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每次都是我主动这回你来如何?”(9/10)

    可邱秋也就只是想想。

    这些糟糕的念一冒来，他就会郑重地在心里警告自己：军的职务不是过家家，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赫斯特为军元帅，有他要承担的责任，这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每当思绪回笼、心平复，邱秋又会意识叹气。

    如果在一段关系里，需要的永远是理智和贴，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个alpha呢？

    邱秋一连请了好几天假，这让丁承很是担心，虽然每次提探病都被拒绝，他还是没有选择放弃，反而愈挫愈勇，最后终于在某一天，他谁都没有知会，偷偷跑到了邱家的庄园上。

    人都到门前了，邱秋总不能把他赶去，最后还是把人迎了来。

    “你竟然真的没生病啊？”丁承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重病在骗我呢！”

    “……跟你说好几次了，少看狗血剧。”

    “不怪我多想啊！你以前都是发烧了也不缺席的，这一突然请那么多天的假，我肯定觉得是更严重的病嘛！话说，既然你没有生病，到底为什么要请假来着？”

    邱秋总不能直接说是赫斯特要求的，于是只甩一句：“不该问的别问。”

    丁承是个二愣，见他不回答，自己寻思寻思猜到一个答案：“虽说没什么问题，但我看你脸还是不太好，难是神压力太重了，心不好，所以想请假？”

    该说不说，明明偏了十万八千里，竟也对上了一些号。

    邱秋看了他一，闷闷应了声“嗯”。

    看好朋友心不佳，丁承当然要自觉承担起“开心果”的重要职责，于是开始鼓着劲给他讲笑话。然而丁承笑太低，每次把自己逗得连连捧腹，肚都要痛了，邱秋还是无语地看着他。

    想来想去，笑话并不用，丁承摸摸后脑勺，“不如我给你讲个八卦吧？”

    “八卦？”邱秋嫌弃地撇了撇嘴。

    “关于元帅大人的！我刚打听来的消息，你肯定没听说过！”

    赫斯特的八卦？邱秋面上仍是嫌弃的样，背却悄悄直了。

    丁承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在大众里，元帅大人至今还是单，但你肯定不知，他其实有一个喜的人！”

    “啊……”邱秋眨眨，目光不自然地往外飘。

    他以为赫斯特把两人的关系去，被一些人知了，于是有害羞又有尴尬地摸了摸鼻，“也没有很喜吧，就……就还好……”

    “什么还好呀！元帅大人那明明都喜的不行了！”

    邱秋的耳朵不自觉地起来，他不敢直面丁承，珠直愣愣望着地面，视线得快把地板烧个来了。

    “普普通通的喜怎么可能维持那么多年啊！要我说，元帅大人和那位迟早能成！”

    “什么？”邱秋一愣住了。

    “元帅大人和他暗恋的人啊，”丁承满向往，“大学时期就开始的暗恋诶，默默喜一个人好多年，直到自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一步一步爬到军最层，就是为了更能得上对方……想想就好啊，对方肯定也会被元帅大人打动的吧？”

    邱秋了嘴，地问：“他……他暗恋的是谁？”

    “这我就不知了，元帅大人也没说过，”丁承想了想，“不过应该是非常有权有势的贵族oga，得很漂亮，哦，对了，元帅大人早年好像还救过对方一次来着，英雄救！”

    嘴怎么都觉得，都快被邱秋秃噜了一层，讲来的话也带上了几分沙哑，“不合理吧？赫斯特都已经是军元帅了，凭他的份，喜谁追不到手？”

    “那是现在嘛，他当初暗恋人家的时候，还是个平民穷小，觉得自己不上对方，不敢开，也很正常啦，”丁承拍拍邱秋的肩膀，觉得他脑里果然是没有那弦，“至于现在，元帅大人的份是了，但暗恋那么久的人，总是要捧在手心里的，想好好准备充足了再开，也是很正常的嘛！”

    邱秋沉默了很久，好像灵魂都飘飞了去，只剩一枯槁的在张嘴说话：“这个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嘿！这你就问到上了！”丁承很骄傲于自己广阔的人脉，“我有个朋友的是和元帅大人同一届的，这故事我们现在是没有听说了，但他们那时候，同届的几乎所有人都知这个事。元帅大人那时候天天往他白月光那儿跑，还因为逃课被老师名批评过，压就没想着藏呢！”

    “……”

    如果白月光的特征只是贵族oga，得漂亮，邱秋还能自我代一，但英雄救这一他着实是没有见过，所以即使很不愿意承认，但无法逃避的事实是——这个达数年的暗恋故事里，主角并不是他。

    邱秋并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虽然心脏好像被戳了很多个，正窸窸窣窣的漏着风，但他还是觉得不能仅凭听途说的故事，来否定赫斯特，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他想要等赫斯特回来了，坐来和alpha谈一谈，所谓的数年暗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把自己当成什么？

