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返回(1/2)

    姜醉离完全没想到小姑娘对当年的事反应这么大，疑惑之余又想到一件事，把她送走后便回去找巫却颜，见大巫祝不知何时也了屋。银发的男上了面纱，坐在特制的椅上，一只紫蝶落在他的肩，翅膀时不时轻颤，而他正闭着，“望”着紫藤神。

    他知自己这位挚友虽然目不能视不能行，但他控的蛊与傀皆是他的睛。

    “阿颜。”姜醉离走过去替他扶着椅，“我突然想到，既然殿不知你我是师兄弟，那你岂不是也没跟她说过……咱们和赋雪师的关系？”

    巫却颜摇：“她没问。”

    姜醉离默然，他就该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苦笑：“怪不得……怪不得她大了之后反而同我疏远了，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得罪她了呢，原来是……”

    巫却颜神平淡：“师亦未说明。”

    “啊……我不是怪你。”姜醉离知他会错了意，轻咳，“明明当初小墨有的时候说好了的，要一起照顾那个孩，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她小时候可最黏我了，怎么到来反而只有我像个局外人了……”

    “她对你倒一直很是眷恋。唉，真怀念以前还在王府的时候，她才那么一大……刚学会走路，追在我后面喊我人爹爹，把小墨气得泪直掉。再大一还让……”

    姜醉离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巫却颜却难得主动顺着他的话接了去：“让你，她的夫郎。”

    “……”姜醉离手指不自然地微蜷，无奈地：“你可给我留面吧……”

    真不知该说他和小皇女是有缘还是无缘，换了两个份竟然都被她表白，可等他终于能用真正的份站在她面前，她反而对他敬而远之了。就算他知以前那只是小孩童言无忌，也……着实有些微妙。

    “你有所隐瞒，她自认不你。”巫却颜。

    “那倒也是……”姜醉离面上闪过怅然，“毕竟那个时候西南和北疆变数太多，十一世家各自也不安宁，大忧外患，我也不能独善其。”

    他以男之继家主位已经够惊骇世俗，那时他勉理了族里的烂摊，初至燕上京面圣时京中权贵皆对他避而远之，在那些女里他便是洪猛兽，是不守男德、伤风败俗的悍夫。

    酆州事务稳定来后他又选择京仕，就更加不得那些贵女待见。本朝虽允许男仕，但男生来低贱，需要束，有官职的男每半年便需诲诫司述职，连嫁也要受一特殊的规矩。

    彼时萧渡川也只是一个没什么实权又不受的亲王，为了小墨才不得不走上夺嫡路，夹在太女党与肃王党之间，已经退两难，正于最关键的时期，若是再和他这个离经叛的“悍夫”扯上关系，于她绝无好。

    师最艰难的时刻还愿意念及童年谊，对他帮扶，他又怎能拖累师。只是她们所谋之事事关重大，实在不放心由外人转达，他每次只能易容乔装后再去见师。

    他和巫却颜份特殊，这辈大抵是没有婚嫁生女的机会了，他们都是打心底里疼师和小墨这唯一的女儿的，每次见了她总忍不住逗逗她。

    巫却颜“嗯”了一声，顿了顿又：“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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