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jiao儿伏膝上何chu不可怜」(1/4)

    这一日,西门府的老爷西门誉,应好友赵员外邀约来到城南的一座茶楼小叙。时值仲夏,二人倚窗而坐,既可风乘凉,又能一观街景倒也颇为惬意。

    “赵兄今日好兴致啊,怎想到邀请小弟来此茶?”西门誉手执茶筅,搅打着盏中状的茶膏,一面徐徐,茶汤表面泛起如珍珠一般细小且洁白的泡沫。

    赵员外只一脑地将沸注满茶盏,说:“愚兄听闻,贤弟月前当上了钦差大臣,如今在替贾大人办事呐?”

    正所谓“财权势,为世所亲”,西门府药材生意起家,如今既有家资,西门誉便买了个“钦差”的衔,虽则并非正式的官职,但论起品阶竟是比遥遥无期的“员外”还了。听到赵兄特意加了“大臣”二字抬举自己,西门誉心中窃喜,却是表现得毫不在意,他转动着手中茶盏,轻轻开浮沫,漫不经心地说:“怎么,赵兄也对我这差事兴趣?”

    “哎哟,贤弟莫说这样的笑话折煞我了。贤弟如今是为圣上甄选侍童,此等重任,愚兄自知嘴笨拙,自然不敢胜任。可虽如此,愚兄近日倒颇有几分运气,竟让我遇上一个绝俊俏的童,”赵员外刻意稍作停顿,见西门誉放了茶盏,便继续说,“那可真是个画里走来的小罗夫啊。螓首蛾眉,绿鬓如云;明眸剪,笑靥;朱皓齿,面若丹樱;俊秀俏,幼齿多。更难得是他不自知,绝无矫媚态,眉间只有孩童的稚气可、纯洁天然。那《海国神赋》中所写:耽幼之多兮,钟俊逸而婀娜;撷儿以承兮,拂堆雪而波。想来便是如此了。”

    西门誉听得神,半晌才发觉面前茶汤已凉,泡沫消散大半。

    赵员外看对方已被自己的话成功勾起兴趣,便接着说:“愚兄以为,若能由贤弟举荐,让贾大人将这名童献给圣上,那既是贤弟对圣上的一片忠心,也是对贾大人的一份孝心啊。”

    西门誉低垂的视线,落在赵员外面前的茶盏。他先前只顾着若悬河,却不见盏中茶末皆已沉底,澄清一片的汤也被对坐之人看了个透彻。

    “呵,赵兄说得如此天坠,恐怕是着意夸大了许多吧。”西门誉担任这钦差的时日虽不多,却也见过不少举荐家中幼,意图攀龙附凤之辈,便心想赵员外也不过是这其中某人委派的说客罢了。

    “贤弟以为,愚兄这等拙劣的文采,岂能描绘人之万一,更何况夸大呢?”赵员外朝着街对面一指,是一间名叫“记豆腐”的摊,“你瞧,仲夏午后,暑气正盛,这豆摊上却坐满了客人,贤弟不妨猜猜,此中是何因由啊?”

    男人端起茶盏,想当然:“大抵是因为那冰豆香甜可、清凉解暑吧?”可茶到嘴边,他却猛然意会到赵员外话中真意,“咚”的一声,放了品茶的心思,“原来赵兄所说的……”

    “正是这记豆的摊主潘大的小儿,潘迎儿。”赵员外得意,“要见他可还不容易,须得早早地前来排队,从巳时正刻等到学堂午后学,那小娃儿才会前来。若是来得迟了,便是等上一个时辰也未必能坐。”

    说话间,西门誉果然见一背竹篓的垂髫幼童来到摊前,当真是俏可,俊秀玲珑。小男孩麻制的半臂短衣、过膝窄脚中,更衬得他“天然去雕饰,清芙蓉”。与爹爹谈笑几声后,男孩便放竹篓,前去招待客人。那桌椅奇低矮,竟需要小娃儿弯腰,才能从摆在桌面中央的碗里拾取铜钱,男人正觉得纳罕,却见童,一对丰腴饱满、雪白粉的翘正挤在开的两侧开片之间。

    不多时,又有新客叫了碗豆,小娃儿打开木桶,弯腰去盛的时候,那浑圆的丘便有如挂在枝的成熟桃,随微风轻颤,就连那如早樱初绽的幼,竟也不知羞地展在客人前。西门誉看得迷,一不留神打翻了茶盏,原本静止的,此刻已不受控制地倾泻溢

    “贤弟以为如何?”赵员外有成竹,“此事若有你作保,愚兄有把握,次再去游说潘大的时候,一定能让他答应。”

    男人掸了掸衣服上的珠、茶末,装淡定:“举荐侍童事关重大,绝非儿戏,不清楚底细的人是万万不可送中的。我看此事仍需从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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