    开光脑的通讯录看了，赫斯特的像还是灰的。邱秋不想消息发去了，再次陷无望的等待，于是先上星网转悠，想等赫斯特上线了再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明明是工作日的正午时间，星网本应是量低迷的，可此时却闹闹，好像所有网民一同挤上来了似的，搜上叠娃娃一样跟着好几个“爆”字。

    邱秋好奇地开最上的新闻看了，发现那是一条今天刚的采访视频。

    被采访的主角叫艾琮，是一位相貌还算漂亮的贵族oga。这样的份本就颇看，但最能激发网民的，其实是他采访中谈到的对象——元帅大人。

    “是的，赫斯特是我的学，我们都是帝国军校毕业的。当时他还没军，但我已经很喜他了，但您知的，我并不敢公开表这样的意愿，因为父母肯定很难同意的……是啊，等他很多年了，我想现在会是合适的时机。”

    “为什么会喜他？那原因可就多了，您知，赫斯特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alpha，我想很难有哪个oga可以抗拒他……不过要是说得更一的话，可能是因为我当初差被人欺负的时候，是他救了我吧。他当时凶凶的，但是特别勇敢，特别酷，在那之后我就很难忘记他了。”

    “今天是节礼日，是帝国很重要的日，我会在晚上的宴会上向他表白，希望他能同意吧。”

    记者非常捧场地祝他愿望成真，艾琮捂着嘴笑了几声，而后俏地眨了眨，“谢谢你，其实我也觉得他会同意的。上大学的时候他经常会往我的宿舍楼这边跑，我想他应该也是对我有意思的，希望这不是错觉。”

    “……”

    贵族oga，得不错，英雄救，常常探望……全对上了，一条也没有漏，邱秋很难再自欺欺人地幻想那不过是巧合。

    再一看采访发的时间，是一个多小时前，可报依然没有被撤，和星网先前传赫斯特的谣言时，不到十分钟就被删得一二净的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赫斯特明明有能力去删却不去删，除了这是他自己的意愿以外，还能有第二解释吗？

    茫然间，全都失了力气，邱秋一在沙发上，整个人都似乎没了骨，睫扑扇得很快，像是展翅飞的蝴蝶，又像是扑火而去的飞蛾。

    赫斯特明明已经有白月光、朱砂痣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他呢？是把他当成替吗？因为他也是贵族的oga，所以先在他上实验技巧，之后再把学到的东西用去自己的白月光上吗？

    是了，终标记后，赫斯特曾消失过十几天，以至于他因为缺乏alpha信息素而产生了假反应。当时，赫斯特说是军务需要，他信了，觉得谎话好编，没必要用这自损八百的理由。可现在想起来，说不定赫斯特是连谎话都懒得编，敷衍他而已。

    邱秋越想越压抑，思绪和回忆化作一又一无形的绳，一层又一层缠绕到他的脖颈上，捆得他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光脑突然“滴”了一声，是哥哥发来的讯息。

    【星网上那条采访视频是怎么回事？赫斯特是死了吗？不知去删？】

    邱秋看到哥哥的消息，泪再也控制不住，一夺眶而。他抿着不停发抖的，抬起袖了泪，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回复。

    【带我走吧，哥哥】

    网控门的人完汇报，离开后，库克上将担忧地看向赫斯特：“那视频真就放着，不去删？”

    “不删，”赫斯特抓着桌角的手掌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满是暴起的青。他顿了顿，咬着牙说，“废太要拿我边的人愤，与其被动地等他选人手，不如我们放一个明面上的给他动。”

    “理我都懂，”库克上将有犹豫，斟酌着说，“可是弟妹不会误会吧？”

    “废太已经被我们狠了，最迟今晚一定会手，我们可以引导他去节礼日宴会。”赫斯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实的桌角上已经有木屑在往掉，他要是继续用力，怕是整块桌角都会被掰来。

    “晚上的防务好生布置，务必当场把人抓获，”赫斯特扔掉手里不小心掰来的木块，“等行动结束，我回去就和他解释。”

    自从知赫斯特的存在起，邱祁就一直很不顺心，看赫斯特哪哪儿都不顺。

    尤其是在调查过赫斯特，发现他关注邱秋并不是一天两天后，邱祁更觉得糟心了。

    他觉得赫斯特像一条狡猾的豺狼，在暗地里蛰伏已久，趁着自己难得生病时偷了家，把家里白生生的小兔给拐跑了。

    虽然邱祁已经看过了弟弟的战斗视频，见识过了弟弟和自己认知中相反的一面，但人心都是偏的，他私心觉得弟弟单纯又可，打架打得再厉害，那也只是一只急了会凶拿耳朵人的红睛小兔。

