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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在曝晒等候撤离,女生们举着雨伞,听着音乐,偶尔小声闲聊。
场中央看台的广播隔五分钟便循环播放:“请同学们自觉遵守秩序,离校归来的同学首先到该院年级指导员报到,再前去医务区注疫苗……”
刘砚找到了研究生院驻地,在看台东侧的篮球馆,继而与蒙烽匆匆穿过看台。
汗浃背的两人了篮球馆,里面坐满学生,中央空调冷气扑面而来。
“刘砚!”一侧的崔小坤忙喊:“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
刘砚松了气,上前和崔小坤拥抱。
“车钥匙,蒙烽。”刘砚说。
崔小坤接过钥匙:“阿姨怎么样了?一切还好吧?”
刘砚沉默了,崔小坤又:“广播说Z市病毒扩散很严重,大分市民已经被隔离撤退了。”
刘砚:“还好吧,我没找到她,估计已经走了。”
崔小坤安:“那就好,一定没事的。”
刘砚疲惫地捋了把糟糟的发,双发红。
“现在是什么状况?”蒙烽问。
崔小坤认识蒙烽,他刚到S市时曾经在他们的寝室住过几天,当即与蒙烽打了招呼,解释:“他们要把我们带到附近的一个兵营去,正在分批撤退,据说要午五才到这里。”
蒙烽上前低声:“得上走,你们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非常危险。”
刘砚:“等等,蒙烽。小坤,院们在哪里?”
崔小坤端着杯:“在办公室开会,你现在估计不去。”
刘砚摆手:“你俩在这里等着,我上回来。”
到都是焦急的打电话,报平安声,角落里还有个女孩在大声哭喊着什么。她的男朋友在抱着她小声安。
“刘砚!”那男生大声喊,继而低:“小舒?别哭,你朋友来了。”
女孩泪汪汪地望向刘砚,她是刘砚的师妹,今年念研一,彼此都是Z市的人,从昨夜广播通知开始就不停地朝家里打电话。
“没事!小舒?”刘砚远远地说:“现在信号不稳,我回了一次家,大分人都离开了。我妈还……见到你哥哥来着。”
女孩:“他怎么了!我爸妈呢?!”
刘砚意识地胡编了个谎话,说:“你哥的女朋友不太舒服,去医院看了,你爸妈也陪着。”
女孩松了气,刘砚又:“周五晚上他们就转院了,应该是南去省城,跟着军队的车走的,我们还聊了一会。”
小舒险些要昏过去了,哭着说:“谢谢,能联系上他们么?”
刘砚摆了摆手,望向小舒的男朋友,他不是工程大学的学生,只是S市本地混社会的,跟着女朋友来也没人顾得上他。
小舒起要朝刘砚过来,刘砚却:“待会和你详细说,我还有事。”
那男人抱着小舒,低声哄:“安心,你看,刘砚还有事忙。”
刘砚穿过走廊,就连走廊里也或坐或站,驻留着不少学生,走廊的尽是办公室。
这里的人他全认识,大分都是跟随研究生导师科研项目的,他们的导师就在办公室里,与导师的关系最为亲近,跟到这里来等候调与分担一些杂务。
机械学院的男生有不少很宅很二,被其他学院的人称为科学怪人。生学院的女生们则站在另一侧看各自的手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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