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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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怜暗暗磨了磨后槽牙,指甲死死掐手里的枯枝,在心里默默平息了半晌,才重新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眉弯弯,声音甜甜的:“好看,孙沉鱼落雁,什么都好看。”她故意忽略孙婧初说的这是太殿送的那句话。可偏偏那人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她这么说,孙婧初又:“公主说笑了,主要还是殿送的发簪衬人。”说着,不等沈若怜搭话,她忽然话锋一转,眉间拢上薄薄的愁绪,轻声:“可这发簪上面到底雕的是牡丹,实在太过调,我本不想的,只是今日太殿约我到寒山寺来,我才想着……”孙婧初后面的话没说完,然而沈若怜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她的发簪究竟是什么纹样了,她更在意的是她后面的那句话。太殿?晏温?今日要来寒山寺?他来寒山寺,她怎么一儿消息也不知?“呀?难公主不知殿要来?”沈若怜闻言回过神,看了孙婧初一,见她面上一丝惊诧,沈若怜抿了抿,装作不甚在意:“我明日就要回了,想必太哥哥觉得没必要告诉我吧。”孙婧初笑着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完全一副知心大的模样,既温婉又贴心,柔柔宽:“哪能啊,殿这么公主,定是想给公主个惊喜,这才没告诉公主呢,说不定这次来,就是专程来接公主回的。”沈若怜被她挽住后,那浑不自在的觉又来了。她颦了颦眉,试着将自己的胳膊了几,没来,有些心烦,语气也跟着冲了起来,“孙小,你能不能——”“公主?”话未说完,忽然被不远裴词安的声音打断。沈若怜一喜,急忙回,恰好看见裴词安朝这边走来,她便顺势用力自己的胳膊,迎了过去,“你怎么来了?”裴词安走到两人边,同孙婧初互相见了礼,又转而继续同沈若怜说话,“我今日是陪母亲来香的。”沈若怜顺着他的目光,恰好看到一个妇人被仆妇搀扶着走大殿的背影。想来裴词安并未给母亲说他是来见她的,不然依着规矩,裴母定要过来给她见礼,裴词安是知她如今同他的关系,见到他母亲会尴尬,才没对他母亲说。裴词安又:“我方才见堂已经开了饭,公主怎的还在这?寺庙里和京城不同,错过了饭儿可没有小灶。”他这话是给沈若怜说的,神却有意无意瞥向孙婧初。孙婧初用帕掩了,略带歉意轻呼:“呀,倒是怪我,见了公主兴,一时拉着公主多说了几句,若非裴公提醒,险些误了公主用膳。”沈若怜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没耐心同她周旋,了句“无妨,孙慢慢等我哥吧”,便拉着裴词安离开了。离开后,裴词安先去陪母亲上香,沈若怜则去了后面堂吃饭。一顿饭慢吞吞吃完,沈若怜又特意在堂磨蹭了一会儿才走。本以为这样就能避开同孙婧初再次相遇,谁料在她经过寺庙后面一座园的时候,还是碰上了她。孙婧初正坐在湖边的石凳上喂鱼,显然是在等晏温。见她过来,她叫住她,“公主刚吃了饭,何不一起坐在这里消消再回去?”沈若怜不想去,谁知孙婧初竟直接过来,二话不说给她手里了半个馒,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过去。沈若怜:……好烦,烦死了。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拒绝她。“公主瞧,你过来后,这湖边的鱼都多了呢。”孙婧初显然没发现沈若怜脸上的不耐,反倒站在湖边,笑着同沈若怜招手,“公主快来看,这里这条锦鲤好漂亮!尾居然是蓝的!太稀奇了!”沈若怜原本被她拉过来,正心烦着呢,把手里的馒想成孙婧初的脑袋,掐来掐去,结果一听孙婧初这话,她心里不由升起一阵好奇。她还没见过蓝的锦鲤呢。可是又不想跟孙婧初说话啊,不然她岂不是觉得自己很好骗。可是那边万一真的有蓝尾的锦鲤呢?应该很漂亮吧,要不就去看一,看一她就借还要回去收拾东西,立刻离开。沈若怜心里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受不住好奇心的诱惑,走了过去,“哪呢?”孙婧初拉了一她,“就在那里,公主再往前站些,就那里,看到了么?”沈若怜探着往前,在湖面东张西望,“没有啊,在哪儿?”孙婧初拉着她的胳膊,又将她向前推了推,指着不远的湖面,“就在那儿呀,公主你仔细看,就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