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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在的一周里，安得蒙已经复制了五台“迷”的破译机，一号办公室每个专家组备一台。解密机大约五英尺，有着黄铜外壳，看起来像个立柜，带着输和输用的字母板。它的密码破译速度能到达每二十分钟一条，如果二十四小时破译，一天能够破译360条。

    不过解密机只能自动破译密码运算分，密匙需要人工猜测。

    我大段大段时间就坐在办公室里猜密匙，然后输解密机里自动破译。

    剩的时间是帮拉斐尔调试解密机。

    我们蹲在了问题的解密机面前，拉斐尔打开后盖，问我：“你觉得他知我们破解了‘迷’吗？”

    “柏林报局？”我问：“从目前的况来看没有。”

    “不，我是说‘迷’的创始人，那个天才德国密码学家。”

    我承认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知。”我说：“他清楚‘迷’有弱，知迟早会被人破译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被我们破译。”

    “可是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悖论吗？除非他极端自信，相信自己的密码永远不会被破译，否则不会放任德国报局大量普及这密码——现在就连天气预报船上都要装备一台‘迷’。可是从‘迷’所展现来的设计天才上看，我认为他不会注意不到自己的缺陷 ……”

    “他至少应该控制这密码的运用范围。”

    “我不知他在想什么。”拉斐尔叹了一气。

    “迷”并不是一成不变。仿佛猜到了我们在接近它，对方在不断修改“迷”的发报方式，增加转，调整反板映模式。六月底突然有一段时间“迷”变得不可破译。后来我发现那是因为发报机上增加了一个转。我和一号办公室忙碌了一个星期，重新调整参数，修改解密机接线，应付过来时已经疲力竭。

    究竟是谁，在纵着“迷”？

    那一刻我想起了为柏林工作的母亲。她的才华，谨慎，细心和大胆惊人的想象力。可是作为一个英国人，她没有这么的涉密权限。或许她检验过“迷”的保密，过“不可破译”的判断——在此之外，我相信柏林报局不会容忍她参与得更多。

    敦刻尔克大撤退后，德国停止了攻，要求与我们和谈。《泰晤士报》和《鹰报》上大篇大篇的争论和谈的可能。

    我问安得蒙，有可能和希特勒签订和平协议吗？

    我们坐在红楼二层的小餐厅里，安得蒙依旧喝黑咖啡。他修的手指把玩着白瓷杯，轻声问我：“现在政府一半以上的人支持和谈，反对的人只有我，丁侯爵和弗莱德雷将军。你说我是该继续支持战争，还是议和？”

    “哦，安得蒙。”我看着他：“你知德国必定会攻。所有破译的密码你都看过，和谈只是一个假象。”

    “艾，要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聪明就好了。”他叹气：“战争无法避免，但是丘吉尔告诉我他缺少一份决定的报，用来摸清德国的真正意图。”

    “你能跟丘吉尔联系？”我惊讶的问。

    “楼我办公室第二电话机一直是首相办公室直线。”

    “那C呢？他怎么看？”

    安得蒙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猫石一样碧绿的睛，嘴角完成一个柔和的弧度。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C？”他轻轻摇摇：“他支持和纳粹谈判。”

    “艾。”安得蒙说：“如果一号办公室破译到了关于德国真正意图的报，不用给分析师，直接给我。”

    每天涌一号办公室的密电多达数千份，即使有解密机，我们最快也只能挑选一小半行破译。其中正好提到希特勒对英国明确意图的报几乎没有。空军的信息是“对英国保持谨慎”，陆军指挥说“攻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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