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愿的(1/10)

    浮石岛非岛,而是由数枚漂浮于海的型石组成。

    你从空俯瞰,沿大小不一,散分布的石群飞了一圈,始终未见人迹,于是你随便选了一枚较小的石着陆,打算给师兄传灵讯。

    不料灵讯还未发去,你脚的石猛地一动,托着你在海面一路疾驰,最后稳稳地停在一块量稍大的石前。

    甫一踏上暗灰的岩面,一莹白阵法便在你脚铺开,转瞬间,你的前方展开一条地

    一条新的灵讯弹了来,“来。”

    地两侧仅燃着几盏昏暗的烛灯,从外望去,什么也看不真切。你没多作犹豫,跟着灵讯的指引,其中。

    向没走几步,一浅淡的血腥味便袭上你的鼻尖。

    怀着疑惑,你见到了靠坐在的师兄,他向你招招手,示意你向前。

    此间无灯,昏暗更甚,凭借白龙一族天生的优越视力,也只能将他看清个大概。

    他脸上缠着面纱,右还绑了着布条,整张脸除了一只左,几乎遮得严严实实。

    “找我何事?”一靠近他,你就完全确定那一就闻到的血腥味,来源于他。

    “名秋,”师兄说话的声音很小,听不真切,“给你。”

    他掰开你握成拳的手,地把一个矮矮的圆瓶你手心。

    你召一盏白玉提灯。

    莹的光线照亮了你掌心,这是一个你经常会在黑鸣药桌上见到的矮白瓷瓶。

    揭开封布,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棕褐的药

    “是我给他的药。”缠在你手臂上的黑鸣探来闻了闻,突然冷不丁地开

    师兄竟然还没服解药吗?

    你本能地觉得不对,提起提灯就往师兄唯一在外的左照去。

    他于地,久不见光,此时骤然遇光却毫无躲闪。其浮起数明显的黑细纹,向来沉静如的墨黑瞳孔白化,在灯呈现诡异的青

    “你们,”师兄似乎并不在意你看他的左,反而小心翼翼地抓住你的衣袖,发一声低哑的轻笑,“和好了。”

    你,把药从瓷瓶倒了来,抬手便要掀开他的面纱,把药他嘴里。

    他推开你的手。

    “不要,是送给你的。”

    你气得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拽起他的衣领,冷声,“你忘了我说过什么吗?我们已经结束了,耍这些招不过无用功,你若要自贱命,我倒宁愿亲手了结你。”

    “所以,师兄,你是希望我亲自动手杀了你吗?”

    “不,”他摇摇,声音低哑,“可是,我没骗你。”

    你无心听他辩解,兀自伸手取他的面纱,果然,他脸上覆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纹,目惊心。

    “你没喝我留给你的血吗?”你手里的面纱,怒声质问

    “……”师兄薄抿,扶着墙站了起来。

    你这才察觉,为刀修,他今日竟然没随佩刀。

    他又扯了扯你的衣袖,示意你往看,原来,他的衣摆藏了一只小猫。

    是你在路上偶遇到的那只。

    它倒于地,闭,左眶诡异地向凹陷。

    他们怎么会凑在一起?

    你皱眉,但还是故作无事地劝他,“先吃药。”

    闻言,师兄退后一步,沉默地摇了摇,绕开你,扶墙沿着地向外走。

    他踉跄几步,又突然折返,接着凑到你耳边,意味不明地摸了摸你的血石耳坠,又碰了你储的指戒,往其中了些什么。

    他双轻微张合,“这样也不行吗?”

    你瞥了一,只当他故技重施,直接伸手掐住他凑过来的脸,打算制喂药,却不料前人突然雾化成,不见踪影。

    影如真,千里留形,这是他的成名技,留影。

    约你见面,却不用真。顿时气得你牙,当即从指戒里取一只灵蝶,以血为引,掷于空中,寄希望于师兄还随带着你给他的那瓶血了。

    灵蝶似嗅到踪迹,周光芒大盛,朝外飞去。

    此时,躺在地上的猫已悠悠转醒,娴熟地到你肩上,“喵。”

    你一侧,就看见那一双曾让你印象刻的青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一血窟窿与一银灰竖瞳。

    “名秋,又见面了。”它颇不熟练闭又睁,试图遮掩其可怖的左

    你心中满腹狐疑,但碍于师兄之事尚未解决,只得嗯一声,跟随灵蝶,寻找师兄落。

    一个时辰后,你在的一隐秘找到了他。

    与地一般,昏暗至极,仅师兄所在之摆了一盏烛火。他面无表地侧躺在一块大的血石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琉璃石。

    你提着一盏灯站在,他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你。直到你离得近了,师兄才猛地撑起,朝你摆攻的姿势。

    他意识刀,手往侧探去,却扑了个空。

    刀似乎真的不在他边。

    而且,他左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一诡异的青灰了。

    你将灯放,一把抓住他的后颈,扯他怀,再着他的两颊,历声唤他的名字。

    他瞬间乖顺了,所有挣扎就像漂浮于的泡沫,啪地一,消失了。

    “听话。”你掀开他的面纱,指腹不容拒绝地用力压他裂脱

    “……”他艰难地抬起手,抓住你的手腕。

    你不愿再多费,自顾自碎药,往他嘴里他吞咽。

    他又挣扎,但微弱到忽略不计。

    药顺利吞咽去,可黑纹没退散,相反,它们愈演愈烈。重的墨几乎不留空隙地爬满他整张脸。转瞬间,师兄倚在你上,手捂心,呼急促,淡淡的血丝从他角溢,轻易蹭你的衣襟。

    不过短短几息,师兄便呼渐缓,瞳孔放大,显垂死之态。

    你完全懵了,本能地刀往自己手臂上划,要给师兄喂血,却被一只手拦住。

    一直缠在你手臂上的黑鸣不知何时起,已经化为人形,站在你侧。

    他一脸严肃地夺过你手上的短刀,示意你将师兄放回到血石上。

    “住他。”黑鸣凝一把细的灵刃,在虚空比划了几后,蹲着师兄的左,竖着切开其睑。在一片血中,他脆利落地挖了其左,“把那块琉璃石给我。”

    你赶掰开师兄的手,取那枚一直被他攥在掌心里的石

    “别。”失去神志的师兄本能抓握着,好似不舍。

    “会还给你的,祁于。”黑鸣接过那枚蕴着莹白的琉璃石,意味不明地说。

    黑鸣将沾染了血迹的球丢给了你,温,甚至还在轻微蠕动,然后,你目睹了一只有着苍青羽翅的幼虫从里面爬了来。

    你无端想起小猫那对苍青瞳。

    黑鸣将血琉璃石师兄还在溢血的眶,又用大量灵冲洗,始终不见愈合。

    他叹了一气,以指代笔,给李束及传了一灵讯,随后,扯开师兄缠绕在右的布巾。

    其右闭,睫哒哒地歪在,好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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