    狼和兔怎么可能作一对呢？

    果不其然，这才几天，豺狼就本暴，开始欺负糯糯的小兔了。好在小兔拎得清，知这不是久之计，快速了离开的决定。

    离开的路线等各准备是早就好的，只是事突然，如今帝都星正在戒严，而赫斯特似乎蓄谋已久，不会轻易放邱秋离开，所以邱祁左思右想，决定为弟弟的逃亡添加一份保险——

    前跪着的属就是这份保险。

    “杰弗逊，”邱祁任他跪了很久，直到他额上冷汗都来了，才开问，“我狱前是怎么代你的？为什么自作主张？”

    照邱祁的原计划，他狱三天就会有属接应离开，即便逃狱失败，也不会殃及弟弟，因为他给邱秋单独留了一批人，会趁把弟弟接走。

    可他没有预料到，自己一朝狱后，所有的计划全变了样，早早的安排一条也没有好好执行，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前跪着的杰弗逊，他多年来忠心耿耿的直系属。

    沉默的空气带给人很大的心理压力，杰弗逊胆战心惊太久，终于等到问话时绪就有激动，“如果真的照您代的那样去劫狱，您先前多年的努力就付诸东了！之后都要躲躲藏藏，过上没有份没有归属的日，这样的生活属会过，不希望您也会一次！所以……所以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换条路走呢？”

    “是啊，”邱祁凤低垂，黑的睫底藏着几分森，“只不过要以我的弟弟作为代价而已，对你来说当然算不得什么。”

    “不是这样的！如果可以的话，属宁愿自己来这个牺牲品，也不是让您的弟弟去！可是赫斯特要的只是他！”杰弗逊急得直气，“他是您的弟弟，您为他了那么多考虑和准备，他凭什么就不能为您一牺牲呢？！”

    “是啊，他现在不是了吗？你如愿了？”

    杰弗逊霎时哑了声。

    说实话，他其实没有想到，邱秋对于自己被当作牺牲品去易这件事，竟然会接受得那么良好。他知兄弟俩不错，但也一直好了动用手段，邱秋答应的准备，结果最后一样也没用上，反而显得他心思卑劣。

    邱祁阖了阖：“最近边缘星在开发，你就是从那里来的，对那边熟悉，之后就回边缘星理吧。”

    “不！”杰弗逊惊得差当场站起来，好歹才忍住，“属已经跟了您十年了！如果您仅仅因为弟弟……”

    “和邱秋无关，”邱祁沉着声说，“只是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属。”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杰弗逊浑力气都了，跪在地上。

    他当然知邱祁是在给弟弟气，可给的理由却是如此冠冕堂皇，让人说不话来。是啊，违背命令的属，原本就不该留着的，其实他当初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现在只不过是切实发生了而已。

    没什么好抱怨的。

    杰弗逊拱手应了声“是”，正准备离开时，邱祁突然又说了声“等等”。

    于是杰弗逊垂首拱，摆一副倾听的姿态，然后就听见邱祁说：“去边缘星的时候，把邱秋也带上。”

    杰弗逊蓦的抬起，惊得说不话来。

    “赫斯特底层，虎狼习，不是托付终的好人选，我要让邱秋离开帝都星一段时间，避避风，”邱祁修的指尖在桌上扣了扣，“杰弗逊，自你离开星际海盗团跟在我边起，如今也有十年光景了，期间你率领暗帮我了很多事，一直得很不错。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第二次的，是吗？”

    绝望之时突然受到肯定，又被托付了重任，杰弗逊激动得脸上都有些充血发红，当即喊了声“是”！

    他何尝不知邱祁是大甜枣一起，用手段让他言听计从，全心卖命？只是对于穷途末路的杰弗逊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如果他独自被遣返回边缘星，那么一个被弃用的属，几乎不会再有翻盘重来的可能，然而如果他离开时能多带上一个邱秋，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不用发愁邱祁会不会忘记自己，彻底把自己永远遗忘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中，毕竟上位者会遗忘一个失职的属，但兄却不会永远遗忘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

    总有一天，邱祁会把邱秋带回帝都星，而那也将成为他重回权力中心的机会。

    想到这里，杰弗逊攥了拳。

    邱秋看着哥哥刚发来的讯息，说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宜早不宜迟，既然决定走了，不如今晚就行动。

    他低垂着睫，抓着光脑的手指显几分青白，半晌回了个“好”。

    夕西，落日挂在天际，染红了傍晚的云霞，整片天空都像是在酒坛里泡过似的，醉一团团醺醺然的酡红。

    邱秋沐浴在夕的余晖中，手指顺着光脑来来回回地。通讯录的名单上上被他了十几遍，终于还是在那个显示着“赫斯特”的位置停了。

    【你今晚有什么打算吗？】

    消息一经发，邱秋的手指就意识搓捻起来，脚尖也踩在落地窗的上一踮一踮的，很有些张。

    而另一，赫斯特的光脑响起来时，属正在朝他汇报况。

    “艾琮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前往节礼日宴会了，一队也已经埋伏在暗，随时待命，只等目标落网。”

    赫斯特面沉凝，“邱家庄园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您说的，好了最严密的防护，保证一只蚊都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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