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吻(8/10)

    说是早回去，孟宴臣一直拖到中午才抵达老宅，一门，他就察觉到了家里别样的气氛。阿姨不知去了哪里，他上楼时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直到二楼，才听见有人说话，他寻着声前往会客厅。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寄人篱，小宋他不懂事，你还不懂吗？”付闻樱的声音沉静而有威严，看似给人选择，实则是在人就范。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沁原本低着无声地哭，见孟宴臣来了抹一把泪，红着睛看他，委屈地唤他一声，“哥……”

    “怎么了？”孟宴臣不不慢地走到沙发边，居临地俯视许沁，了张纸巾递到她前，“哭得跟个小兔似的。”

    孟宴臣主动缓和气氛，付闻樱的态度也来，刚想开，目光落在儿脖颈，一块领带系都遮不住的吻痕，不悦地压低了眉：“我和沁沁商量，要她带着小许搬回来住一段时间，她说什么都不乐意……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说两句就哭鼻。”

    付闻樱说话时昂着，望向许沁的神中透着不赞同，许沁回避着付闻樱的审视，用神向孟宴臣求助。

    孟宴臣看她一，扬了扬：“去，回屋洗把脸，我跟妈妈谈。”

    “妈妈，我先回房间了。”许沁了泪，听话地起离开。

    孟宴臣在付闻樱对面坐，伸手为自己斟茶，开：“好好的，怎么想到让沁沁回家住了？”

    付闻樱抱着手，横他一，语气不善：“先不说这个，你昨天哪儿去了？”

    “办一私事儿。”孟宴臣的手稳稳地拿着主人杯，传统官窑烧制的青釉里红十分难得，家里这茶颜纯正，透过碧的茶汤看杯中那一朵红荷，艳丽如血，他看了一，呷一茶，丝毫没有要正面回答的意思。

    “私事办到人失踪……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付闻樱直勾勾地盯着孟宴臣脖颈的印，就差直说了，见人老神在在的样，用鼻呼一气，“让你早成家，给家里添丁，你不乐意，那就只能让沁沁带孩回家住了。”

    “明知宋焰不会同意，何必呢？”孟宴臣靠着沙发，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耐烦地。

    “难不成所有事都得听他的？沁沁的孩，她不能主吗？就两个保姆在那个小房里养孩，能养好吗？让他们住过来，是为孩的将来考虑。”付闻樱眉一挑，理直气壮地说。

    “照您这么说，普通人家的孩都别活了。”孟宴臣扯了扯嘴角，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杯往桌上一放，“依我看，孩和他们住得好，没必要瞎折腾，您没事少心，少为难她吧。”

    孟宴臣说完起要走，付闻樱坐直的微微颤抖，忍着气沉声：“是我为难她，还是你们在为难妈妈？”

    孟宴臣的脚步一顿，没吭声，继续走向门。

    等到了门边，又听到付闻樱在后说了一句：“他毕竟是你的孩。”

    孟宴臣转过了。

    付闻樱坐在沙发上，姿依然，她仰看着孟宴臣，逆着窗外的光，她的脸隐没在影里，神却很明亮，透着疲惫与伤心。

    “就像你是妈妈的孩。”

    他的胃突然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孟宴臣逃一样离开了会客厅，走上楼梯，一节一节往上走，盲目地前，直到他看见了在楼梯等着他的许沁。

    许沁在孟宴臣路过她边时，开：“我跟妈妈说了，小许不可以住过来，宋焰会察觉到不对劲的，但是她不听……妈妈很希望和你的孩在一起。”

    两人默契地一起回了房间，关上门，孟宴臣面无表地看向许沁。

    “你想说什么？”

    “哥，你该结婚了，你再不结婚生，妈妈对小许会越来越在意。”许沁低着，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你是怕，妈妈把全期望放在你的孩上，像对我们那样对他，是吗？”孟宴臣冷冷地看她。

    “哥，祸是我们一起闯的。”许沁抬起，一双噙着泪，像孩一样无助地看他，“哥……从小到大，都是你护着我……”

    孟宴臣握在侧的拳一一松开了，他看着许沁，淡淡地开：“祸是我们一起闯的，但撒谎骗妈妈是你的主意，希望你记住这一。我会帮你，但不是用结婚生的方式。”

    许沁见孟宴臣要走，拉住他的胳膊，低声：“如果你一直不愿意结婚生，到时候，宋知许就只能是你的孩了。”

    孟宴臣回过来，看她一，薄一开一合吐一句：“你觉得我在乎吗？”

    许沁看着孟宴臣，震惊地睁大睛，噙着的泪瞬间落了来，她压低声音急促地问：“你不想要小孩了？”

    “我不是有宋知许了吗？他不就是我亲儿。”孟宴臣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

    “哥！你别开玩笑了。”许沁难得慌了神，拽着孟宴臣的袖，看着他冷漠的睛，一一低，“是，当初让你跟我一起骗妈妈，是我的主意……但我不知什么才能让你好起来。哥，刚知我怀的时候，你很兴，那是这几年我见过，你最兴的时候……但很快你就不兴了，我不能看你一直不兴去……哥，我已经差失去你一次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许沁带着哭腔的话断断续续，勾起孟宴臣的回忆，那些记忆仿佛笼罩着一层黑雾，隔断了他与过去。他的眉一皱起来，又在许沁的哭声中一解开，终于，他松了：“知了，我不会让妈妈涉小许的生活的，我保证。”

    许沁要的就是这一个保证，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许沁抹着脸上的泪，余光看见孟宴臣要走，哽咽着叫住他：“妈妈说，让你留来吃晚饭。”

    “我还有事。”孟宴臣也不回地往外走，像是要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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