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顾总和人可真好。”坐在顾涔云对面的秘书语带羡慕地说。

    这话若放在其他场景，无非是简单的溜须拍。

    但明人都看的，刚还一脸轻松的顾涔云一接到人的电话便敛了笑意，语气更是敷衍至极，没说几句就挂断。特别是他听完秘书怪气后，连一表都没了。

    只见饭桌上的气氛要掉至冰，一旁的张经理赶忙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顾总咱们刚才聊到哪了？欸对了小孟，我烟盒空了，你楼帮我带一包啊。”

    真不知这人是商低还是智商低，谁招来的？经理在心里腹诽着，摆摆手将他打发走了。

    孟秘书也不恼，笑嘻嘻地看了几顾涔云便起去了。

    “顾总你别生气，新人不会说话。”

    “先说正事吧。”

    顾涔云原本是心大好的来差的。一是早晨走的时候荆钰还没醒，省去了一顿扭；二是工作展顺利；三是荆钰罕见的没有消息轰炸，虽然仍有雷打不动的一日三趟电话，但总算是少些恶心。

    ——前两先不提，最后一其实不是荆钰存了好心，而是昨晚在顾涔云这儿讨了好，自然不再过分地扰。不过顾涔云不知，他权当自己昨晚扳回了一主权呢

    顾涔云撂电话后，心里有异样。

    怎么倒像是自己恩他似的？

    并且，这觉又被孟秘书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放大到了极。

    如果只有他和荆钰两个人，这件事不过就是自己忍忍。但有旁观者在时就大不相同，顾涔云无法忽略他们的态度，也没有办法不去猜测他们天行空的想象，就像他们臆想自己的婚姻秘辛一样。

    顾涔云知自己不能再继续胡思想，他竭力压制从心蔓延至脸颊的羞耻，等到眶的意褪去，再没有一眨就要落泪的觉后，才顺畅的和经理梳理好所有工作程。

    这没什么话了，包间再次陷尴尬。顾涔云见对方啜饮了好几茶，又坐立不安地把杯在手中转了几个来回，才撂一句去趟厕所便去了。

    尽这是好意，但他不喜被别人这样对待。每一次对自己施的怜悯都是在变相提醒他现在的境有多么糟糕。

    从前也是一样。

    顾家也算风光过，但自从父亲倒台后便一蹶不振，自然也无法再为久病重的母亲医治。

    没过几月，母亲便撒手人寰，父亲便带着自己和爷爷搬到隔市的一所破旧小区。

    彼时顾涔云刚中考结束，即使成绩优异，但因为况特殊，所以只能勉挤这个城市的末中。不是小区还是学校，背后讨论自己的人从没有少过。善意的或是恶意的在顾涔云看来都是一样的，他固执的认为只要统统拒绝，就不会受到伤害。

    他不得不麻痹自己，最好的、最便宜、最能不与人打的方式就是看书和学习。那几年他什么书都看，也不想关心家里的事，所以等他注意到隔那家人时已经是考前夕了。

    爸爸和爷爷似乎和他们走的很近，也许太近了。

    顾涔云因为常不在家吃晚饭，所以此前并不知两家人总一起共晚餐。

    隔那人家，是一位单亲母亲带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听爷爷说她丈夫在顾家搬来前不久楼死掉了，当时爷爷对那人的死讯的态度不屑一顾，据他说一个烂赌的赌鬼，死了也好。爸爸谈及此事，里也总有对隔母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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