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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一直排去,由不同的密码专家领导。1号办公室是安得蒙的直属团队,负责最级别的密码破译工作。

    “那就是破译‘迷’了。”我随说。

    那一刻林顿的表像是看见女招待没穿衣服。

    “报纸上早登过,”我不能说安得蒙告诉我的,只好解释:“德国佬把这商用密码投军队中使用了,号称完全不可破译。”

    有一说法是,越完的加密系统越不惧怕被公布。即使取得了密码机,获得了某一天的密码本,复杂的加密方法也会让你无能为力。德国一直对“迷”的加密能力很有信心,因此没有刻意隐瞒它的存在。

    他松了一气:“就是‘迷’,我们一直在试图破解它。”

    餐厅宽敞明亮,但客稀稀疏疏。我们坐在不起的角落,林顿违反组织规定,开始小声向我解释“迷”的加密原理。波兰人报局从德国使馆复制了一台“迷”的密码机,我们用的是复制品的复制品。

    它像一打字机,由三个刻着字母的转、一个反、六个和两块字母板组成。六个决定六对相互替换位置的字母。当在字母板A上一个字母时,它经过转和反至少4-7次加密,然后字母板B上某一个字母亮灯,成为密文。

    “3个转有6排列方式,每个转有26个字母。”

    “17576转动方式。”我脱

    林顿:“加上六对字母置换……105869……”

    “1058 691 676 442 000可能。”我觉得要爆了。

    林顿耸耸肩:“很多人说加西亚先生在负责一个本不可能解开的密码。”

    我想只要安得蒙在,就没有不能破译的密码。如果说数学上我和林顿算天才,那么他就是变态。当我们还试图从纷繁错杂的数字中寻找规律的时候,他已经建立了一支由数学家、语言学家、国际象棋大师的密码专家队伍,成为黑暗中扼住德国人咽的幽灵。

    林顿加安得蒙的第一办公室后,和偶像接的时间变多了。他很兴奋,因此每次见面我被迫听了大量安得蒙的事——他当众对林顿的工作成绩(大分是我的成绩)表示了赞赏,和林顿一起吃晚餐——基本只喝清咖啡,他晚饭后留来同他探讨工作。对于最后一,我有不舒服。我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在安得蒙工作时能陪他的人,显然我不是。

    林顿自己给的意见总是很糟糕,我很不满,直白的问他:“安得蒙到底看中了你哪一?”

    “他说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很独特,某程度上和他很接近。”

    最初的一段时间,我和安得蒙都对“迷”没有一办法。安得蒙获得了密码机的复制,他派的谍报人员从德国密码局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旧密码本,而且他变态的摸清了加密方法。可是“迷”的密码表每日一变,而且加密方式过于复杂,即使这样也完全超了我们的破译能力。

    “迷”的名字不是白来的。

    后来有一天,我想起了母亲的笔记。那是1938年的夏天,我已经正式烧完母亲留的最后一本笔记。我想起了她提的利用数学公式破解机械密码的观,试图在她的基础上行改,运用在“迷”上面。

    我考虑了很久,把观写在三线文稿纸,论证了整整三十页给林顿。林顿把他当笑话看:“把‘迷’的破译法归纳成数学公式?哦,艾你疯了!”

    在我的烈要求,他不不愿帮我把理论递了上去。

    记忆中1938的夏天很温和。光一直温,天气也不是太。我和林顿还有其他数学俱乐的成员从活动室里走来,外面的光很刺。我看到了安得蒙和他的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图书馆外面的草坪边。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来,愣在原地。

    然后我懒洋洋的走过去:“人,想我了?”

    安得蒙瞟了我一,好像在笑。他越过我直接走到林顿面前:“你上次提的公式归纳法非常不错。现在有个急会议,跟我回去开会。”

    安得蒙从来没有这样笑着鼓励过我。他总是说,艾,你还小,艾,这个不重要,艾你不能普林顿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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