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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吃的，店里你看过吗？”

    决明说：“没有了。”

    张岷说：“总还有东西的，来。”

    他一手持枪，一手牵着决明，了加油站里的便利店。便利店被翻得七八糟，显然经过过路人的好几波清洗，货架倒得一团糟，张岷在后仓翻寻，门外汽车声响。

    一对侣停站加油，张岷上来，把决明护在后，二人朝外看。

    男人扯加油枪，警觉地盯着决明，张岷说：“你好，兄弟。”

    那男人不答话，张岷掏外里的烟，上前：“打听个事，你们从F市来么？”

    男人依旧不吭声，也不过来接烟，加完油便朝后退，张岷又问：“你们打了疫苗么？收费站那里况怎么样了……给我站住！否则开枪了！”

    男人始终不答，张岷手枪，只听车女人没命尖叫，男人上举起双手。

    张岷：“我没有恶意，问完你就可以走了。”

    男人：“在……在，不过你们最好……尽快，军队已经过去了。”

    张岷了，说：“没事了，你走吧。”

    男人上兔般窜上车去，开得没影儿了。

    张岷收起枪，里多了分无奈的复杂意味，回店里搬东西。

    “帅。”决明忽然。

    “什么？”张岷问。

    “爸帅。”决明难得地笑了笑。

    张岷哭笑不得，心里却生一丝温，莞尔：“是枪帅，来，宝贝给你吃这个。”

    他把几个果冻给决明，让他回车上去，自己扛着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在便利店里翻到的一余粮——午餐与罐、泡面、香糖、矿泉、维C片以及从自动贩卖机里翻的几包烟。

    他把纸箱在后尾厢，又取两瓶两升装农夫山泉，仰喝了几，问：“宝贝喝么？”

    决明：“？”

    张岷提着罐喂了他几，两人就着矿泉洗手，张岷又把冰冷的浇在自己上，刺猬般的短发漉漉的，连带着雪白的衬衣被浇得近乎透明，贴着雄壮古铜的背肌。

    把两大瓶浪费掉，张岷提着油枪，朝罐里注满汽油，拿上车放好。

    决明在后座给王博换药，他被咬烂的手腕已几近紫黑，糜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决明把双氧浇上去，发轻微的声响，王博竟没有睁。

    张岷把着方向盘，回看了一会，小声：“宝贝，坐到前面来。”

    决明把绷带缠上，换到副驾驶位上，张岷把车开上速，时不时地回看后座的王博。

    “爸。”决明忽然。

    张岷小声问：“什么。”

    决明说：“我觉得小珊死了。”

    张岷咽了，他也猜到了，王博言语前后的不一致，以及提起丧尸时那言又止的神，外加手腕上的伤……那么低的伤痕，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王博抱着被染的小女儿，手上被她猛咬的景。

    张岷伸手摸了摸决明的，说：“别想了，睡会儿，听话。”

    王博的呼越来越重，带着哮般的肺闷气，决明几次醒来，回看时只觉得他快要一气不上来死了。

    张岷一路开得飞快，再次抵达F市时已是夜半。

    收费站外的灯还亮着，到都是废纸在风里飘扬，不闻人声，关前还有军队设立的路障。整条大路空空如也，没有车，也没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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