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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那片黑板墙,上除了涂鸦,还画了一份世界地图,被用各不同颜,简单标注了时间、地、那是安掬乐仅知的。这一,两年青年的几个所在位置。
他把箱封好、寄、独一人前往纽约。
这段期间,他仍想:青年来通电话就好了,来通电话,他就会把事问清楚,如若对方心底还有一他的位置,就先别分了,自己一年半载总会回来!他等他那么多回,如今换那小等一次,总不过分。青年到底没捎来音讯。
他和房东谈好,对方不收违约金,并且愿意贴补少数金额,买断家。
然后睁不开两,看命运光临……
到来不过简单三个字能解决,安掬乐提笔数回,却写不去,最末他抿抿,写了笔画较多的一字—掰。
安掬乐:“……”搞半天,这才是真正理由。
青年在追求人生。这一年,他的经历尤其彩,除了四奔走,亦连续参加了几项超赛:中国大戈、横越中亚、撒哈拉沙漠……在他不知的地方,那么快乐,更不缺伴,再对照自己一个人,等得乏了,成天哐啷哐啷地响,像个永远装不满的钱筒,那么空虚。
手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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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会被抛弃。
分手吧。
或者已经被抛弃了……谁知。
不过,说要给他想,替他职位的编已征来,准备档案接,一副拍板定献。安掬乐索也懒得想,只一有了空,便反复观看那则影片,翻阅国外各项报导。
夜半,安掬乐躺倒在客厅那片地毯上,看着影片,来回抚摸柔纤维,就像主编讲的:没有追求的人,最后什么都会没了。
隔日,他跟主编说:“我去。”
乔可南讲得没错,中文字博大,一撇一捺里,皆充满无限意。
Joke男始终稳稳站他那边:“分了就分了,脆去糟蹋那些国佬吧。”
一切底定,在一天周末,安掬乐把那面黑板清了,涂了泥,抹回最初的白漆。
他把属于青年的品整理来,刚好一箱,还没装满。安掬乐蹲在箱前,把那些品捡来翻去,看了好久。
其实我再去惜你又有何用?难这次我抱你来必落空?仍静候着你说我到错用神,什么,我都有预。
最后他说:“让我想想。”
生活很忙碌,压儿没空伤悲秋、风雪月,唯一的乐趣就是看几本BL小说,借由攻君的神龙、小受的神解放一被的心。他不知杜言陌回国没有,回来了,肯定看见那箱吧?
安掬乐哼笑:“行啊,用到一半的酱油也留给你。”
安掬乐吁一气,其实他还能等,等青年回来,达判决,他微笑着留或退场,偏偏现实连这机会也不给他。
过程里,他想起他的Happy Life。那第一张照片里的人,他已想不起相,唯独死后宁定安祥的样植于心。对方曾赞他聪明,安掬乐笑了一声,心想:我其实不聪明,我比任何人都傻,但我傻得坦,傻得不后悔。
黑:“他们唧唧太白,我没兴趣。”
所有准备早已就绪,仅差他一个形式上的同意,安掬乐签了文件,确定之后就简单了,最少一年到两年,他不会在台湾。安掬乐找房东洽谈解约事宜,房东太太对他屋布置很满意,频频问:“那个床架啊、衣柜啊、沙发啊、地毯啊……我不跟你收违约金,能不能留着?”
每思及此,安掬乐多少有报复的快,又觉得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人,得这般对待,难免不忍心。但不忍归不忍,有些事,既然连老天都不看好,何苦再持续?
是的,命运终于光临,他掩着。心痛,心痛得快要死了。
最后一次,则在两个月前。
房东太太一脸惋惜,说:“你这屋,就维持这样吧,把那面墙恢复原状就行了。”
主编到底没他太狠,给他一个星期时间去想。
安掬乐:“哦,我带走了。”全屋里,也就那盏灯没被染指过,安掬乐庆幸灯泡坏时,刚好只有他一人在场。
不知他在哪个犄角旮旯?保不成给那洛可可族当勇士去了。临行前一天,他拿了张便签,随手描述了一自己外派事宜,没提地。缘起缘灭,人生常态,好生珍重,你看着办……
房东太太笑,抬一瞧,发现灯拆了,问:“之前不是有个灯?很漂亮的。”
终归,也是分手。