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探望妹妹?可以但有条♂件(1/10)

    32

    晚上,叶雨时把叶令时叫到湖边凉亭。遣散人之后,叶雨时见叶令时仍在漫不经心地喝茶,一双柳眉不由得微微蹙起,语气之中难得带上几分严厉:“阿令,你向来都是谦恭有礼的人,今天怎么回事?怎和大哥二哥那样说话?”

    叶令时撇了撇嘴,叹息一声,“我要不那样,他们非得让我把他走不成。”

    听叶令时提起那男,叶雨时眉皱得更:“阿令,你是执意要将他留?”

    叶令时抬起,因为檐亮着灯火,只觉视线中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将他吞噬。他突然有害怕,却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是。”

    叶雨时也叹息一声,劝:“你若是想玩,醉生楼里小倌多的是,你也没少去,为何这次偏偏要在家中?现在还只是山庄里的人知,以后传去了,你可怎么办?”

    叶令时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远方,仿佛在一片稀疏的灯火光之中,看见了很多年前的事。

    叶雨时见他如此,又语重心地劝说起来,说什么,他已是该娶妻的年纪,家中的一分事业由他接手,想寻个心仪的姑娘不是难事儿,只要他劝走那人,别让这些事传去。

    叶令时叹息一声,伸手从怀里摸一样东西,而后声打断了叶雨时:“,我留他,是有原因的。”说罢,他抬起手,犹豫一番,还是将那东西递给叶雨时。

    “这是何?”叶雨时接过那东西一看,只见是一块小小的命锁,泽暗淡,似是很久以前的东西。

    叶令时没有告诉叶雨时,只怅叹一般,将自己的心事幽幽来:“这件事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我知你担心我,所以我把原因告诉你,你别为我的事劳了,多注意自己。”说罢,他转看向叶雨时,微微一笑,“好不好?”

    叶雨时心,可还是没有因此心,板起脸,“那你先说给我听听。”

    叶令时似是有些难为,咳嗽两声,这才将自己闭已久的心,一敞开。

    他说,小的时候,他喜上了一个人,是那时船队里的一个男孩儿。

    叶雨时惊呼声,难以置信地看向叶令时。

    她本以为叶令时只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却不想,叶令时小时候,居然喜过一个男孩儿?

    “我拼命地想对他好。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觉,见不到的时候,一直想他,见到的时候,舍不得离开他。”叶令时说着,低看向自己的手掌,想起曾经的那些往事,他中已带上几分柔和的笑意。可是很快,这份笑意逐渐暗淡,他一扣起手指,却什么都没抓住。

    “可他不喜我。不仅如此,他明明很厌恶我,却不得不装作友善的样与我相。”

    “为什么?”叶雨时忍不住声问到。

    叶令时叹息一声,“那时我不明白,现在倒是懂了。他家里很穷,那个时候,他约莫是以为我仗着家里有钱,在施舍他吧。但我总是接近他,让他不好拒绝。想起来,这还真是我的错。”说罢,他自嘲一笑,摇了摇,“后来他的穷母亲把他送走,去了纯。临走前他告诉我,他讨厌我,还有那个。”叶令时抬手指向叶雨时手里的命锁,“他说留给我,当抵债。”

    叶令时站起来,走到栏杆边上,背起了双手。一阵凛冽寒风之后,叶令时只觉心中一片冰凉,“我哪要他抵什么债。这几年我知他讨厌我,从来没有找过他。只找人把他名字刻在那上面,偶尔想得心慌了,倒是能摸来看一看。”

    叶雨时低将那命锁仔细瞧了一遍,只见在它的背面,一块颜的地方,以小篆刻着两个字。只是叶雨时不太认得篆书,没能看是什么。

    叶雨时还等着叶令时的文,哪知叶令时突然没了声儿。叶雨时抬看去,只见叶令时站着一动不动,便喊了声:“阿令?”

    叶令时的声音,突然低沉去,犹如这黑暗邃的夜一般,带着凉意:“那天他突然来找我,让我用五百两银救他的妹妹。我答应了。只是,我要他留,给我当男。”

    叶令时转过,只见叶雨时瞪大了,无比吃惊的模样。叶令时却觉得心中没那么难受了,舒了气,微微一笑,“这个办法很卑劣。但是却能让他一直留在我的边。”

    “阿令,你不该如此。”叶雨时一时只觉心沉重,不知该如何劝说叶令时才好。

    叶令时摇了摇,从叶雨时手里拿回命锁,放在掌心里,细细挲,中又带上几分温柔,话语却截然相反地残酷:“从我定决心的那一刻起,已经无法回。即便他再如何讨厌我,甚至恨我,我也终于能和他一起吃饭聊天,拥抱他。这是我想要的东西。”

    33

    沈寻言上一支蜡烛,坐在矮几旁看书。许久之后,他看得有些乏了,瞥了房门,觉得有些奇怪——叶令时居然没来找他。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故而他扯动那红绳,让人把洗澡送来。

    就在房门被打开的时候,沈寻言听见外面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人在大声地唱歌。只是全然不在调上,沈寻言听了一会儿,发觉这声音好像是叶令时的。待歌声停之后,叶令时又大笑起来,然而笑声却戛然而止,门外又归为一片寂静。

    看了正在试温的侍女,沈寻言问到:“外面怎么回事?”

