了人家三年还没成功。”青膏蟹端上来了,牧飞白起去接,顺手给了牧筝桐一个暴栗:“伤人了啊。”牧筝桐捂着脑袋躲开了。“一会儿吃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不用了,我想去外面自己走走。”“也行。”包间的门被拉开。穿着黑西装的合作商来,地和于岐山打招呼,很快攀谈了起来,推杯换盏间虚假意、笑里藏刀地逐利。于望秋以前并不觉得这样的时间有多难熬,但偏偏是今天,他好像一刻也待不去了,酒的味油煎烤的腥气、男人假惺惺的笑意,都让他觉得恶心。直到对方看到他。“这就是令郎吧,还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哪里的话,不过是个小孩,来于望秋,和你黄叔叔打招呼!”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惨白的灯光目眩的可怖窒息发酵,就好像是被扔桌上的油汪煎炸,叫苦无人应,直至上发爆裂的噼啪声。于岐山的表逐渐变为不耐烦和促。额上刚结痂的伤还在尖锐发疼,于望秋在疼痛的清醒中缓慢扯一个模式化的笑来:“黄叔叔,您好,我是于望秋。”原来那个黄承原本属意的合作对象是他母亲。所以于岐山才一定要带他来,理由是——不怎么样,秋漫只是一个女人,更别提她的儿还在于家,天有哪个母亲不自己的孩呢,她现在只是置气而已,迟早会回到于家的。如果说于岐山是针对他母亲的刽手,那他就是那把锈迹斑斑血淋淋的刀。恶心。太恶心了。周叔在饭局后把他送回了自己独居的房,于望秋看着那辆黑的轿车开走,然后转离开小区门,往更远的方向走。他还穿着的西装,在这人声喧沸、仍显闷燥的夏末的夜晚像个异类,一路上不少人向这个大隽秀但浑气息冷凝的少年投来好奇的目光。于望秋知自己该去哪儿。家里所有的工都被主人收走了,所以他应该去找一家小店,随便哪家都好,然后像以前一样,买一把刀,划开肤,用疼痛冲刷掉胃里恶心翻腾的觉,那样就好。痛觉能够屏蔽其他所有的官。他一直都是这么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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