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轻薄之人(1/4)

    岁空歌过着只醉心于修炼与世无争的生活，但麻烦总是会自找上门来。不过今日前来的客人有些不一样。

    已是夜，岁空歌本打算合衣就寝，屋外却传来了嘈杂的打斗声，吵得人没法睡觉。这片山林本风景优，人烟稀少，是岁空歌寻了好久才确定的妙，连一贯很会享受的他都十分满意，谁知今日竟有人打破此地宁静。

    岁空歌没有灯，小心翼翼将窗推开一条，向外望去，远一个显的白衣男与一群着黑衣的蒙面人正在对峙。月之，白衣男上覆着一层清晖，蒙面人则形夜，看不清有几人。岁空歌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些人应是结有仇怨，恰好战至此地，与自己无关，便又决定蒙睡去。但翻来覆去，他是怎么也没法装作没听到远吵得要死的叫骂声和兵接声。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岁空歌开始恶毒地诅咒那个白衣男赶被人结果。

    声音越变越响，似乎他们离这里越来越近了。正当岁空歌捺不住之时，他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有个倒霉发了他的阵法。

    过了一阵，声音逐渐消失。岁空歌心，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这时，他听见一声响，有人撞开了他屋的门。

    他迅速起，床悬挂的几枚针已被夹在手指中。但见撞开门的人正是那名白衣男，衣服尽被血染红，他很虚弱，连开门都是直接用撞开的。岁空歌大惊，此人闯过了阵法放的毒雾，竟还活得好好的。

    白衣男看见屋里还有一人，也没惊慌，只是警惕地看着岁空歌。岁空歌手上针，忽听风声划破，一只箭已穿透竹墙屋，正正往白衣男去。不过瞬间，岁空歌另一只手扬起放在桌上的漏斗，虽然室黑暗无光，但他摆放东西向来井井有条，在熟悉的地方什么东西放在哪他都完全了如指掌。漏斗被抛起，将那只箭撞偏了方向。白衣男避开了那只箭，转向门，想要回去结果掉外面剩的人，但因伤势之故，他的行动迟缓，又慢了一步。岁空歌已闯窗外。

    外面蒙面人均已被毒烟迷死，倒在地上七七八八，唯有一个手持十字弩的人站在院之外，没陷阵法。他见屋又有一人来，便往岁空歌上瞄去。但岁空歌手一挥，几枚毒针立刻就往那弩手上招去，速度快得多，弩手瞬间不能行动，有一枚针还在了他的咙之上。几个弹指之间，那弩手已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岁空歌没有理会这些倒在地上即将气绝或者已经气绝的人。他的指间还有一枚毒针。

    白衣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另一只手拿着一把伞，静静地看着岁空歌。在屋外的月光，离得较近，岁空歌才看清他的脸。此人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沾着血迹更是俊异常。他开虚弱地说：“你救了我吗？”

    岁空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手上的毒针又一次飞了去。

    白衣男猝不及防，被中了。但他没有立即倒，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他不知怀着怎样的心，对岁空歌地说：“不要杀我，否则你会很惨的。”

    他最终倒了去。岁空歌上前查看他的状况，果然，他并没有死，只是因疲累和失血暂时了过去。此人质有异，毒烟和毒针都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岁空歌思忖片刻，没有杀掉他，反而将他抱回了屋里。

    他将白衣男放在床上，上油灯，割在他上的一只箭的箭杆，开始仔细检查一遍他的伤势。解开衣服，待到他的脯时，他发现此人原来是女扮男装。岁空歌心想，难怪此人样貌如此秀丽，不过，在他平生留有印象的女中，她也算是难得一见的了。再接来，岁空歌忽指上一凉，皱眉抬起手一看，是手上沾了她的血。她的腹间染红了一片，这的血中竟有烈的寒之气。岁空歌忙洗了手上手，才继续给白衣女换衣治疗的工作，心中却是暗喜，这女确实是有某奇异质。他沉迷医药多年，虽曾听说过各奇人轶事，但却也是一次真碰到有人不怕他的毒药，还是个那么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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