    那侍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沈寻言是在问她。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回:“是少爷在院里喝酒。”

    原来是发酒疯。沈寻言心中释然,便不再门外的事儿,洗澡睡觉。

    可是沈寻言刚刚躺,门外便不停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扰得他心烦。沈寻言睡意全无,睁开双,静静等着这声音停。而后这声音虽然停了,却又传来叶令时那找不着调的歌声。沈寻言忍无可忍,起披上披风,决定门找叶令时。

    沈寻言走到院中回廊里时,看见的就是在栏边,面通红,双目失神,浑酒气的叶令时。他脚不少酒坛的碎片,而他的手边,仍摆着好几坛酒。

    沈寻言居地看着他,中尽是鄙夷和厌恶。

    叶令时又胡唱起来,直到沈寻言冷冷地叫了他一声:“叶令时。”

    叶令时的歌声瞬间停。他抬起看向沈寻言,睛微微睁大了些,而后猛地摇了摇,眯起双,却还是看见,中有一个沈寻言。

    他又酒,抬却见沈寻言还在那,混的脑袋更加混,呢喃般喊了声:“阿寻……”

    沈寻言颤了颤,重逢之后,叶令时从未这样叫过他,甚至都不怎么叫他的名字。如今却突地像小时候那样,用如此亲近的称呼,着实让沈寻言吓了一。不过他再想,叶令时喝醉了,说什么胡话都有可能。

    而后,叶令时颤颤巍巍地站起,一向沈寻言靠近。他一边走近,一边从怀里摸了什么。

    沈寻言只觉他上的酒气烦人,侧躲开,哪知叶令时就这样直直地往前走,直到撞上另一侧的墙。

    沈寻言倒是没想到,叶令时居然已经醉成了这样,看来只有找几个侍女把他抬回去了。如此想着,沈寻言转走,却又听见叶令时低声唤:“阿寻……”

    沈寻言转过,只见叶令时的脑袋在墙上蹭了蹭,而后抬起了手,将手上的东西往墙上一拍,“这个……还你……”

    沈寻言突然有些好奇,叶令时是想还什么东西给他?故而他又转回来,走向叶令时,想拿起他手里的东西。

    哪知在沈寻言的指尖上那东西的时候,叶令时突然扣手指,将这东西抓在手里,语气之中已带上几分慌:“你……你不能拿走它……”说着,便将脑袋从墙上抬起,盯着墙看了片刻,整个人一步步地向后退去,嘴里不停呢喃着:“你不是……我的阿寻……阿寻……”

    最后,叶令时踩到酒坛的碎片,整个人向后一倒,便又倒回他方才坐的地方。只是他手里一松,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几声脆响。叶令时猛然低去,在地上摸索,最后却摸起了一块酒坛碎片,攥在手心,甚至将他的手割破血也不

    沈寻言见他如此,不由得皱起了眉,纠结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自己背他回去。

    他俯想捡起那个东西,却在即将拿起之时,突然停动作。

    那是他的命锁,是父亲留的东西。可尽如此,沈寻言也并不十分珍视它,不过是母亲要他留着罢了。这是当年的他上,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故而被他拿去抵债。他本以为叶令时拿到手便会当掉或是掉,却不想,他居然一直留到现在。

    沈寻言捡起它,抬却看见叶令时把那酒坛的碎片往怀里,连忙上前夺,而后将这命锁回叶令时手里。

    叶令时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命锁,用拇指轻轻地挲,一遍又一遍。而后,他抬起,看向沈寻言,神似乎无比清醒。

    沈寻言被他吓了一,连忙闪至一旁,不再靠近,只远远地看着叶令时的反应。

    叶令时四看了看,突然起,一把抱住了旁的,嘴里又喊着:“阿寻……你回来了……”

    叶令时就这么抱着一动不动,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自己有钱了,带他吃好的、喝好的,让他别走。似乎是察觉到,自己抱着的这个“人”没有反应,叶令时又用力在上面蹭了蹭,继续慢吞吞地说:“你就……这么讨厌我……怎么……话也……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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