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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终至嘴。安掬乐抬手攀住他厚实背脊,嘴与嘴辗转相贴,对方腔里是自己惯用的薄荷牙膏,却另有一滋味。
安掬乐腔发,承认自己後,每次接吻、拥抱,都会疼,疼里又带了一奇妙的酸。
他张嘴呼息,迎视少年黝黑漂亮的,自己的影,小小倒映其中。安掬乐偶尔好奇,在他底,自己又是什麽样?
很在意、很在意,在意的不得了,说话前、微笑前,都怕自己不能够再引他。
折腾死人。
安掬乐:「你喜的人,是什麽样?」
这问题,安掬乐动不动问,杜言陌最先不愿说,像藏著一份独属於自己的宝藏,无奈被安掬乐蹭得不行了,才开始讲:「很好的人。」
安掬乐抗议。「太不了。」
杜言陌只得绞尽脑,用上自己能用的词汇:「睛……圆圆的,得不是很漂亮,但很温柔,……比你一,比我矮。不太会打扮,声音很好听,禅是你个芭乐……」
「噗。」安掬乐笑了。「芭乐,你个芭乐,噗哈哈哈~~」
杜言陌也觉好笑的,回忆起来,那人影还算清晰,足够满足安掬乐扭曲的好奇心了。
安掬乐特别问这事,杜言陌捡著能讲的回答,有时不知刻意还忍不住,多放了一,安掬乐总是歪笑著,一脸不在意。「很好啊,听起来真不错。」
他连醋都不吃……应该是自己不到那个会令他烈介怀的程度吧。
到後来,安掬乐问,他就讲。
安掬乐也不知自己是何心态,或许就跟少年先前评价的一样,他是个M,听喜的人,对另一个人旧难忘,他一边攀比,一边又有自的快,很温柔的抚著对方,微笑倾听,把自己搁在这麽一个位置上,他到安全。
是,安全。
我你你不我,所以,没有期望,就不会带来失望的安全。
这一藩篱,足以很好的提醒自己:不要失态。
这样,他们就能好愉快的相去,直到不得不分离的那天。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暇的丽。
40. 越活越回去
晚上十一,安掬乐令杜言陌回去。
这方面杜言陌很听安掬乐的话,要他走就走,除了那天一时失控,安掬乐没再令少年留宿,杜言陌亦没提要求。
他只是盯著墙上的钟,盼望过得慢、再慢……一边抱怀中人,可十一前,安掬乐肯定令他走,抱得多都没用。
先前不是没三更半夜床经历,如今落差,杜言陌多少有不解,安掬乐语重心:「此一时彼一时啊,我的风险又更大了,你不想我真的牢里服侍黑大哥吧?」
杜言陌满十六,上有自主权,可满二十前,还有一条诱拐罪,磨刀霍霍。安掬乐把乔可南列给他的「和未成年人往之注意事项」,成桌面,一一牢记,倒背如。十一一到,顺的「回家」立刻响起:「回~家~~上~~回家~~啊啊~~」
杜言陌:「……」
他无法反抗,不能否认,这年龄差距,牢牢实实搁在那儿,若要追上,并非一朝一夕一蹴可几。
没关系,他安自己,他能跑,很能跑,直到前那人疲累歇为止。
他有足够耐力。
走到玄关,杜言陌转,抱安掬乐。
安掬乐任他抱,他的拥抱方式日益成熟,原先像个孩,喜把脸埋在他前,轻轻磨蹭;现在却能把安掬乐整个人兜围住。
两人差一个,安掬乐脸刚好置於对方左前,能听见心,呼不说谎,心不骗人,安掬乐抬首,盯著他线条笔直的颈脖,少年近期貌似黑了一,脸庞觉更锐利,他忍不住了对方的脸腮,杜言陌浑一颤,由安掬乐角度,刚巧看见他耳渐渐蓄积血。
青少年,到底了。
安掬乐这个邪恶的大人勾一笑,了少年发耳。「路上小心。」
杜言陌也不敢再多抱,赶回去了。
屋宅里一空了大半,少年走前,总会把用过东西全数收拾乾净──这是安掬乐的规矩,他不想一个人清理那些被遗留来的品,有曲终人散的荒凉,然而这回茶几上却搁了一样事,安掬乐上前一瞧,是本笔记。
当然是杜言陌的,意识一翻,全是数学公式,密密麻麻。安掬乐无聊看了起来,少年解题方式真的很笨拙,就班,他笔迹略重,力透纸背,而里明显混杂了另一个人的笔迹,十分轻柔,给他补充,几乎每一题,都有落笔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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